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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精锦觅

香蜜沉沉烬如霜之玉水沾花

【嘿~这章是甜的哦,小甜饼耶,开胃菜惹,明天就是大结局~

想看番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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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走了已经有五百年了,然而这天界,别说是新的天后,就连天妃都不曾有一个。

天魔大战,陛下从魔界归来之后,便把自己关在璇玑宫里,不吃不喝,不见任何人,我因为担心,曾悄悄靠近,想听听陛下究竟在里面做些什么,然而我只听见偶尔有一两声轻笑,伴着一两声呜咽,别的就是一声又一声的——

“觅儿。”

天后的气息消得一干二净,连轮回转世都再无指望,陛下自然伤心欲绝。我不忍再听下去,便想转身离开,就在此时,里面爆发了一声痛哭,我转动的身形立时顿住。

随侍陛下这么多年,看着他从夜神大殿成了天帝润玉,他的笑总是浅淡,他的怒总是无声,他的悲也总是克制。哪怕他经历了三万道天雷的刑罚归来,也只是惨白着脸,面无表情,也是那次,我从门缝里瞄到陛下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哭泣。

他蜷缩在床上,像个孩子似的抱住自己的膝盖,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哭声漏出,然而颤抖的肩膀和他脸上的水光却出卖了他的情绪。那一次,陛下失了生母,他却连为母痛哭一场也如此克制压抑,千年万年的压迫,陛下的隐忍是刻在骨子里的。

但是此刻他却哭的如此放肆,如此撕心裂肺。他不再叫天后的名字,只是一味痛哭,中间夹杂着“砰砰”的闷响声。陛下,将精心侍弄过的柔软床铺砸的如此之响,手一定很疼吧?

我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任由苦涩在我心头蔓延。陛下的情绪从来只系于天后一人,展颜一笑也罢,放声一哭亦是,他从不曾看我一眼,哪怕我就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十日后,陛下终于出来了。形容憔悴,面如枯槁,那曾经散落着星辰的眼眸成了一潭死水,深不见底。曾经夜神谦谦,后来天帝威严,如今,他清隽的五官却好像画在脸谱上一样,没有丝毫生机。

太上忘情。

如此也好,无情虽不会有喜,却也不会再有悲。我偷偷地安慰自己道。

我打心眼儿里感激那个女子,她带走了陛下的所有情绪,却留住了陛下的性命,为天界留下了一个英主,也为我,留住了最后一丝希望。我不求他能回应我的感情,只求能守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这就已经足够了。

我是幸运的,我还可以日日见到我爱的人。而陛下,他爱的人已经彻底消散在了这天地间,无迹可寻。

“邝露,你有没有感受到一点觅儿的气息?”陛下突然出声,打断了我的神思。

“回陛下,似乎……未曾……”

“哦……是我多心了。我是亲眼看着她自毁元神的,她的生机已断,再无回寰的余地了……”他的神态有一丝怔忡,随后便继续埋头处理奏章。

陛下似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此一问,初时我当真是被骇了一跳,然而我运起全部灵力查探,却还是没有任何发现,那一刻,我的心真的凉透了,陛下竟然神思倦怠到如此地步吗?可后来,我发现陛下一切如常,并未出现什么癔症,只是时不时地会说自己恍惚间感受到了一丝丝天后的气息。

“天后为陛下散去元神真身,或许因此陛下才会有所感应吧。”后来我渐渐习惯了他突如其来的发问,也渐渐不再费尽心力去感应,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徒劳,我只能用言语安慰他。

“陛下,玄灵斗姆元君此次闭关五百年,明日便要出关了,陛下可要去见见么?”若说陛下心中还有一丝希望的话,便只能靠在元君身上了,他早早就吩咐我时刻注意元君的动向,若有出关的迹象,速速来报。

他的眼睛里倏然有了一丝亮光。

“吩咐下去,明日备上大礼,恭贺元君出关。”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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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君,本座此来除了恭贺元君顺利出关,还有一事想向元君请教。”

“天帝不妨直言。”玄灵斗姆元君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帝王,眼里有几分柔和的赞许之意。这个男子虽然年轻,却不气盛,颇有手腕,却不工于心计,小小年纪却很懂为君之道,相较于先天帝太微,可以算是拨乱反正的中兴之主。

润玉拱手行了一礼,眼里闪过一丝伤痛,道:“昔日锦觅还是水神之时,本尊曾经带她来找过元君,元君给她一枚陨丹,后来……”

“不曾。”

润玉不防被打断了,顿时错愕地皱了眉。“什么?”

