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孩坐上黄包车之后,李泽言收回了视线。
“魏谦,帮我查一下刚刚那个姑娘是谁。”和记忆中的那个在危急时刻救她,样子慢慢重合起来,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的,老板。”
“回家。”
“是。”魏谦打来了车门,李泽言走了进去,坐下,后躺闭眼。开口……
“魏谦,你似乎一直有话想问我。”不是疑问是陈述 。
坐在车后排的魏谦,在内心微微叹了口气。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李泽言。
“就是刚刚……”略微顿了顿,还是把话问出了口。“日本人,为什么回答应我们这个要的有些过的价格。”
“他们,需要营造形象。”许是领带有些歪了,李泽言微微整了一下领带,继续说到。
“现在上海是非战争区,他们不能轻易动枪。毕竟他们还需要来营造一些,比如说‘大东亚共荣’的假象。”
“哦,老板我懂了。就是说,他们需要用这个来圈所谓的民心。”
“对。”
他们话音刚落,车子也随即拐进了黑色的小巷子。巷子边的建筑,都是这个时代特有的。
青砖绿瓦,每家每户的门口都挂着大红灯笼。在这些灯笼的照应下,白天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墙缝,现在看起来有些诡异。
车子停了下来,下车。
应该是是戏楼吧。
对了,听说过,京城的“八大胡同”么?这里……是和“八大胡同”一样,表面上都是写听戏的客人……实际上背地里,都做的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哟,这不是李老板么?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面前这个穿着长马褂,带着皮手套,把玩着眼镜,看起来一身痞气的男人是整个上海最年轻的班主——凌肖。
天知道上一任班主,为什么吧戏园子交个这么一个看起来并不靠谱的男人。
“嗯,过来给你说个事情。”无视了凌肖的调侃,李泽言直奔主题去了。
“有事?那进来说吧。”
在凌肖的带领下,穿过嘈杂的人群,走到了最里层的的那个包间。
“说吧。我想听听,李大老板突然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凌肖坐在太师椅上,右手搁在腿上,左手的食指撑在太阳穴了。
“东郊区的地卖掉了。”李泽言坐在凌肖的对面,脸上浮现出了从未有过的严肃。
“卖掉了?什么情况?”凌肖一下子从慵懒的状态下,坐了起了。
“日本人花五十万大洋买地。”
“五十万,还真舍得 。你知道东郊的那块地对我们有多重要。”凌肖忽然眉头紧锁,似乎想到了什么。
“所以,计划提前,一周之内必须转移。”
“好,我去通知他们。”凌肖也不敢再耽搁,起身走到了包厢门口,转头对李泽言说到。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具体计划,明天我会让魏谦转述给你。”李泽言看了看手里的怀表,十二点了,时间紧迫。留个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得劲快转移东郊区那边留下的一批货物,这可是上边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