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小五朝马永仁马公子脸上啐了一口唾沫，“呸，你这个败类，想打我妹妹的主意，你死了这条心吧，你休想糟蹋我妹妹，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动我妹妹一手指头。”

　　“狗东西，你可真是不识抬举，那就怪不得我了，是你自己找死。”马永仁松开了手，拿出手帕擦去脸上的唾沫，将手帕扔在小五脸上。“给我打。”

　　四个随从不由分说，对小五拳脚相加。

　　寸心一边穿鞋一边说道：“楼下怎么这么吵？看来这热闹不想看都不行了。走吧。”

　　杨戬和寸心来到楼下，杨戬喝道：“住手。”

　　马永仁见有人出来管闲事，便叫手下住手，小五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趴在地上呻吟。

　　杨戬走到马永仁身边，“这位公子，不知你和这位伙计有什么过节，赔了礼也就是了，何必如此呢？”

　　马永仁倒是好奇了不少，上下打量着杨戬，看到了跟在身旁的寸心，色心大动，“这个伙计出言不逊，本公子是教训教训他。这位公子何必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位姑娘倒是眼生的很，不是此地人士吧。姑娘，相见即是有缘，你坐下陪本公子喝一杯水酒可好？”

　　“凭你也敢造次？”杨戬将寸心护在身后，用扇子打落马永仁伸过来的手。

　　“哎呦。”马永仁揉着手，“给我上。”

　　杨戬一个侧踢，打倒三个随从，另一个随从举起凳子砸向杨戬，被杨戬一拳打出门外。

　　寸心扶起趴在地上的小五，偷偷用法力治好了他六成的伤，在一旁坐下。

　　杨戬摇着扇子，漫步走向马永仁，“你还有事吗？”

　　马永仁瞬间失了威风，“没事了，没事了。我这就回家吃饭。”说完灰溜溜地出了门，一路奔跑，逃了出去。

　　小五跪下说道：“杨公子，多谢您今天仗义出手，保住了小人的命，救命之恩，小人必当报答，但小人有几句话想说，您不该为了小人得罪马永仁的，他这个人小肚鸡肠，心胸狭隘，今天又吃了大亏，我担心他会回来找你们麻烦，你们还是速速离开吧。”

　　杨戬扶起小五，“不必如此，在下只是抱打不平，并不求什么报答。”

　　掌柜神色担忧地说道：“是啊，杨公子，你们还是赶快离开这吧，马永仁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回来找你们的麻烦的。”

　　杨戬从容地坐在寸心身旁，“在下若是一走了之，那遭殃的不就是您了吗？事情是因我而生，绝不能害你们无辜受牵连。”

　　掌柜热泪盈眶地说道：“杨公子真是古道热肠，侠肝义胆。小五，终于有人可以帮我们主持公道了。”

　　杨戬环视四周，起身说道：“别激动，我们还是换个地方的说话吧。”

　　掌柜吩咐伙计李大福照顾生意，自己则和杨戬等人去了后院小五的房间。

　　掌柜和杨戬扶着小五坐下，众人围坐在一起说着话。

　　小五局促不安地说道：“杨公子，寒室简陋，委屈你们了。”

　　杨戬抬眸，“无妨，你们有何冤屈尽管说出来，杨某一定帮你们讨个公道。”

　　小五叹息着说道：“唉，说来话长，要从五年前说起了，五年前，我家乡闹了饥荒，父亲母亲带着我和妹妹一路乞讨，走了大概三个月，饥寒交迫，母亲承受不住，撒手人寰，两个月以后，我们又遇到一伙山贼，父亲为了保护我们兄妹，被山贼乱刀砍死，尸体扔下了山崖，我就带着妹妹来到了掌柜这里，掌柜念及早年父亲的恩情，收留了我们兄妹，让我在这做个账房，妹妹留下来做些浆洗的杂活。可是没想到，两年前，马永仁在街上闲逛时，碰见了我妹妹，便想将我妹妹纳为他第十七房小妾，幸亏我妹妹机灵，甩开了他，逃回了客栈，多亏掌柜的机警，将我妹妹偷偷送到了乡下。马永仁找不到人，并不甘心，便隔三岔五来找麻烦，我进京赶考的事也因此耽搁至今。”

　　掌柜继续说道：“马永仁是县令的外甥，仗着他舅舅，平日里欺男霸女，横征暴敛。我们平日里敢怒不敢言，早些年也有人出去告状，可是官官相护，有谁能替我们说句话呢？”

　　杨戬握紧了手中的扇子，“区区一个县令外甥也敢兴风作浪，就算是玉帝的外甥也不能仗势欺人。”

　　寸心拍着杨戬的手说道：“清源，我们还是先找个大夫给小五治伤吧。掌柜的，劳您走一趟，去请个大夫回来，这里交给我们就好。”

　　“好，我这就去请大夫。”掌柜应着出了门。

　　寸心把房门关上，设了一层隔音的结界。然后坐回杨戬身边。“小五，现在掌柜的不在，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言，清源既然答应替你做主，你也该直言相告吧。”

　　小五犹豫了片刻，“夫人所言极是，小人刚才是有所隐瞒。掌柜有一个女儿名唤秀兰，我二人一见倾心，掌柜也想将我招为上门女婿，一年前，我们大婚之时，马永仁过来搅闹，言语轻薄，调戏秀兰，秀兰不甘受辱，自缢身亡。掌柜由此性情大变，稍有不悦，便打骂不休。”

　　“吱呀。”一声，掌柜的带着王大夫进来了。“大夫，这是小五，您快给看看。”

　　“杨戬和寸心闪到一旁。

　　王大夫把了脉，“没事，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吃几天药，调理一下就好了。”

　　掌柜紧张的神情变为宽慰，“大夫，请开方子吧。”

　　王大夫草草写了药方，又从药箱里拿出一瓶金创药，“照方抓药，这个药外用，伤会好的快一些。”

　　掌柜接过金创药，放在桌上，拿起药方，“谢谢大夫。”

　　杨戬递上十两银子过来，“谢谢大夫，小小心意，请笑纳，掌柜的，你快去抓药吧，我们先帮小五擦药。”

　　王大夫接过银子，眉开眼笑，“谢谢公子，那我就不客气了。”

　　掌柜送着王大夫出了门，杨戬帮小五擦药。

　　三天后，杨戬和寸心，带着风筝一起出了门，来到了郊外。

　　这天很多人都出来放风筝，天空中各样形态的风筝在飞舞。

　　寸心看着天空不禁赞叹。“哇，好漂亮啊，我们也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