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大难临头

刺客已经潜入进去了，虽然没有去到李府，但是很多府邸都被洗劫或者杀戮了，刺客们已经到达皇宫了：“杀了唐皇，立新皇登基！”刺客的头子说道。

不过事情没有那么顺利，他们一百多个刺客在皇宫门前撞到了一个猛将！

“秦琼！”

不错，翼国公秦琼！秦琼看着这些小贼：“一群不入流的小贼，安敢进京城？”秦琼是出来兜兜风顺便找程咬金饮酒，碰到这些小贼那就顺便解决了，四棱金装锏闪闪发亮，打在这些小贼的身上：“看来得上报吾皇了。”

但是秦琼不想打搅皇帝的雅兴，便直接找了御林军，御林军同意了。一晚上御林军搜遍全城，全部刺客全被抓捕归案！铃吕也被放了。

“秦琼啊！你可又立功了。”唐皇朝堂之上夸奖秦琼，既然有夸奖那就一定要骂的，守城将领主动认罪：“臣，有罪！”将军主动认罪，不过朝堂上有很多将军为之求情，首先就是秦琼：“陛下，将军毕生为国，此事不怪他！”

李韵站出来：“陛下，翼国公所言极是，任都有思乡之情，不应该怪罪，即使将军有罪，也不是大罪，守城的人罪过才是最大的，不是么？”

唐皇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

但是那个三品将军不认可：“若不是我自作主张，何以……”将军们都不想让他降职，唐皇看着皇亲国戚李韵都这样说了：“诸将军有理，你们怎么看？”唐皇看着这些文官，以长孙无忌带头的文官集团表示赞同：“臣等，附议。”

“那这件事情教给吏部处理吧，杜如晦，好好处理，退朝。”唐皇走了。“吾皇万岁！”

杜如晦展开调查，很快就知道了那天守城将领是铃吕。

不过杜如晦知道铃吕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将领，此事不过是有人想落井下石罢了，但是杜如晦不知道是谁。

也没有办法了，杜如晦只能如实上报：“陛下，此人乃是铃吕。”唐皇点点头：“斩了。”“陛下，此事还需要朝议！”唐皇不解：“如此小事，大唐律法就可以解决了，何须……”

“铃吕忠心不二，此次虽然他有责任，但是他的责任也不大，那门仅仅有二十来个兵，我想……如此忠臣，如若抄斩，恐怕……”

“嗯，明日朝议再讨论讨论。”唐皇明白她的意思，底层的将领更容易被策反，所以需要明日朝议。

“诸位，已经查出来是谁了，是铃吕，开远门守将，诸位爱卿怎么看？”唐皇问道。“陛下，处斩！”一个吏部官员的站出列，“臣等附议。”吏部很多官员都附议。唐皇看了看武官这边，武官们也给他求情那个三品将军首先出列：“陛下，是臣之过……”

他还没有说完，吏部侍郎出列：“当然你有过，不过现在商量的应该是那个守门的处理问题，你稍后吏部刑部自会判断。”倒是刑部没什么反应，尚书张亮出来了：“陛下，臣也有话说！”

唐皇看着他：“终于来了，刑部尚书，你觉得该如何？”张亮以为确实是应该斩，但是：“臣以为，不能斩，铃吕三代为帝王世家，于前朝便是忠臣良将，如果杀之，恐天下不服！”

魏征也上前：“张大人所言即是，人非圣贤，不能无过，陛下也不想承担一个滥杀无辜之名号吧。”魏征发言比较激进。唐皇也点了点头，房玄龄也站了出来：“这次可以给个小小的惩罚，如果斩首，虽然可能起到威慑，但是下一次的将领会不会因为这样直接放弃城门呢？请陛下三思。”这么多大人物在这里议论这个小角色还是头一回。

有部分觉得杀，一部分觉得不杀，唐皇也不知道该怎么决定了：“诸位爱卿都有道理，朕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这时候李韵出来了：“陛下，臣有话说。”

“哦，对了，李韵与这铃吕乃是宗亲吧？”唐皇问道。“是的，陛下。”

“所以你也是来说请的？”唐皇问道。

“法不避宗亲，即使是臣如若犯法，陛下也要斩，但是，陛下，此人是我姨之夫君，臣还是要为之求情！”李韵下跪：“陛下，请陛下开恩，赐铃吕流放即可，不可斩也！”李韵看起来是给他求情，但流放跟斩杀有何区别？

“臣不希望臣侄儿无父！”唐皇觉得这个很合理：“速速平身，爱卿不愧为李氏宗亲，如此大义，又如此守法，朕同意了。”唐皇回答。

“谢主隆恩。”李韵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这时候又有官员出来进言了：“流放应该牵连妻儿老小才对。”李韵可没想过把自己的姨去流放正准备发言，唐皇先说话：“你这是什么意思？牵连？那把他妻子一族都抓起来？你要不要把朕也流放了？”唐皇本来就认可了李韵的方案，任谁是唐皇也不会高兴的。

“臣绝无此意！陛下恕罪！”那人也跪下了。“行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论论下一件事情！”唐皇是看都不想看他。“臣以为，擅离职守，当降职，然后让刑部处理该怎么处理，用什么刑罚，都由刑部处理！”吏部进言。

“嗯，有理，武将们有什么要说的吗？”这种事情还是多多问武将，文官也很少有人发言这种档次的将领。程咬金终于说话了：“陛下，别听那种垃圾话，这吏部唯恐天下不乱，这个人绝不能惩罚，倒是那个吏部的，恐怕不是什么好鸟！”程咬金什么都不怕，唐皇看他发言笑呵呵的：“老金也说得在理，朕决定了，调往边疆戴罪立功，不降官职，不降俸禄，这城门可不能给你守了，哈哈哈！”程咬金一说话唐皇就高兴所以就开始开玩笑了。

