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芊芊不知道自己快被挖坟了。
她突然从韩烁的突袭拜访中明白一个道理。
她三公主可以打乱韩烁的计划,那他韩少君也能打乱陈芊芊的算盘啊!
陈芊芊都是因为年轻,唉,太年轻了。
梓锐却会错意,拍起歪马屁。
梓锐我们三公主啊,永远年轻。
梓锐还有大郡主,二郡主,永远都是少女,不知道迷倒多少花垣男子。
陈芊芊眼前一亮。
陈芊芊你说,上次韩烁大宴上主动调戏二姐,接下来怎么没有趁热打铁。
陈芊芊他不努力,我们帮帮他。
梓锐三公主好主意!
陈芊芊主动出击,打他一个焦头烂额!
梓锐那我们怎么做?
陈芊芊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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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少君,查了,有人。
韩烁确定是陈芊芊?
白芨……夏天,天热,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
韩烁闻言,垂眸沉默半晌,继续从窗缝里窥着街上。
白芨少君?
韩烁等。
白芨?
韩烁绝对不能主动出击,等背后之人的行动,让她露出马脚,再一击致命。
白芨少君,她会露出马脚吗,我们查这么多天,什么都没查到。
韩烁目光森寒,狠狠的瞪了白芨一眼,白芨呐呐住嘴,手握了又松,抖了好几下。
韩烁我说会,她就会。
韩烁收到了一封密信。
他只着中衣,斜斜的倚在床头,领口微敞。
缺点儿月光。
他点燃蜡烛,逐字逐句读着,字迹娟秀清俊,可比自己人写的读起来舒心多了。
但读起来舒心不代表他现在舒心。
信是在床头发现的,他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房顶有瓦片咬合的声音,猛然惊醒,声音却已远去,只有一根细线吊着的信,在床头轻微地旋转摇晃。
韩烁脸都气青了。
这么多密探暗卫,还真都是废物吗。
送信人武功奇高,韩烁估计,应该和自己旗鼓相当,前提是……
他抚胸大咳,眼角微红。
前提是自己心疾得愈。
所以送信的是什么人?
那个名字又一次在韩烁脑里闪过。
他叹了口气,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白芨压低嗓子,轻轻问。
白芨少君?没事吧?
韩烁没事。穿好衣服,我们去见一个人。
白芨现在?
韩烁点头,烛光摇晃,照亮他的半张脸,明与暗的分割线顺着挺直的鼻梁,流淌进被衣衫半掩的胸膛。
阴影下的嘴角一动, 勾起一个冷笑。
没有月亮的夜晚,星星的泪光洒落。
韩烁孤身一人,在星河中渡船而过。
没人划桨,船顺流而下,船身微微搅起波浪,碾碎一河星光。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铁钩从画舫内甩出来,勾了三四次,船头才被勾住,拉向横在河中央的画舫。
韩烁见此挑了挑眉。
画舫高三层,层层亮着耀眼的黄光,火烛摇曳,将夜点亮。
小船靠上画舫,钩子一抖,嗖嗖隐入船舱,自始至终韩烁都没看清是什么人。
韩烁脚下一踏,飞上画舫。
韩烁韩某来了。
他手一扬,信纸随着晚风翻飞,飘进珠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