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ice-去应聘

你有没有一个让你特别害怕的声音？父母的声音？还是班主任的声音？

何飒告诉你，她怕的不是这些。

那是一段肮脏、不堪回首的记忆，是一个昏暗的库房，女孩的呻吟与喘息声，女孩身上男人的耻笑声，肉体的拍打声，与一个在她记忆里只有两个字的声音。

“这里……”来自那个声音的内容她只记住这两个字。

每日的噩梦总是会停留在那个声音，不论几时，她都会醒。

但今天的梦好像和以往有些不同……

何飒撑着洗脸盆透过镜子盯着自己盯着鸡窝一样头发的那张脸。

刚刚惊醒之前的梦她忘掉了一些，但她清楚的知道梦中那个男人的脸好像换了一张。

那是谁？她忘了。

但总比那个让她梦见了将近十五年的男人好。

何飒看了一眼表，已经七点了，她今天还有面试！

虽然有些赶时间，但她还是轻声轻脚的，就连洗脸都是把水龙头开到最小。

但还是把屋内的人给吵醒了。

秦望舒飒飒你要走了？

何飒听见秦望舒的声音再次从屋内传出，她索性把水龙头开大，她相信水生能掩盖住一切细小的声音。

何飒嗯，七点半出发。

秦望舒好，路上小心。

一阵布料摩擦声，屋内没了声音，但何飒可以肯定秦望舒还没有睡着。

她捂住脸，狠狠地深呼吸一下，这才开始洗脸。

***

何飒去应聘的公司是国内顶尖的一所公司，她看上的不是哪个技术职位，而是没有任何技术含量与学业要求的清洁工。

没有什么复杂的原由，她没有上高中和技术学校而已，九年义务教育结束后就去四处打工了而已。

这已是她从十六岁到现在这八年来找过的第五十四份工作。

何飒在这如此高端的公司门口整理了一下她的背带裤，七月中旬的天穿着长裤还是有些热，就算是这么多年了也没能适应。

何飒没事的……

她自我鼓励，自我洗脑。

女孩踏着一双杂牌运动鞋走进了那公司。

***

女孩的打扮与整个人的气质就与整个公司不符，何飒刚到大厅就感觉自己被千万双眼睛盯着。

那种压抑感再次迎面而来，她硬着头皮到前台询问。

何飒请问面试在哪里？

前台小姐的着装都比何飒精致的多，那小姐眼神中带着嫌弃看了何飒一眼后就低头玩手机了。

万能龙套十四楼。

最后一字的尾音仿佛高高在上的小姐，显出她的高贵，但实际上她也只是个前台小姐而已。

何飒好的谢谢。

何飒道过谢立马走去楼梯间，她不愿意再看那人一眼。

那个前台小姐见何飒走远，开始和身边的同事吐槽说这种人也能进公司。

***

电梯间，何飒最受不了的地方。她知道十四楼是个什么样的概念，不过，就算是累一点她也不愿意去承受那么大的心理负担。

还好她留出的时间足够，走到十四楼后正正好好还有五分钟开始面试，助理正在收简历。

何飒有先见之明，她知道这种大公司就算是招聘个清洁工也要看简历，所以在得知招聘的时候就自己写了一份简历打印出来了。

把放在文件夹递给那位助理，助理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的转身进了屋。

许夏一会儿叫人进。

在进屋前，那助理交代了一句。

何飒来的比较晚，只能坐在最靠边的位置。从大厅到现在坐下来休息，只有在楼梯间里她没有感觉到被盯着的不舒服的感觉，现在肯定是一群人在看她。

刚刚交简历的时候何飒扫了一眼，在这里应聘的人和她想象的不一样，怎么都是些浓妆艳抹的女生？不是招聘清洁工吗？

不会走错了吧……

但简历已经交上去了，她也只拿来了这一份，再去原本她要去的肯定是不可能了。

算了，上天就是想玩弄她，从她出生那天就开始了，这二十四年来她也不差这一次了。

作者大大唉，这一章就差点把我给写抑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