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仙：代价

“没有什么东西生来就本该属于谁，都需要自己争取。”——墨安前辈《江澄：眉眼如初，岁月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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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法力耗尽？油尽灯枯？这是怎么回事？”裴熙问道。

“无妨。”墨安回答道。

“您为什么不告诉晚辈，此举动风险巨大？为何？”裴熙问道。

“你们二人是一对苦命鸳鸯，相依相伴如此多年了，大风大浪都挺过去了，你们的爱情我也是羡慕啊……我怎么能坐视不理呢？况且，我救了你夫君的性命，你与你夫君也好举案齐眉，继续这样快乐下去。”墨安叹了口气，道。

“不……若是江澄还醒着，他定然不会为了自己的性命而伤害您，消耗您的法力，我们更不会踏着别人的性命来维持自己的幸福。”裴熙眉头紧蹙，道。

“好了好了……此言差矣。救他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愿意做什么便做什么。这天底下还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困着我……我活了三百多年了，什么没见过？嗯？我既然救了你们，你们两个便给我好好活着。”墨安道。

“您……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知道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裴熙道。

“不怪你……本就是我弟弟造的孽……是我这个弟弟不懂事，你们来找我很正常，他的错误，就让我替他来偿还吧。”墨安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姐姐……姐姐。对不起……姐姐我错了……姐姐……”墨毅的泪珠子止不住掉。

“闭嘴……好了……我知道你也想为了家族贡献一份力量。错不在你，有些东西本来就没有什么理由，或许谁都没错，或许谁都错了……”墨安缓缓说道。

“晚辈……写过前辈了……”裴熙道。

裴熙说完噗通一声跪下来，扣头谢拜。

“孩子，你这是做什么？我可受不得如此大礼。赶快起来……起来啊……”墨安见裴熙跪下，也吓得不轻，立刻起身扶起裴熙。

“前辈的恩情，晚辈无以为报。”裴熙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孩子，是你们自己上辈子积德了……我可不是什么善人啊……我对你们也没有什么嗯，不过是还下前世欠的债罢了。花开花落，有因有果，都是命数。”墨安摸了摸裴熙的脑袋，裴熙看见，墨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去。

“前辈……前辈……”裴熙轻轻晃动墨安。

“孩子，其实这种法术，唉……有一半的风险。因果难料……都是命数，前世今生，该还回去的总是要还的。小丫头，我告诉你啊……其实呢，我们这一门派，修道都是要历劫的……这便是我的劫数。若是能过，我便就过来了，若是不能过，便就不能过了，都叫做天意……天意不可为。我现在也才懂……万事万物都是有劫数的……你与你的夫君历经千辛万苦，总算在一起了，功德圆满……”墨安道。

“那小子说的不错，从古至今，获得什么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没有什么东西生来就该属于谁，都要自己争取。你们两个在一起，付出了代价，我们这一门派修道，也要付出代价……都是自然法则罢了。”墨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