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城主听闻我落水后失忆,特意派人赏赐许多珍宝,以表关心,之后就是芊芊的大婚,因为太过仓促,所以繁琐的礼节省去了不少,最后就是韩烁坐在房内,芊芊在外头迎接宾客。
喜婆“不顺父母者出,膝下无女者出,不安于室者出,凶悍妒忌者出。
房间里,一个长得颇为富态的喜婆敞开嗓子眼,带着很重的鼻音念着手上拿着的男子版“三从四德”。
念至最后一条,韩烁已经控制不住崩得僵硬的面部肌肉,不耐烦的回道。
韩烁“身患恶疾者出。”
韩烁停顿了片刻。
这个恶疾,自然指的是他的心疾。
真是笑话,他玄虎城可是男子当家做主,怎料到了这花垣城,他堂堂一个玄虎城少城主还得遵守听起来娘兮兮的男徳男诫?
一旁的白芨也看不过眼,他家少君这么威武霸气的人怎么能像个娘们儿一样居于深闺?于是他狠狠瞪了喜婆一眼。
呸,你这个老家伙!
韩烁与白芨这次可谓是想到一起去了,不理会喜婆带着鄙夷不屑的眼神,他接着目视前方,说道。
韩烁“搬弄是非者出。”
韩烁“不合规矩者出。”
韩烁“这七条,是花垣男子的七出之罪……韩某已经背过了。”
喜婆“……”
臭小子。
喜婆在心里骂道。
她才看不起这个病恹恹的玄虎城少城主,这样一个男人,哪怕是一个没钱的穷女人都不愿意娶他,真是委屈了她们的二郡主。
二郡主文才武略样样精通,长得还好看,身份更是没的说,可惜娶了这么个病秧子。
想到这儿喜婆又睨了韩烁两眼,转身拿起身后侍女手上木碟里的一面白色面巾,欲戴到韩烁脸上。
韩烁则不动如山,直挺挺的坐在榻边。
白芨“?!”
白芨眼睛瞪得像铜铃,里头满是不可思议,他家少君怎么能戴那娘不兮兮的玩意儿!!!
白芨“少君!”
韩烁“这也是花垣城的习俗。”
韩烁接过喜婆手中的面巾,说道······他可不想让这个肥婆子油腻腻的手碰他的脸。
韩烁“新婚之夜,谁将男子的面巾取下,男子就要追随于谁,易主,视为不贞。”
尽管面上不在意,可他的心里却是恨得牙痒痒,等着,等他拿到龙骨,就要灭了花垣城!
韩烁“这一条,韩某也可以照做。”
韩烁戴上了面巾,看向喜婆说。
白芨听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猛地转过头,看向那个长得猥琐的喜婆吼道。
白芨“荒唐!”
白芨“你们花垣城怎么可以如此约束男子??!”
喜婆“女人在玄虎城什么地位,男人,在我们花垣城就是什么地位。”
喜婆看了看这个人高马大、咋咋呼呼的随从,轻蔑的挑了挑眉,慢条斯理道。
白芨一向是个嘴里藏不住话的大嘴巴,被喜婆这么一怼,顿时就怒了。
白芨“你个老……”
话还没说完,韩烁旋即阻止。
韩烁“白芨。”
同时给了他一个眼神,提醒他不要横冲直撞……这是女子为尊的花垣城。
······
白芨面色铁青,怨怼的撇了喜婆子一眼,心里把她骂了个千百遍,若是能打人,只怕喜婆此时已然鼻青脸肿得她娘都认不出来了。
韩烁“入乡随俗……”
韩烁这话说的有些自暴自弃了,,,
下一刻这喜婆粗暴抓起他的手腕,随即掀起衣袖。
拿起一支看上去大概很廉价的笔,在木制的小陶钵里头轻轻一蘸。
韩烁“这又是何物?”
喜婆“守宫砂。”
韩烁“!!!”
……我在门外听得不亦乐乎,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