元君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道:“锦觅仙子当日确曾向本座求过陨丹,但是陨丹此物不易得,本座并无此物。她受困于皮肉之苦,实乃陨丹强大药力的遗毒,本座便给了她一枚灵药,助她早日恢复。”

不是陨丹?润玉怔在原地。

“我也很努力地想要爱上你,我……我看到你伤害自己的时候,我的心也痛的无法呼吸……”

“我跟你在一起的每一日,都只觉得无比的欢欣。你笑,我便高兴,你愁,我便担忧,你生气,我便焦急,你难过,我便伤心……”

“你待我的心意,我明明都已经能体会了,我明明都想尽一切办法回应了……”

……

原来……原来……根本就没有另一颗陨丹!

五百年无悲无喜,润玉以为自己的胸口早就空了,那里跳动着的,只是一团无主无思的血肉。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就像在他心上轻轻刺了一针,初时只是噬啮一般的痒痛,后来却像注入了剧毒的毒药一般,刚刚复苏的整颗心宛如烈火煅烧一般被炙烤着,又热又痛,直叫他喘不过气来。早就流干了泪的眼眶成了皲裂的河床,一股似曾相识的热意涌了上来,带来一阵刺痛又温暖的泪意。

“傻……傻觅儿……”他紧紧捂着胸口,因为心情激荡而纠紧的皮肉困住他,让他有些呼吸不畅。

“陛下?”斗姆元君见他神思有异,出声将他从自己的神思之中带了出来。

润玉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不稳的情绪,重新开口道:“觅儿……觅儿以一人之力,阻止了天魔大战,却因此丢了性命,元君可有法子救她吗?”

元君长叹一声道:“陛下,锦觅仙子早已命定,我徒洛霖也曾求我为她化解劫难,我已有过尝试,却还是失败了,我等修仙之人,最忌执念太深,陛下也该放下了。”

“身为天帝,自有天帝的命理,你既然已经太上忘情,又何必继续纠缠。”

润玉心里的绝望一层层叠了上来,压的他笔挺的肩膀有些佝偻。他缓缓跪下,伏倒在地,道:“弟子本就是个孤独万年的命理,可锦觅乃我发妻,是我平生唯一执念,润玉既为天帝,自然当为六界苍生殚精竭虑至死方休,但请元君顾念润玉一生孤苦,救我亡妻。”

云罗低垂了眼眸,显悲天悯人之象,微微摇头道:“痴儿,痴儿。罢了,锦觅有大功于天地生灵,因此尚有一线生机。”

润玉大喜过望,顿首道:“求元君指点。”

“她自毁元神,原本断无重生之理,但她尚有一瓣真身留在你处,五百年得你灵力滋养,元气已经恢复,只待重新化形,便可复生。”

“尚有一瓣真身留在我处?元君是说化入我体内的冰霜之气?我该如何取出呢?”润玉急道。

却见元君连连摇头,“非也非也,冰霜之气已经融入你的体内,取不出来的。我所说的,是你头上的簪子。”

润玉一惊,下意识抚上自己的发髻,这葡萄藤簪子是锦觅当年赠他的,是她留在自己这的唯一的物什,自己日间用来簪发,到了夜晚散发之时,又放在枕边相伴入梦,这竟然是锦觅的一瓣真身吗?

