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一直照顾着徽柔,可她还是起烧了,虽然太医说并不像是疫症,定然能好起来。
但当最兴来殁了的消息传来时,念初感觉自己的心被人捏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徽柔许是在病中感觉到了最兴来的离去,竟病的更重了,迷迷糊糊地只叫着爹爹,姐姐。
娘娘来看过,除了担忧,也没有办法。姐姐此时可能带着疫毒,根本不能前来。爹爹是官家……
念初少年徽柔别怕,念初在这,
念初少年在这,
念初少年徽柔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念初不知是在对徽柔说,还是对自己说。
她平日里再坚强,此时也有些撑不住,忍不住落下泪来。
徽柔病着,最兴来去了,姐姐伤心难过。
念初听着窗外的雨声,她害怕极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自己能做些什么,自己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她宁愿用自己去换回最兴来,或者用自己去替了徽柔。
就在念初要撑不住,崩溃的时候,就看到爹爹来了,心里顿时有了支撑。
念初让开位置,让爹爹坐到徽柔身边
赵祯徽柔,爹爹陪着你,爹爹一直陪着你。
太医院掌院跪在一旁,向官家汇报
太医院掌院公主并未感染疫毒,如今看脉象,几剂药服上之后,热毒亦消了。
赵祯那为何还是高热不退,为何还惊厥了,
官家此时不想听这些。掌院察觉到官家的怒气,有些惶恐,
太医院掌院“这,这热毒虽退,但是……”
赵祯朕不想听什么热毒风毒,内邪外邪的。
赵祯徽柔到底什么时候能好转!”
念初被官家震怒的模样有些吓到,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模样的爹爹,像是一只受伤的狮子,只能用咆哮来发泄自己的怒火。
太医院掌院这,这,这,臣不敢妄言,若是不出意外……”
官家烦躁地站起身来,来回踱步,似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把抓住怀吉,
赵祯朕的舅舅李用和,是章懿太后唯一的亲弟,公忠贤能,宽宥仁厚。
赵祯朕给他的不够,远远不够,朕要继续给他加封。”
念初看着爹爹的动作,突然眼前一花,立马用手掐了自己,清醒过来。
不可以,不可以,若是自己此时……爹爹必然会更加伤心,离开,她得离开。
念初强打着精神,行了礼,
念初少年女儿有些疲累,先行告退。
说完便不等官家反应,转身离开。她知道,此时爹爹顾不上她,她得赶快离开,不然来不及了……
念初拉着铭善一路快走,丝毫不敢停下脚步,她不敢让守在门外的张茂则和镣子看出端倪。
堪堪走到自己寝殿,便支撑不住,头重脚轻地摔在床上。
铭善公主
铭善念初身边多年,早已察觉出公主的异样,此时见到公主倒在床上,更是心惊。刚下起身去叫太医,便被公主拉住。
念初此时面色苍白,额头上尽是虚汗,
念初少年铭善,不得声张,这是命令,
说完又柔下声音
念初少年我只是,只是太累了,
念初少年想要,想要休息一下,不要惊动任何人,
念初少年让我……
念初少年让我睡一下就好……”
铭善好,
铭善看着此时仍是不愿意给官家娘娘添忧的公主,永远强迫着自己懂事,将所有事情一个人承担,他很心疼。
铭善铭善陪着公主,替公主守夜,公主放心休息吧。
看着念初慢慢闭上眼,昏睡过去,他小心地取被褥为念初盖上,吹熄寝阁其他地方的灯烛,只留下床边一盏。
铭善知道,公主怕黑,每晚总是要留下床边的一盏灯,才能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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