“臣……谢陛下！”

“那陛下，现在开远门谁守？”杜如晦问道。唐皇立马就把眼神放到了李韵身上：“朕觉得李韵不错，把他从前线调过来，李韵可愿意为朕巩卫王城？”

“臣多谢陛下！”李韵现在在京城发展的话，比边疆好太多了。“还有什么需要商议？朕有些累了。”唐皇今天本来就是准备只处理这件事情，不过还是要问问。

果然。

“臣以为这种有组织的事情必须多加防范，请求增加护卫数量。”秦琼谏言。唐皇点了点头：“确实，老金，你去选人增加吧！”程咬金听命：“是！”

退朝了。

“多谢你了，程大人。”他对程咬金道谢，程咬金摇摇手：“别跟我道谢，你这是瞧不起老夫，去了边疆要艰苦一点，老夫也没办法。”他又道谢。

“不过老夫可以让你去尉迟那里去，那里离你家不远。”程咬金做事周到。“多谢大人！”他马上跪下道谢。程咬金扶起来：“你再这样，老夫可就不帮你了！”他连忙起来，下次请程大人吃饭。

程咬金笑了笑：“多准备酒肉，你快去城门收拾收拾吧，老夫送你一程。”

“好。”他倒是没什么，但是铃吕就危险了。

传旨大臣来到了铃吕家里：“铃吕听旨！”铃吕连忙出来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夜之危险，幸亏秦琼鼎力，铃吕玩忽职守，但朕念三代为帝王世家效命，免除死刑，免除株连，流放边疆，由吏部安排，钦此！”这种等级的小官员本来是不配圣旨的，正所谓皇恩可能就表现这个地方了。

“多谢陛下，臣领旨！”铃吕含着泪只能接受这种结局。“老爷……”铃吕家里虽然败落，但是还是有仆从：“老黑，卖了吧，这些都卖了，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到京城了……”

“那少爷……”

“岳父皇亲国戚，不必担心山儿，倒是山儿，可能以后就要姓李了。”这才是铃吕最担心的，至于自己的妻子，他的岳父一定会让她改嫁，他这一生已经毁了。

“父亲，孩儿无能。”他的父亲死于隋末，誓死守卫隋炀帝而死。而他也怀着誓死守卫唐皇，可惜……

“收拾收拾，我去给兄弟们道别。”

吏部决定把他调往岭南道，他接受了。

城门。

三品将军看着自己守卫了这么久的城门多少还是有感情，李韵已经到来跟他交接了：“大人！”

“李大人，别跟我犯一样的错误。”他看着城门，李韵笑了：“大人，我家就在京城里，放心。”

他把所有东西都交给李韵：“大人，晚点儿再过来吧，我想留这里看看。”李韵同意了。

铃吕也到了，走到了他的身后：“大人，往后，就见不到大人了。”

他叹了口气：“是我的错，牵连了你。”铃吕握着他的手：“不关大人的事，是我没有守住。”

“你要多加小心，这点银子你拿去用吧。”他拿出五两银子。铃吕连忙摇手摇头：“万万不可，小人已经变卖家产，决定住在流放地了。”

“你岳父可是……”他欲言又止。

“他不会帮我的。”铃吕知道岳父一家都对他有偏见。“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人。”铃吕充满了悲伤。这个城门的守将都在为这个善良的人送行和不爽—吏部只处理了他们二人，其余人无罪，他们多想直接和铃吕一起流放，好多个照应。看着铃吕落寞的背影，再坚强的战士也要哭出声来。

程咬金刚好赶来：“可惜了此子，当了替罪羊。”程咬金对他说道，他摇摇头：“我宁愿是我……”

“你错了，他是为吏部和兵部当了替罪羔羊，你虽然没有上报陛下，但是你给吏部兵部请示过，但是，他们并没有管，所以他们朝堂之上想置你于死地，可偏偏出了一个铃吕，给他们挡了下来，也别太伤心，假以时日，我让老秦把他调回来！”程咬金给他一个准信。

他点了点头：“程大人有机会一定要用他，他是良将！”他也要走了，马车已经准备好了，程咬金送了他最后一程。

铃吕回到家，东西都卖完了，他想看一眼自己的儿子铃山，但是他知道没有机会了。李韵李照是不会同意的，所以他选择收拾东西。

李府。

“父亲，照您的想法，已经流放了，也挣了兵部吏部的人情。”李韵跟李照私处聊天。李照点了点头：“你现在负责开远门了？”李韵点点头：“对，金光门也由我一并负责了，我不用去前线了。”这一点他就有点惋惜了，他还是蛮喜欢打仗的。

李照看出来他的惋惜：“你给我添个孙儿，随你怎么打，李家无后可不允许，你大哥也还在前线边疆守着，他如果战死你就是独苗，还不给我争气？”李照教训，李韵又问：“铃吕是……”

“你杀他，你让你姨怎么活？把他留着，你姨有个念想不至于想不开，我这个姐姐生性倔强，劝不回来。”李照现在很高兴，决定给老太爷说。

不过老太爷早就知道了从后面走了过来：“这要瞒着李珏，说他是人事调动，以后再战死，就有说的了。”还是李老太爷有想法。

“为了不留后患，所以，这件事情交给李韵。”

他们已经做好了怎样杀死铃吕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