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灵啊，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吗？”
君吾保持微笑不变，一手捏住了无灵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他手指间力度很大，捏得她下巴尖隐隐吃痛。
不知是不是相处时间久了太熟悉的缘故，她现在觉得，身后的白孔雀反而亲切万分。
好歹身后那只雀是放在明面上的变态，可前面这个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直到现在说话也是温和的、笑眯眯的——更令人惊悚了。
“她说话风格向来如此。也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乖一点。”
白无相松开了她手腕，改为整个人都缠抱在她身上，缱绻依恋。
“嗯？你们不是同一个人吗？为什么要自问自答？”
君吾不言语，开始默默地解她衣领上的扣子。不同于白无相的冰凉，这次触碰她肌肤的指尖，是发热的，滚烫的。
“你你你……你干嘛呀？”
无灵看着他手里的纯黑色项圈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咒枷！！！可身后那人仍然死死地钳制住她。
她此刻心态简直要炸裂：天呐天呐，这人居然这么不要脸！把自己分成两个吓人的分身来对付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你手里那个黑圈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我已经为你抽了一管血了，你还嫌不够是么？竟然还要用这个东西再来吸我的血，变态也要有个分寸啊！”
然而前后那“两个人”显然是没有听进去一句。不知是不是错觉，无灵本能地觉得，君吾望向她的目光多了一丝莫名的……
痴迷、沉醉与贪婪？！
是了，他此刻正盯着她雪白的脖颈发呆，末了，伸出手微微抚摸着那天鹅颈，温和道：
“现在先戴上，明天就给你取下来好不好？今晚也可以取下来……做完我就帮你摘下来，好么？”
望着君吾俊美温柔的笑容，无灵一时失了神，待到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后便连连疯狂摇头：
“不好不好不好，我不要我不要！！白先生快救我！！！”
听她居然向自己求助，身后一直以来保持低调的白无相哑然失笑。
“灵儿，既然早已知道我们是一个人，又何必说这种傻话？”
“那既然你们是一个人，你还向我保证过你今晚不会对我做什么的，也不会吓唬我！”
“……这我是保证过，但他没有。”
WTF？！
无灵心里已经把“他们”骂了十万遍：早就知道白无相不做人已经很多年了，但是没想到竟然如此无耻！真是不敢想象，今晚倘若我不揭穿他们，不知道他们又能合起伙来玩儿出什么把戏来作弄我！
真是极其十分相当地恶劣！
“我想这样已经很久了，你自己乖一点好不好？无灵姑娘，我真的好想你。”
君吾开始用食指指腹狠狠地摩挲起她唇瓣来，青年苍白俊逸的面容在此刻显得病态而又偏执。
她红了眼眶，明白今晚自己在劫难逃，委屈道：“我打又打不过你，逃也逃不掉，我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一切都正如你的意，只要你老人家开心就好。”
“逃？？？你想往哪儿逃？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们就永远是这世上最为心意相通的伴侣。我会永远的，爱你，护你……取悦你的肉体和灵魂。”
他这一番话下来，听得无灵是呼吸困难快要窒息，她无奈地回应他：
“我倒是不奢求什么永远的爱护。你若能给我哪怕一点点伴侣之间本就应该有的尊重就好了。好么？”
他嘴上说着好，答应了，结果一转眼趁她不注意便给她白得晃眼的脖子套上了黑色的咒枷。
“先做事，然后再取下来。”
……
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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