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灵话语刚落,那神秘人身上的厚重斗篷便缓缓消散,显露出来一个衣袖飘飘的白衣青年。
只见那道人周边白光笼罩,朦朦胧胧中,她恍惚看见这青年道人对她微微一笑,而后便踏祥云,挽长风,乘风飞去。
独留无灵静立在原地,怅然若失。
……
谢怜飞升当天。
仙乐国太子殿下轰轰烈烈再次飞升,一路拳打脚踢,于是不到一柱香功夫,轰轰烈烈又再次被贬下凡。
暴雨下了一整夜,神武大帝在大殿尽头的宝座上木木地坐了一整夜。任由胸前刀剑伤口鲜血淋漓,却不去施法治愈。
神武殿向来是烟雾袅袅,香气缭绕,莹莹亮光中浮云游动,点缀其间。
可今日不比寻常。
一整晚,空荡荡的大殿内光线昏暗,死寂异常。
君吾沉默着什么都不做,只呆呆地向下望,去寻找那穿透云层的视线。
压抑,沉闷,孤独。
一整晚,他都在与寒风暴雨中瑟瑟发抖的无灵遥遥对望。
没人知道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看她在摧枯拉朽之势的暴雨中执着等待,看她受不住严寒回家,看她回家后又恋恋不舍地对着残破的悲喜面僵硬地发着呆……
两人均是彻夜未眠。
其实,君吾从二人初见面时就一直在想方设法调查她,然而,现有世界的古籍资料、甚至于各种禁书都翻遍,硬是查不出关于无灵的、任何哪怕一丁点资料。
多方寻求无果,他无可奈何,干脆就自己陪在她身边,试图亲自搞清楚这个天外来物究竟是什么来头,可不曾想……一时失控,事情竟越来越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君吾很难猜透无灵的真实想法。
这女人思维总是那么不可捉摸,行事方法也常常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但她不会真心去爱一只在阴沟里挣扎跳脚的鬼。
怎么可能会呢?没有人会吧。纵然那只鬼是当世首绝,是鬼王,是白衣祸世。可那也是只堕落的鬼。
闲来无事的时候,他总这么想。
既然她总是做出一副脱离世间之态,那么,试问,清高自许的异界先知又怎会俯身相看泥潭?
可她却说她爱他。
无灵啊,你居然说你爱我。
你真的爱我吗?
那一刻仿佛时间静止,我忽然很后悔。为何要那样狼狈就和你相遇,后来如此匆忙就融为一体,不管不顾地抵死缠绵……
有时候真的很想,很渴望以一个全新的身份,来重新认识你。
可天道却不给我这个机会。先知,超然三界之外,连我也无法用正常手段把你带到我身边。于是我访遍古籍,想用禁术迫你飞升,可连你也不给我这个机会。
你说,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世人都晓神仙好,我只道却是不好,天庭与人间无异……我现在不能跟你走。”
脑海中反复回味咀嚼着她的话,君吾扶额,悄然叹息:那我便自己下去,去循循善诱你好了。
……
那人走后,无灵心慌得厉害。
很奇怪,分明和他是同一个人,可为什么那白衣道人却让人感到如此疏离?
一连数天,她都过着平淡如水的生活,整日忙着同宁远一起,将陶瓷生产销售规模不断扩大,让真正属于自己的产业扎根大地。
可那人却再不曾来过。
常来造访的是裴茗。
裴将军向来秉持着诸如“没有老子追不到手的女人”,“裴茗帅气风流温柔多金所以女人一见倾心”等等此类观念,这回碰上个软硬不吃的难搞定硬茬儿还是头一遭,他不服,自然升起了浓浓的征服欲。
不必说,也自然是回回都碰钉子。
不过,几日接触下来,虽然这裴茗老在自己眼前晃悠,还净说些不着调的话,可无灵对他的印象却渐渐有了改观——和这人说话,倒是分外有趣。
一只秀儿嗷你们知道我又想干嘛了叭?
一只秀儿嗷多多评论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