“葡萄原是霜花幻化而成,她赠你的这葡萄藤乃是她幻形后的真身所化,是以留有她的元灵,只可惜这元灵过于虚弱,尚且算不上完整的一瓣真身。好在五百年间日日受你灵力滋养,已经够它重聚元神了。”

难怪,难怪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感受到一丝锦觅的气息,待要细细探查之时又无迹可寻。他紧紧握着这简陋的葡萄簪子,忍不住生涩地笑了起来。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周而复始。锦觅生于花界,陛下还要带她回去出生之地,以花界圣泉好生温养,百年之后元神重聚,锦觅便可重生。”

“多谢元君!”

润玉离了三岛十洲,顾不上回天界,直往花界水镜而去,他将葡萄簪子插在圣泉边,簪子上的灵气果然自行运转,他大喜过望,吩咐邝露以后直接将天界的奏章带来花界,他处理完之后再带回去,而他自己则在锦觅从前的小屋子里住下,他要等,等百年之后,锦觅元神重聚,第一个见她。

入夜,润玉躺在锦觅的小床上,虽无高床软枕,他却满心欢喜。锦觅离开此处已经太久,这屋子里并无多少她曾经的香气,但润玉却觉得甚是安宁,这里一杯一盏皆是锦觅旧日所用,看着这些东西,仿佛锦觅还在他身边一样。

五百年了,他头一次带着笑意沉沉睡去。

不多时,脸上的一阵麻痒扰了他的好梦,他艰难地撑开干涩的眼皮,朦胧中看到一道曼妙的身姿,正趴在自己床边看着自己,手上拿着不知道什么叶子,来回在自己脸上扫着。他皱了皱眉,定睛看去,呼吸为之一滞,这是——

“觅儿!”他猛地把眼前日思夜想的女子拉进怀中,温热的,带有弹性的触感……这是他的觅儿,活生生的觅儿!“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五百年!”

“玉郎好睡,可怪我扰了你的好梦吗?”锦觅感受着这紧紧的怀抱,眼中早已一片盈盈,却还是故作轻松地轻拍润玉的后背,嘻笑着开口。

“自然不会!”润玉连忙放开她,眷恋地目光在她脸上一遍

“自然不会!”润玉连忙放开她,眷恋地目光在她脸上一遍又一遍地逡巡,看着锦觅的脸色在他的注视下一点一点绯红起来,他这才意犹未尽地欺身上前,在她眉宇间落下一个个轻盈缱绻的吻。

额头相抵的那一刻,润玉突然觉得有些委屈,他的声音不自觉带了点哽咽,“觅儿……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元神尽散,我连寻找你的转世的机会都不会有……”

锦觅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对不起玉郎,对不起,我不能让你遭受穷奇的反噬,你不能成为它的傀儡,更不能死!”

“傻瓜。”润玉捧起她的脸,将她的泪珠一颗一颗抿进嘴里,重逢的泪有些苦,有点咸,但更多的是从心底泛出来的甜蜜,和餍足。

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连呼吸都纠缠在一起,锦觅泛着水光的淡粉樱唇微动,润玉趁势低头,一口含住,在她软嫩的唇瓣上流连摩挲。贝齿轻启之间,久违的舌尖共舞在一处,渐重的呼吸沾染着这满屋春光,窗外的月色真美。

…………

天光乍破,润玉迷迷糊糊醒来,下意识地唤道:“觅儿。”

无人应答。

他环顾四周,小屋内仅有他一人。

“是做梦么?”他自言自语道。心情有些低落,却谈不上有多伤心,毕竟再等百年,他就可以再见锦觅,他能够有所指望,已经颇为庆幸。

润玉正要翻身下床,一抹绿意闯进了他的眼帘,捉在手中一看,是一片叶子。他心念一动,劈手抓起外衣匆匆披上,直奔圣泉边。

昨日还只有巴掌大小的发簪,只一夜就长出了绵绵的葡萄藤,无枝可依的藤蔓匍匐在地上,润玉一挥手,支了一个葡萄架。

满眼都是生机勃勃的绿,润玉终于开怀的笑了,他的眼中散着点点星光,望着眼前这灵动的葡萄藤,笑道:“如今你可真成了葡萄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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