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韩郡暄在确认了魏无羡等人看不到自己两人的身影后,再也走不动,喉咙涌上了一股铁锈味,吐了血。若非南桐梧扶着,恐怕已经一头栽倒在地了。
南桐梧目露担忧,关切的问到:“可还好?”
韩郡暄摇了摇头,抬手将嘴角的血迹拭去:“无事,先回酒楼。”
“我御剑带你回去?”
“好。”
南桐梧得了韩郡暄的应允,当即唤出佩剑,抱起韩郡暄便御剑朝兰陵城的天涯酒楼疾驰而去。
平日里也还算守礼的南桐梧,甚至连提前落地都不曾,径直御剑到了酒楼后院,这才落地。
南桐梧抱着韩郡暄,一脚将门踢开,快步走进内室,将韩郡暄放到床榻之上,之后便运起灵力,替韩郡暄疗伤。
所幸南桐梧这般作态,并未被旁人看见,否则照南桐梧这般着急的神色与作态,怕是该认为韩郡暄命不久矣。
韩郡暄苍白着脸,看着给自己输灵力疗伤的南桐梧浅浅一笑:“莫要太过担心,并无大碍。我自己便是医师,如何会不清楚自己的伤势。”
南桐梧闻言,一边继续输灵力,一边说到:“你又是何苦,这具身体到底被折腾的亏空太多,那紫电可是这具身体能受得了的?”
“这点小伤,比之日后总是被‘偶遇’试探,要强上不少。且今日我对无嗔说的话,想来他们也听了进去,日后便不会再因为我而枉造杀孽。”
“当真以你之名造下杀孽,会被记在你身上?”
“不是以我之名,而是有人因我,造下杀孽,便会有一半的因果,由我承担。”
南桐梧听了,沉吟了片刻后:“因你而行善事,可会将善因与你?”
“善因善果,恶因恶报,皆是一样。”
南桐梧见韩郡暄脸色好多了,怕过犹不及,便收了灵力:“你先歇着,我去给你配点消淤青的伤药。”
“不必麻烦了。江澄下手并不是很重,现在这般,无非是身体和灵魂到底不是太过匹配,所以看着有些许吓人罢了。”
“那你先躺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宴席上,我见你不曾多动筷。”
韩郡暄见南桐梧如此,轻笑了一声:“你是我之挚友,是南氏的宗主,并非小厮,便不能有点身为挚友、一宗之主的自觉吗。”
“南氏宗主,那是对外人而言。你亦说了,你我是挚友,又何须在意这些?可有想吃的?”
“暂无胃口。你若闲不住,不若抚琴一曲?算起来,该有三十几载不曾听得你的琴音了。”
南桐梧闻言,点了点头,随即走到一旁的琴床旁坐下,从乾坤袋里取出‘天南琴’,放在琴案上,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
在第一声琴声响起时,韩郡暄便知道南桐梧弹奏的曲子,不是旁的,正是‘桐涯’。
说起来尽管韩郡暄已回来了一年之久,与南桐梧相认也半年有余。然,二人忙于行善事,不曾有一日停歇,遂至今都还没有时间如现在这般,一人抚琴,一人赏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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