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衣冠楚楚,风度翩翩。手持悦神剑,炯炯有神的眼眸明若清泉,他的悦神舞神形兼备,衣䄃翩翩。
“有小孩掉下去了!”
群众尖叫着,谢怜一愣,朝人群之目光聚集之处所瞧。飞跃而起,欲要抓住那孩童。
国师却抓住了他的手腕。
一转眼,小孩粉身碎骨的跌落,鲜血淋漓。
谢怜呆住了。
“为何拦我…”
“这可是悦神仪式…”
他也总以为人们会为此感到悲哀。
而他的耳朵却突生的逖听遐视般。
“太子殿下的悦神仪式居然被这小孩给闹腾的。”
“真不喜庆。”
“死得其所!”
他感到脑子里有什么在嗡嗡的作响。
八百年了。
他似乎有些察觉缺失了什么。
后来的他,破旧的观里没有什么小信徒用所有的执着去告诉他,他的信念。
后来的他,带上白无相那张哭笑面杀上安乐国也没有人在他身旁助他。
后来的他也没有去战场上受上那几万亡魂,因为他知道,他一个人,不过是再送上一魂而已。
没有什么红衣少年与他相伴夕下,也没有什么人为他明灯三千,他孤苦伶仃几百年几百年…
“诶,你是?”谢怜背着一筐破烂,仰起头,汗珠子划过他的脸庞。
“我叫花城。”花城淡淡的看着他。
“你还记得当年悦神仪式上死的小孩吗?”花城的眼里透出一丝淡然。
前尘往事不断绣入他的脑中。回响着……回响着…………
愧疚了几百年的事,那份惹人发狂的罪恶感涌上心头。
“记得…”
“那就跟我回去赎罪。”
无论是救与不救,都是那个太子殿下,虽犹犹豫豫,患得患失。但,他终将会遇到,爱上那个爱恨分明的红衣少年。
结局的话,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
“怎么赎罪?我…我还你就是。”
“好。”花城眼中透露着诡异的光芒。
后来花城折磨了谢怜一场,但还是放走了。
因为可太搅兴了。
这曾经的仙乐太子,如今的废物神仙看上去弱不经风的,结果怎么打都叫不出来。
花城又用毒鞭又用剑的。
这太子不但死不了而且叫都不叫。
真活的像个死太监。
“…”
“你怎么打都叫不出来的……这些疼我受过几百年了。早就习惯了。”
“………”
那可真是不得了。
后来啊,我们的花城主怎么也没想到,这傻殿下居然自己俯首称臣的跪在他面前。
“我知道你痛恨我,所以我以恩抵罪,总行吧?”
“…也行。”
他偶尔也会刁难那傻殿下,可逐渐的,刁难这词是真的不合他调调,换了个味道,叫做调戏。
他也逐渐发现,享尽荣华富贵的人,也会心怀苍生,也会不屈不饶。
“殿下,你真的,很令人讨厌。”
“诶?怎么了?”
一下子,花城抱住了刚刚为受伤的自己摘草药而不小心中了荆棘毒的太子殿下。
我原谅你了。
后来的事情,都揭晓了。
白无相是天庭的君吾,企图再一次乱世。
可这次,红衣少年不懂。
“殿下,你在……发抖?”
“没…”
几百年前那般撕心裂肺,亡国灭种,父母自尽,几万英灵命丧黄泉……
他时至今日也心怀着这不值的苍生。
消散的,到最后,是谢怜。
“三…郎,几百年前………我也曾想拉住你…”
也曾想拉住你。
如果拉住了,会怎么样,不拉住,又会怎么样。
他无从揭晓了。
花城记得那日,殿下还说过一句。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可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花城等了谢怜八百年。
就像谢怜也等了他八百年一样。
鬼市的门前,二三灯影微晃。
“那是…大伯公?”
花城愣了愣,他这鬼耳朵,怎么就那么机灵呢……
可一听到那人的消息…他便不顾一切冲出去,脑海牵连着的是眼眸里的那人身影。在曙光中照耀着。
你回来了?
你…真的真的回来了……?!
“殿下!”
“诶…?”
牢牢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