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灵翻过身去,君吾开始默默地用手指在她光滑细腻的背上画叉叉。
“可是我却只有你这一个。” 热气轻轻喷洒在她后背,一阵酥麻战栗。
不过这话倒是真的,他的的确确是只有一个人在支撑着仙京,身边也早已没了什么朋友、亲人。
不了解内幕的神官们看他甚至就像看再世父母——依赖、畏惧、却无人怜他一身伤痛,千年孤寂。
“但是……你不可以的,因为你自己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身边连其他亲朋好友也不能存在了吗?”
“……”
君吾既不反驳也不赞同,只沉默地搂紧她,整个人都贴过来,力道慢慢加重。
无灵心知这厮向来吃软不吃硬,于是继续哄下去:
“其实那样也不是不可以,等到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了,我自然就会离开他,他也总要学着自己独立处理大小事务。我嘛,到时候就……”
“我决定把上天庭所有的瓷器全换成白瓷,明天就换,一下子把你全买空。”
此话一出,她可来了精神,忘了刚才的话题,立马翻过身和他面贴面,小声道:“那可是很贵的呢。”
闻言,君吾不说话了,低低地笑了起来,对着她红润的唇瓣,深吻下去。
“睡吧。”
……
船上的黑衣少年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晚上,一睁眼便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金色的影子,缓过了劲儿,宁远清晰的面容便显现出来。
“来人拿碗热瘦肉粥过来,他醒了!”
热气腾腾的粥刚一端过来就被那黑衣少年抢去,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了起来。
“慢点吃,饿太久不能一下子就吃太多,晚上再慢慢吃。吃完,我还有话要问你。”
见他饿得很,宁远很是贴心地站远了些,不再打扰他。
顷刻间一碗热粥便被横扫而光,他把碗轻轻放在桌上,尽量不弄出任何声响,喝了口水,道:
“我就只听见几个船员撺掇着其他人叛乱,剩下的都没听到。我白天躲在仓库里不敢出来,晚上他们一边说,一边就走远了,我当时没敢出去追……小少爷你多大了?我怎么感觉你年龄比我还要小?”
“十四,你呢?又为什么会躲在我船上?哪里的人?”
被这么一问,那黑衣人明显局促起来,双手紧抓着被角,很是不安,回答道:
“你才这么小!居然就能率领这么大一支商队出海了啊!说来惭愧,我……我今年十七,家在皇城周边的一个小镇上,刚从牢里逃出来不久,大道走不了,所以才出此下策……我真的不是坏人!”
从牢里逃出来的?逃犯么?
宁远没回答,静静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解释。
一番交谈得知,原来,这名黑衣少年是周边一带远近闻名的孝子,常常被镇里人称做贺生,单名一个玄字。
贺生年纪虽轻,但却命运多舛,总是莫名其妙地闷声倒大霉。
而且,他竟是今年的科考第一名!只是因为家穷没钱,不肯给考官送礼就被人故意换了白卷——连续三年,年年如此。
今年他知晓实情,不服,去找上面理论,结果被一群纨绔子弟盯上,同他们打了一架便被丢到大牢里任其自生自灭。
历尽千辛万苦,他才终于逃出来,饥寒交迫中,大路又不敢走,于是就只好偷偷爬上了船,想走水路偷渡回去。
可未曾想,这贺生也真是倒霉,上船第一天,就遇上了船员叛变、火烧仓库这种事情。
一只秀儿嗷原来真的有人真情实感地讨厌他……
一只秀儿嗷早一些发现这文的大多都是喜欢白无相/君吾的角色粉,现在看的人多了点儿……你们对白无相/君吾怎么看?
一只秀儿嗷原著里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