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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无能为力,未知前路)

纪元:救赎之旅

在一片黑暗的空间里,有着一位穿着铠甲的少年,他浑身金芒大盛,在这片漆黑的空间里显得极为显眼。

他双手握拳,不停地轰向前方,无数道百丈金色拳影铺天盖地,宛若天倾。

他已经连续攻伐这里好几天了,整个人没有丝毫的放松,可是没有用,无论他多么用力,攻击多么凌厉,招式威力多么庞大,都无法攻破这里的禁制。

连空间法都没有办法破开,如铜墙铁壁一般,毫无破绽。

“啊,还是没办法出去呢,丝毫找不到出口啊,真不愧是宇宙的中心啊。”

少年红着眼,声音显得极为低沉,只要肯听,任谁都能听到那声音下的无奈与苦涩。

少年,哦不,天迦格抬起头来,目光似乎穿越了时空,看向了遥远的大陆,眼睁睁的看着战争再起,自己拼尽全力所守护的一切化为了灰烬,现在看来,自己曾守护的,原来那么脆弱。

看着高层找不到那永生的宝藏,而互相猜忌,直至发动战争,而和平也不过持续了几天罢了。

他不明白,也不理解“为什么?为什么要为那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战斗,你们找不到的啊,这只是一个术式啊!”

的确,是一个术式,在他看来这是一个以魔王生命力为代价的术式,无法移除,无法修改,无法转移,他得到了近乎永生的寿命和无穷无尽的魔力以及日益增长的实力

但他作为一个旁观者,没有任何行动的自由无法阻止他们,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乃至于神听到他的话。

他虽然是被神与人一起封印的,但他们也只是起到了中转的作用,也就是说,在这个似空间却也并非空间的牢笼里,不会被谁所看到,他的声音也无法传出去,只能用自己的魔力和眼睛去观测。

这可真是恶毒的礼物啊,魔王。

他如此想到,别人梦寐以求的永生和近乎无尽的魔力,对他来说确是实打实的诅咒,看着大陆向着自己不希望的方向发展,是真的很痛苦。

他收回了自己的魔力,不愿再看到,他再次闭上眼,双手紧握,像一个败犬极其愤怒,但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有后悔,但更多的是愤怒,那些上位者丑陋的嘴脸深深地刺激了他,他不禁产生了怀疑。

“我做得真的都是对的吗?”

“你有没有做对,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吗?”

一道声音突然传到他的耳朵里。

“谁?”

他下意识地问道,可能是在这个空间中发出声音从未得到回答而习惯了,这声音犹如天籁一般,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

他睁开眼,抬起头来,向四周望去,却没有任何身影,而声音也没有了下段。

哈,果然没有人吗,是幻觉吗?

但,不对啊,我的听觉已经封闭了,怎么会?

难道……

“少年,不要否定自己哦,而且我是谁,你不也想到了吗?”

声音再次传来,他睁大着眼看着前方由光辉凝聚成的人影,是一个有着一头银白长发的少女。

“是你?”

“噢噢噢,没错,就是我,你可爱的宇宙神呀!”

“………”

他沉默了,这跳脱的性格,实锤了,绝对是那个蠢货。

“喂喂喂,总感觉你在想什么奇怪的事?”

“没有,怎么会呢?我只是在想,你竟然真的存在。”他别过头去,尴尬地说道。

“哈啊,我不存在,那你的神器从哪来的?”

“这……”他无法反驳,因为这是事实。

——分——

……

“嘛,就这样吧,我以后可能很长时间不会再来了,所以,我打算送你些礼物。”

她站起身来,向前走去。

而天迦格看着她的背影喊道:“最好不要再来了。”

“哇啊啊,心好痛,迦酱不爱我了……”

背对着天迦格的身影做了一个心痛的姿势。

“喂,演技太差了啊。”

天迦格毫不犹豫地吐槽道。

“唔,真可爱呢,那么,以后再见了,小迦。”

她回过身笑了起来,很美很美,在这一瞬间,天地都仿佛失色了,令一旁的天迦格也有些看呆了。

伴着响指声,天迦格的梦境破碎,他的意识回到现实。

躺在床上的他睁开眼,嘴角噙笑,坐起身来,慢悠悠地穿好铠甲走出房间。

显然,他不认为这个没节操的家伙会干点什么。

然而事实证明他错了,他开门的一瞬间就惊呆了,什么鬼,她竟然做到了?

