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常索命

鬼脸男止不住性子大哄：“哪来的杂碎，这种垃圾灵魂，我一手一个。”

枫言抑制住心中的怒火，没有说话，只是学着那些灵魂，呆滞的看着前方。

鬼脸男眉头一锁，一下子像是发现了惊天大事般狂笑，待收敛了些表情，一脸不懈的看着枫言，那眼神，似一位死神前来索命一般，令枫言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灵魂散发着我厌恶的味道，可以交给我处理吗？”

一股空灵的男声不知从何处响起：“可以。”

鬼脸男又狂笑不止起来。

“好呀，不是白当了这大都管。”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铁链，准备把枫言捆回去寻乐子。

枫言当然也不是吃素的，见铁链袭来，向后一蹬，勉强躲了过去，铁链落了个空。

枫言不禁一惊，因为鬼脸男非但没有丝毫惊讶，反而更加激动狂喜了。

“完了，完了，这次遇上个疯子了。”枫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叹道。

鬼脸男托起了自己的衣袖，看这架势，准备搞个天翻地覆。

枫言静待在原地，右手向鬼脸男摆了个你过来呀的手势。

“嗖——”的一声，鬼脸男便不知行踪了。

枫言嘴角微翘，快速地弯下了腰，这一弯，恰到好处地躲过了鬼脸男的一拳，这一拳，只磨了磨枫言的深黑秀发，看着有股虚张声势之举，枫言早就猜透了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生物，一开始就只会打头，按照枫言的说法，那叫对人的头情有独钟。

鬼脸男狰狞着脸，瞅了瞅，没打中，一下调整了出拳的位置，原先向前的左弓拳，一下子向下砸去，对于现在的枫言来说，这过于快速，如同一陨石朝他砸来一般，拳势过于骇人，眼看躲不过，枫言也使出全力，双拳出击。

两两相碰，情况就如鸡蛋砸石头一样，枫言直接给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还不忘撞出个深坑出来。

“啧”枫言灵魂一震，感到非常吃力，难受，但并无痛意。

眼见着鬼脸男又要给枫言吃拳子，那奈何桥上偏偏响出了一股伶俐的刺耳声，让枫言和鬼脸男下意识都捂住了双耳，这声音，无常索命，这是给枫言的第一感觉。

不知何时，一袭白衣，高冠的无常站在了鬼脸男面前，面露厌烦之意，仔细点观察，还可以从中体会出些许杀意。

“方正，你可知罪？”

枫言愕然，赶忙咽了口口水，缓解一下心中的刺激，准确来说是惊吓。

方正不屑一顾，理都不理睬那无常，手朝枫言抓去。

无常耐不住性子了，双目圆睁了起来，一股寒意包裹住了三人。

方正虎躯一震，止住了手，朝无常瞪去：“这是我的，休要坏了我的雅兴。”

无常嘲笑道：“哦？不认罪？”

方正不语，显然是打算和无常作对了。

“就你这点半斤八两的本事，活该只做个小官，口中竟是些粗鄙之语，朽木不可雕也。”

方正听到此番话一下子就火了：“哟，没想到我这小官竟然惹到了堂堂护法大人了，我真是对不住自己的心呀，看着大人整日操劳，守在奈何桥上，都没什么可以报答大人的，只是庆幸，不是做了大人的这个官，误了自己的雅兴。”

无常见这方正想要造反，便威慑：“你这是在挑战阎王的权威，你可知，这等有意识的灵魂可以为我等效忠，这种珍贵灵魂，便是阎王，也只是略有耳闻，千年未见，罢了，尔等可知事情的严重性？我还在这跟你这不明事理的人讲道理，真是败坏了我的名声，简直是对牛弹琴。”

无常挥了挥长袖，气愤不已。

方正见说不过，也没有再怒火燃烧了，只是挠了挠自己那寸草不生的头：“唉唉唉，我只是想寻点乐子而已，没有这必要啊，没有必要，多伤和气，正所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切勿伤了和气呀，当初不也是寻乐子才当了个小官嘛。

无常算是看透这方正了，打不过便讨好，小人之举，看那方正，心里是愈发无奈，直直叹了口气：“巧言如簧，颜厚之矣，也罢，没有下次了。”挥了挥手，示意方正离开。

方正抱拳，心中欢喜：“谢过大人。”

言罢，不忘偷偷瞄了一眼躺在地上悠哉悠哉的枫言。

“只是这灵魂让我心生厌恶，我一看到他就心生杀意，不知为何？”

无常眉头锁了些许，伸出右手比划了一番，掐指一算，冷笑：“此人与你前世有些许渊源，不必理会便是。”

方正听了此番话，没说什么，跑了。

方正一走，无常开口：“还想躺多久？这地面可不比人界的好。”

枫言迎声而起，摸着头脑，嘿嘿一笑。

无常没有过多在意，只是向北走去。

枫言不明所以然。

“随我来。”

束手无策的枫言只得听从，便跟上了这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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