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调数声持酒听,午醉醒来愁未醒。送春春去几时归。临晚镜,伤流景,往事后期空记省。——《天仙子•水调数声持酒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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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裴熙他们就暂住兰陵金氏。
夜深了,兰陵金氏点着灯。醉酒当歌,诗词雅赋。
裴熙和江澄就不和那些人喝酒了。
说实话,除了蓝家人,其他人的酒量真不是吹的,一杯接一杯,就跟喝水一样。
天下起了雨,滴答滴答,拍打在屋檐上,溅起的水花格外温柔。
裴熙在屋檐下,手细细地抚过玉珠。
“你怎么在外面,会染上风寒的。”江澄走出屋去,把大衣脱下来,披在裴熙身上。
“放心吧,我的身体可好了。”裴熙笑了笑,手按在了他的手上。
“腰不疼了?”江澄问道?
江宗主,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江宗主。
啧……
“你……你你你…”裴熙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她的脸爆红,眼神也躲躲闪闪。
而金钰却别有一番惆怅。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她打着小花伞,站立在风雨中。
风萧萧,雨霖铃,也多情。
她静静的看着雨滴落下,拍打着地面,一滴,两滴,三滴……
“金姑娘可是有什么心事。”一旁的聂明玦在风雨中。
他没有打伞,雨珠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滴在衣襟上。
酒人愁肠,化作相思泪。
只是,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
金钰就这么呆呆地望着聂明玦,没有反应,尽管耳边风在轰鸣,雨在提醒,可终究没有把金钰唤醒。
最后,唤醒金钰的倒是聂明玦。
“姑娘怎么不回答在下?”聂明玦问道。
“啊?哦,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聂宗主赶快了这躲雨吧,淋雨会生病的。”金钰立刻把伞撑过去。
聂明玦比金钰高,所以金钰撑伞显得十分费力。
“金姑娘,交给在下吧。”聂明玦拿过伞柄。
眼前的人,宽广豁达,正人君子,比起金光善那般卑鄙小人,真是一股清流。
只是,金钰也相信一见钟情,但是她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泽芜君和敛芳尊都娶妻了,聂宗主可有想过……”剩下的话,金钰没有点明,她相信,只要是个明白人都懂。
聂明玦是个明白人,他立刻懂了金钰的言外之意。
“在下想过一个姑娘。”聂明玦笑着道。
“哦。”金钰低下了头。
她是一个不爱多说的人。
“那不知姑娘,对在下可有意思?”聂明玦转身,问金钰。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姑娘对你,有意思。”金钰笑着道。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翼双飞凤,心有灵犀一点通。
雨似乎柔和一些了,天初晴。
“姑娘答应在下了?”聂明玦问道。
“这……便算是答应了。逃也逃不掉。”金钰眉眼弯弯,笑起来十分好看。
“那,你一辈子也逃不掉了。”聂明玦脸上也满是笑意。
“好,那我一辈子也不跑。”金钰笑着。
花伞落地,聂明玦公主抱起金钰,把她送回房间。
临晚镜,伤流景,往事后期空记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