房间里陈列着三个亮闪闪的东西,一把剑,一个玉佩还有两个护腕。

天迦格擦了擦眼,关上门,嘴里喃喃道“不,不对,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怎么可能,那个憨憨竟然会做武器,不,肯定是别人做的,对,没错,一定是这样。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打开门,看到的还是那三件东西,每件装备上方浮现一行金色的字体,他叹了口气,好吧,不得不承认,这还真是那个憨憨做的。

神剑──夕羽心炎:我也不知道有啥效果,反正是由你可爱的宇宙神倾情打造。

幻玉──琼月梦夜:操纵现实,和修改五感的能力,还是由你可爱的宇宙神打造。

双腕──沧澜星渊:防御神具哦,很强的,嘻嘻,感谢伟大的我吧。

……

回忆到此而止,怎么说呢,感觉还是有点奇怪,尤其是那个不知道是个什么鬼?

——分——

“你的话,可以进来,也可以带我出去吧。”

天迦格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他面前的少女说道。

“哦,为什么想要出去?”

少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当做没看到少女的眼神,感慨道。

“我想要去告诉他们,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没必要继续战争了。”

“哼哼哼,去告诉他们事实吗?”

少女依旧是那没心没肺的声音,好像没看到天迦格那炽热的目光。

“你真的以为他们会听吗?”少女的声音变得沉稳,有了一个真正的至高神该有的样子。

“我……”

天迦格一时间语塞了,他不确定。

到头来还是没有任何办法吗?他这样想着。

“你在自我否定,在自我怀疑,对吗?”

“我……我没有。”

“唉”少女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就像我说的,你并没有错,但你也阻止不了他们,因为只要是人,就会有贪心,你现在所能做的,只有正视你自己,‘原罪’始终存在,直视过去既是对自己的解脱,也是对他人的解脱,无论是勇敢的承担过去,亦或者是给予谅解,你的灵魂上的枷锁将会解开,这时,独属于你的‘救赎’就完成了。”

“直视过去?才能‘救赎’吗?”

“是也不是,这取决于你,如果你可以抛弃过去,那将更好。”

“诶,这样吗?我的过去是什么样子的呢?”

“这种事情,谁知道呢~”

“嗯?连你也不知道吗?”

“不是哦,要靠迦酱自己来探索才有效果嘛。”

“哦,这样吗?我就知道不该指望你什么。”

少女脸直接黑了,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恩人”的?

她直接冲过来,伸出白皙的玉手,掐住天迦格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向,面朝她自己的脸,四目相对,脸与脸之间的距离不足10公分。

天迦格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他打架很强,但是对男女这方面,他就是个小屁孩,一个小白而已。

他慌慌张张地说道:“等……等,先……放开……我,太……近了。”

少女把天迦格放开,看着他涨红的脸,戏谑地说道:“啊啦啦,迦酱脸红了呢,娇羞下的迦酱更可爱了呢。”

天迦格脸上红晕还没消下去呢,就被这句话呛得半死,娇……娇羞,这特么谁能忍?

“混蛋啊,别看你是宇宙神,老子就不敢打你。”

然后两人再次扭打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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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到底能不能出去啊?”

“听实话还是假话呢,迦酱~”

“说人话!”

“阿拉阿拉,迦酱真粗鲁呢~”

然后,天迦格面无表情地举起了他沙包大的拳头,附上魔力,朝着少女走来,少女立马怂了。

“等等等等,我说,咱先把拳头放下,有话好好说。”

他就知道,这个憨憨属于那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类型,你得会吓她。

“说吧,别墨迹。”

“嘿嘿,我就知道迦酱不会打我的。”

少女凑到天迦格身边,傻笑道。

天迦格直接反手一拳。

“哇呀,好疼的。”

少女双手捂着头,发出悲鸣。

“嗯?要不要再来一下?”

果然,还是打了好啊,不打她,她还蹬鼻子上脸了。

“我说,我说,你知道的,我为了能有真正的感情,把权能舍去了大半,我能进来,但想要带你还是不可能的,所以你要想出去,只能从外边解开,但是我不懂,所以没办法帮你。”

少女几乎是一口气说完的。

经过短暂的沉默后,天迦格说道。

“所以,你来干什么?”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少女能够听出来他声音下那近乎无法抑制的愤怒。

“我可以带着你的分身出去的。”

少女连忙答道,废话,自家弟弟,自己不宠着,给谁宠啊,唉,姐生真难啊!(天迦格:嗯?我什么时候成你弟弟了?我怎么不知道?)

