我会娶她的（二）

天帝醒来时天已大亮，伸手扯下眼上的白绫，身旁已没了人，但满床的狼藉都在告诉他昨夜是怎样疯狂的一个夜晚。

昨夜

天帝进屋后意识到不对，随即想到渊寂那阵莫名的白烟，心下已明白七八分。就是不知那药效如何，他是不想伤害惜音的，便在屋外设下了结界把自己困在其中，以免忍受不住伤了外面的人。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有短短的半柱香，但天帝却觉得好似过了几个世纪，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却又无从发泄，他觉得到了明日许是会落得个筋脉尽断的结果。

‘吱呀’一声门响，天帝迷离着双眼还未看清立着的人便被一条白绫蒙住了双眼。

“小仙是惜音仙子请来帮助上仙的。”

天帝仅一瞬间便断定此人便是惜音，虽然她蒙了他的眼又改变了声音，但他就是能认出。他不想伤害她，在理智即将崩溃的最后一瞬间嘶哑着声音低吼道:“出去！”

惜音当然没有出去，只伸手拉住了天帝的衣袖，道:“小仙不会纠缠仙上的，您大可放心。”

后面的事情天帝已然不记得了。他从未想过会发生如此之事，走到这一步，天帝觉得没有颜面面对惜音，更无颜面对她日后的夫君。

六界众生都是他的子民，可是，他就是这么面对他的子民的？

天帝思索着该如何处理这关系，呆坐了许久也没见惜音的身影，这才意识到她应当是回南海了。她遮住他的眼睛又变了声音，又在他醒来前离开，一切都是不愿他为难。

让一个女子独自面对，润玉，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天帝不知道惜音是何时离开的，但以她如今的身体定是还在路上，虽说不知如何面对她，但他终究是放心不下顺着到南海的路追了过去。

黎明到来的前一刻总是格外的冷，惜音裹紧身上的衣衫跌跌撞撞的出了门，好似每一寸筋骨都被敲断，浑身疼得厉害，每一步更是像踩在刀尖之上。

回南海，惜音只有这一个想法。可是往常短短的路程如今却是怎样也走不到尽头。

天帝在不远处追上了惜音，她正抱腿坐在一颗红树下，在高大树木的衬托下，显得更为娇小单薄。

天帝三两步并上前带着颤音喊了声，“惜音。”

惜音亦是在颤抖，听到有人唤她抬头呆呆的看向来人。

天帝一瞬间有些错愕，下一刻又宛如晴天霹雳。惜音满脸皆是泪痕，脸颊两侧有着清晰可见的於痕，白皙的脖颈处更是满满的淤青。

一滴泪砸在天帝手上，这泪珠好似有千万斤重，重的天帝几乎连手都抬不起来。

“对不起。”

惜音没有任何反应，仍是那副呆滞的模样，眼泪却还是如断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流。

一阵风吹过，惜音将自己抱得更紧了些，身体也愈发颤抖的厉害。天帝伸手抚上惜音的额头，烫得吓人！天帝忙脱下外袍包紧了她，又小心翼翼的将人抱起。

“疼。”

天帝刚碰到人的手一滞，眼角竟有一滴泪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