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副官之死

“有生意了，大生意！”

“牛肉？”一个满身肥肉的男子放下手里的屠刀问道。

“精品。”

那胖子没有说话，而是将刀狠狠砍在那块肉上。

“村长在哪？赶紧出来！”只见那一队人高马大的铁甲军，连战马都是那样神威赫赫春风得意，只见那队伍里里钻出一个小个子，矮矮瘦瘦，站在这一个个兵面前跟个孩子一样,不过他应该是领队。他示意那些兵停下，他随着两个副官向前走了几步。

“队长，需要调查么？毕竟死了人。”旁边的副官问道。“调查个屁，歇一晚，找村长拿个钱，回去报告给大人是有人恶意告状陷害，死几个人而已，这里村民也挺朴实的，又不是死在村子里面的，怎么可能是村民们杀的呢？你傻啊！”

“听说这村子挺邪乎。”另一个副官说道。“我听说过了，不过是天天杀猪，你管这些？钱到手，人就走！再说了，这一排排士兵是吃干饭的？这些可是大督察的精兵！”那个瘦队长拍着左手边那个副官的肩膀回答道。

“村长在哪，村长……村长给我出来。”连鹤野都有些不耐烦了，走了下去，老婆婆还是那样直勾勾的看着他直摇头。

“行了，别嚷嚷了。”鹤野上前。领队的见鹤野如此说话有点不满：“哟哟哟，臭道士，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里没这么简单。”鹤野回答。

“村长不在……官人们先留宿一晚。”正当领队准备撸起袖子上前质疑他的时候，那个怪老头出现了。

“哎哟！”领队被吓到了，他对那个佝偻着的老头骂道：“喂，臭老头，你这样很吓人的！”转头就指着老头对鹤野说道：“你看看，你看看，民风淳朴，老实巴交，我看你这道士有问题！”

老头又露出那颤颤的笑容，那领队又指着老头对鹤野说道：“你看，臭道士，这笑得……咳咳…多…多纯朴啊，多和蔼可亲。”这话领队自己都不信。

“喂，老头儿，把我这二十几个兄弟安排安排，朝廷少收你们赋税。”领队挥着士兵们。

“左右都是店家，官人！”老头一瘸一拐高喊：“生意来了！”“这老头真纯朴哈。”领队对着后面的士兵说道，招呼着他们上楼。鹤野也回到店里。

领队看着鹤野跟他进同一家客栈：“嚯，跟着臭道士在一家？倒血霉了我。”鹤野并没有理他的意思。领队去柜台取钥匙那老婆婆直勾勾盯着他：“太瘦了。”

领队不解望着老婆婆：“喂，老太婆，你这算人生攻击吧？我可以代表朝廷抓你归案。”领队取走一串钥匙：“妈的，晦气。”

领队把钥匙扔给副官让他们带兵找房间自己在那里自言自语：“这么小的村子两家客栈，怪不得发不了财，一群二傻子。”

领队在那里骂完之后副官下来了：“队长，今天可以喝点酒了吧？”领队看了看那个盯着她的老婆婆：“老子看见那死老太婆就来气，不喝不喝。”

领队看着老婆婆还在盯着他：“喂，老太婆，你厉害好吧，我走，我走！”领队招呼着士兵上楼休息。

“这死老太婆。”领队骂骂咧咧上楼：“草！破楼梯。”领队上楼还被绊了一下。两个副官连忙搀扶还要憋着笑。

“我们第几间？”领队问道。“第一间、第二间和第四间。”一个副官回答。“嘶，那第三间房？”

“那个道长。”

“狗屁道长，江湖骗子！”鹤野听到这话多多少少有点不高兴打开门：“你说你长得贼眉鼠眼还好意思说别人是江湖骗子？我看你还是朝廷通缉犯呢！”说完鹤野猛地把们摔上。

“臭道士装起来了？”领队听着这话问左右：“我像通缉犯？我贼眉鼠眼，这江湖骗子！”

副官帮他打开房间：“那不能，队长有天神的威风……”听着奉承话领队进了房间。“不错啊，里面比外面干净！”领队躺在床上想着风花雪月。

黄昏时分。

领队肚子饿了。“真不想见那个死老太婆！”领队还是出了门，把那两个副官叫出来：“你去把兄弟们叫下来喝酒！”领队大步流星走了下去：“老太婆，上酒上菜。”领队嫌弃地坐在这破旧的桌子上：“怪不得没生意，这么脏。”