“嗯?带分身,那有什么用?”

天迦格实在没想到,这个废物女神还会这些,算是出乎意料了。

“嗯,很有用的,我可以将你的分身送去不同的世界,去见识下何为‘世界’,因为是随机的,你可以见到不同时期的你,有助于你了解你自己。”

“‘世界’吗?等等,不同时期的我,是真的吗?”

“是的呢,包括失忆前的你,也就是说只要是‘你’,都是可以分出来的。”

“这样吗?看起来很有用呢……”

“嗯嗯,每个世界都各不相同,有着不同的世界体系,你的分身在其中冒险,你可以观看,乃至于附身,来寻找‘救赎’的答案。”少女顿了顿,继续说道:“也就是你在不同情况下,来观看自己的过去,因为世界不同环境不同,你所看到的过去身便会有所偏差,如果你可以接纳他们,成为一个完整的你,你便得到了‘救赎’,并且你不能够只接纳其中几个,必须全部接纳,才可以成功;亦或者抛弃他们,成就一个独立的自己,你也会得到‘救赎’,但这个时候的你,便不会有‘先前的过去’,而你的过去会从你做出抛弃过去的时间点开始进行,就是说这个时间点上的你,便是这个时间点往后一秒的你的过去,但这时候,你就只拥有这一秒的过去。”

“这样吗?不过,没有‘先前的过去’会怎么样?”

听到天迦格提问,少女有些诧异,但还是悉心解释道:“不会怎么样的,只不过会少许多回忆和经历而已,而且某些家伙只拥有‘现在’,没有‘过去’与‘未来’,无论是什么时候的过去,什么时候的未来,那些家伙都没有,只有此时此刻的‘现在’,都没什么事,就别说少了个‘先前的过去’了。”

“原来如此,那我可以现在开始吗?”

“不行的哦,你现在实力太弱,分身的话太无趣,而且你的气息不被中枢承认,我可能连分身都带不出去。”

“那怎么办?”天迦格一听这话就急了,怎么就不行了呢?

“你得先去得到中枢的承认,也就是拥有中心的气息,至于实力,问题不大,反正你的实力在无时无刻地不停增长中。”

“呼——,还好,说吧,怎么得到中心的气息?”

“你得去中心那里去参悟核心气机,如果可以参悟成功,那我就可以带你的分身出去了。”

“这么简单?快,带我去!”

“简单?想啥呢?你能在五百年里参悟透就不错了,嘚瑟个啥呢?”

“多少?五…五百年?”

天迦格表示震惊,并且感到生无可恋。

五百年啊,等他出去后,黄花菜都凉透了吧。

“啊,我指的是你的本体能够出去,至于分身,十到二十年就够了。”

天迦格再次沉默了,哪怕他对他自己的天赋无比自信,但最快就十年啊,对他这个有了无尽寿命的人来说很短,但对大陆来说,很长很长。

“等吧。”

他无可奈何,毕竟这可是宇宙中枢啊,就算他有能力出去的话,他也不会出去的,否则的话,后果很严重。

轻则这任宇宙神死亡,重则宇宙崩塌,毁灭。

他还不想让她死,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能展露本性,对他来说,她就好像是个姐姐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

跟收留过自己的那一家一样,对他真的很好,不过自从参军后,很久没有见到他们了,不知道他们过得还好吗?

而且有了那家伙的承诺,应该不会太糟吧……

天迦格心里这么想着,随即念头一转,想到了现在的处境,变得悲观起来。

至于强行冲出去什么的,他想都不敢想,尽管他战斗场次不下百场,但他杀的都是魔族,并非是大陆本土人,况且他现在还是个成年没多久的孩子,根本做不到他失忆前那般漠视生命,能够为了个别人或物而使宇宙崩碎。

“呐,迦酱,现在去吗?还是再等一下,毕竟你进去之后,可就跟外界隔离了呢。”

“嗯?现在就可以?那别废话,快带我去!”

“不再考虑下吗,迦酱?”

“啰嗦,不需要考虑的好吧,赶快带我去!”

“好吧,跟我来,别走丢哦,迦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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