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
吴大海像往常一样巡视着村子,后村口一辆马车停了下来,吴大海停下了脚步。只见马车拖着一堆堆肉,上面走下来一个尖嘴猴腮的商人:“魏村长,今年的肉。”商人嚷嚷着。
村民们也聚集起来了,自然作为村长的吴大海也过去了:“现在我是村长有什么事跟我说。”
“啊?你?哦,没事,这一车猪肉是我跟魏村长商量好的,每年一次,年关前月,怎么?接任的时候没跟你说?”商人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天他喝醉了迷迷糊糊什么也没记住。“怎么出价?”吴大海问道。商人有些不耐烦了推开吴大海:“行了,村长不买别碍着村民。”
这是第一次吴大海被村民们冷落,也没人呵斥商人的行为,只见村民们要么拿着钱要么拿着许多粮食进行不平等交换。肉只有那么多,但要吃肉的人数不胜数。
吴大海怔住了,那商人的笑容似乎是在嘲笑他,那笑容跟商人镶的金牙一样恶心。吴大海就这样呆呆的等着村民们买完了肉。
村民们说笑着离开了,似乎根本没有看到吴大海居然没有人搭理吴大海,可吴大海也给村民们给过肉啊,还是重金买肉。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高兴。
“你等等。”见商人要走吴大海连忙叫住,“要是我们村子出猪肉你买不?”商人听此下了车:“哟,如果真是这样,那村长整个和光村都要感谢你……”
“此话怎讲?”吴大海不知。“和光村在这些村子里是中心一点的位置,地理位置方便,而且和光村的粮食都是好粮食,拿去喂猪,那个猪白白胖胖价格也就上来了,你说说,那老村长……真的不懂事理,我劝过无数次了……”
商人说话三句不离利,所以吴大海打断了他:“那价格怎么算?”“这样,我过几日过来,多少猪,我全收了,价格嘛……市面上最高价,如何?”
“不过,你得好好劝劝你们老村长……他肯定不会同意的……”吴大海没有听他说完,快步去寻师爷了。
“师爷,我发现一个致富之路。”吴大海十分高兴,师爷正在田里劳作:“大人又想到什么好点子了?”“杀猪卖猪肉!”吴大海十分得意。不料师爷马上伸出手捂住吴大海嘴:“嘘,别这么大声。”
吴大海把师爷手拿下有些不高兴:“怎么?师爷,这法子不行?”师爷放下锄头:“糊涂啊,大人,你没听村民们讲吗?这杀生啊……”
吴大海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也信这个?怕什么,明天我就给村民们说,不然每年都吃干肉,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开开荤,多难受?”
“这……这老村长那边……村民那边?”
“老村长那边我去做工作,不过村民这边你去,就这样了,师爷。”吴大海快步走向老村长的屋子。
师爷在村民们聚集的田里宣传着吴大海的思想,逐渐改变人们固化的想法。“顿顿肉吃,酒喝,多舒服,这粮食能卖几个钱?各位也不要听信谣言,谣言止于智者……”那些村民哪听过这些,被师爷说的那叫一个信服。
“可是,这……”“唉,不知您在担心什么?这样,我亲自操刀如何?”吴大海听着魏和的言语有些不耐烦了。“您别这么多想法了,富起来最重要,哪来那么多事儿?您别怕,明日我亲自操刀,我们村明天开始养小猪。”
就这样魏和种种理由被吴大海忽视,吴大海心意已决。他边回家边想道,今后,他,吴大海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村长,再也没有人能抢走对他的注意力了。
次日。
吴大海牵了一头猪:“乡亲们,这猪是我向村口老王买的一头,今日,我亲自操刀,杀猪,今天吃肉!”
“好耶……好”
“好啊,村长……”
这样的夸赞不绝于口,“可是,年,来吃什么呢?”一个老人问道。“老人家,不必担心,今日起,我们村子开始养猪,今年的肉,我吴大海全包了。”老人听了吴大海的话连连点头:“想不到我如此年迈还可以享受日日酒肉之乐,值了,值了。”老人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十分高兴。
村民越来越多了,师爷也在为吴大海磨刀。“唉,希望你是对的。”魏和在一棵大槐树下叹气摇头。
刀磨好了。猪也固定好了。
吴大海其实不知道怎么杀猪,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只见他一刀劈在猪的头上,猪发出阵阵惨叫,但无奈已经被师爷固定了,动弹不得,不过猪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与害怕,吴大海见一刀未果,便一刀又一刀,猪的头上一道道裂开的血口,猪也在原地颤抖、摇头。
“作孽啊……”一个老人不忍看到这个场面,摇着头离开了。老人们一个个离开直叹息。
吴大海又一刀,终于,猪不动了:“畜牲挺能的……还好解决了。”
“擦擦脸……大人。”师爷小声提醒,吴大海的脸上身上全是猪的血,猪不是被刀劈死的,而是血流尽而死。
“没事!”“诸位,今晚,我请客,吃一顿杀猪宴,诸位一定要参加,我们村子明日起开始转型!”老人们早就不忍看到这种场面离开了―猪的眼睛还没有合上。但年轻人想吃肉,留下来了。
虽然阵阵不适,但是听到晚上有猪肉吃,还是很高兴呼喊着吴大海的名字。吴大海骄傲擦了擦满是血的脸:“看,师爷,我就说应该转型吧!”吴大海得意。
“去把猪炖了。”吴大海指着猪对师爷说道:“我去换衣服。”
师爷也嫌麻烦,主要是这个猪仅仅只是杀了,还没有处理,师爷出了一串铜钱交给一个老大爷。
老大爷没有参加这次活动,但他看到如此惨象:“作孽啊,作孽……安息吧,唉。”说着老大爷想把猪的眼合上。不料却合不上:“老伙计,你放心,我不会吃你的,我……我岂会如此让你们受苦……”老大爷从来都是一刀斩。
说也奇怪,老大爷居然一句话,猪的眼睛自己合上了:“唉,莫怪,收人钱财。”老大爷手起刀落,猪成了一块块。他交给了师爷:“师爷,您快去炖吧,等会儿来不及了。”
“您一定要来参加!”师爷觉得这老大爷杀猪技巧很有用便邀请道。“不了不了,我腿脚不便……”
“那好吧……”师爷知道这是借口,毕竟这老大爷离杀猪宴的地方不过几百米而已。师爷招呼着几个年轻人把肉取走了。
吴大海已经换好衣服,猪肉也做好了,一盘盘端上来。年轻人都到齐了,老人们好像一个都没有去。
“为何村里前辈不愿前来?”吴大海问师爷。“老人……可能晚上都睡了,大人莫想太多了。”师爷安慰。
“村长来了!来来来,喝酒喝酒。”年轻人们纷纷拿出自己家的好酒畅饮。吴大海也没想太多,拿着碗就开始喝酒,吃着“亲手”杀的猪肉,那叫一个香。
“村长……您可说了,天天吃肉……”一个有点醉的年轻人撞撞跌跌来到吴大海面前敬酒。
“自然……我几时骗过你们?”吴大海一口饮完碗中酒。“爽快!”
一晚,吴大海成了年轻人们的偶像,毕竟,没有年轻人喜欢耕地还没肉。
“这不挺好的?”铃山又打断了讲话。
“好?好会成这个样子?铃大人还真是……”鹤野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刚开始也是挺好的……”老人回答,这时候除了鹤野和铃山那些人(包括赵鱼)已经不敢插嘴了―打不过道长,官不如铃山。
“可是……有些事情终究是要发生的!”老人摇摇头似乎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