老婆婆颤颤巍巍端着一小罐酒，领队看着老婆婆这样走过来上前接过酒：“行了，老太婆，你还是回去坐着，等会儿他们下来自己取。”老婆婆直走，领队看她可能是去做菜：“不麻烦了，老太婆，等会儿我叫个人去。”

老婆婆没有回头，“这老太婆，怪不得生意不好，该！”领队又骂上了。

夜幕降临。

“来来来，喝！”领队举着杯子对士兵们说道：“白天诸位身披铁甲威风凛凛，想必累了，今天由我赵鱼做东，请各位喝酒作乐！”

“好！”士兵们齐声回答。“去，去后厨炒点菜！”赵鱼一饮而尽对副官说道。“扫兴，好不容易……”

“回去给你邀功！”赵鱼许诺。那个副官一脸懵，还是去了后厨。酒桌杯杯酒下喉何其欢乐！

在后厨。

“这啥都没有啊，这炒啥？”正当副官焦愁的时候，那个老婆婆提着一挂肉递给副官，副官接过那双血淋淋的双手提着的尚有余温的肉，但他没有多想：“谢谢您嘞，阿婆！”

“得赶紧把肉炖了，不然铁扣我俸禄。”说着副官砍柴引火一气呵成。副官刚盖上盖子觉得有些不对劲一转头，那老婆婆已经在背后站着了：“阿婆？”

“忘放盐了。”老婆婆冷冷的说道。

“哎哟，您瞧瞧这记性……”副官转过身去……

“炖肉……”老婆婆把肉端上桌子，十几个人围着一锅炖肉：“真香！”“吃啊吃啊！老太婆你给他说多做点，你也别吝啬肉，有钱！”说着赵鱼从腰间拿出一两白银。

老婆婆没有回答而是向后厨走去。

楼下欢歌载舞，楼上鹤野却观察到对面客栈早早便熄了灯，只有刚才几个馋酒的兵过来喝酒的没有关灯。鹤野从包裹里拿出一个水果垫一下肚子。

肉一锅锅端上来，酒一杯杯喝下去。

“怎么兄弟还没来？”一个兵问道。“我去看看！”另一个起身向后厨走去。

“我的妈啊……”他刚把幕布拉开便连连后退惊恐不已。

“有什么好怕的，你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原来也是个孬种！”说着领队上前。

“哎呀，哎呀……天呐……”领队连连退后瘫倒在地上，“太恐怖了……”其他士兵也跟着上前看―副官一脸惊恐躺在热锅里，面目全非，腹部更是一道道口子，旁边还有刀和盘子。

“去……去……通知…大大大…大人！赶紧！”赵鱼指着几个小兵。那几个兵也顾不得穿铠甲了，骑着门口的几匹马就出村了。

“那我们吃的肉？”几个人直犯恶心，甚至干呕。而对面客栈传来磨刀声！“家伙呢？家伙拿上！”

赵鱼想到还有铁甲！

铁甲不见了！

“嘶……”客栈外又传来马的惨叫，赵鱼是不敢出去了：“对了，还有道长！有道长！”

赵鱼连滚带爬跑到楼上：“道长！开门啊，道长！”鹤野打开门：“怎么？大人，如此深夜寻我这江湖骗子所谓何事？”鹤野显然还不知道。

“您您您……我我我……”鹤野让他进去了，“大人铁骨铮铮为何如此慌张？”

“大法师啊！您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了……我就在这里睡一晚可好？”这赵鱼居然不表明事态：“还不快去给大法师沏茶？”赵鱼拉着鹤野的手。

鹤野：“谁还敢下去？”鹤野已经差不多猜到了：“我警告过你！”赵鱼抱着鹤野的手：“错了，错了……”

鹤野把手一甩：“我休息一会儿！”赵鱼连忙又拉着鹤野的手：“别啊，大法师，大天师！”

“那你出去？”鹤野又甩开他的手躺在床上！“你们还不快给大法师站哨？”赵鱼欺负小兵还是可以的。

“人家村民和蔼可亲，你不用派人站哨！”鹤野不忘戏谑赵鱼。赵鱼也没什么反应蹲坐在鹤野床边瑟瑟发抖。那几个士兵更是如此。

……

破晓！

村口又传来了马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