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冲在书房里回忆着和檀香的初次见面。
1937年上海
店长:“哎呀，老徐啊，这本书真的不能再便宜了。”
檀香:“便宜点吧。”
檀香:“你看你这都是旧版书了，我没让你半价没给我，已经是很照顾你的生意了，打个折吧，天天在你这买书。”
店长:“哎呀，你是天天在我这买书，但是除了辞清那丫头来买书是全价，你这每回都让我给你打折啊，你这搁谁，谁受得了啊。”
店长:“哎！再说了，老徐，我看你这穿的也很体面，但是你每次来这买书，都要跟我讨价还价，这是何必呢？”
店长:“要不我等下次辞清来的时候，让她把差的钱给我？”
檀香:“你可别找辞清那丫头要钱，书非借而不读，正是由于有了跟你讨价还价的这个艰辛，我才会更加珍惜这本书啊。”
店长:“哎呀好了好了，你就饶了我吧，反正讲来讲去都是你有理，要不你再好好看一看，我先接待这位先生。”
叶冲老板。
店长:“五块钱。”
叶冲给。
叶冲拿出了钱给老板。
店长:“诶？您多给了，五块钱。”
叶冲连同这位先生的，一起结吧。
店长:“诶诶好。”
叶冲看了一眼檀香。
店长:“您慢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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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家
檀香:“哎呀，这些书，都是我的宝贝，你要是感兴趣，可以都看看。”
叶冲这些书，都是你在店里打折买回来的吗？
檀香:“这里的大部分书，都是辞清那丫头买的，她知道我爱看书，所以每次来都会带书过来。”
叶冲辞清？
檀香:“是啊，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认识，说不定你会喜欢。”
叶冲低头浅笑。
叶冲你可别打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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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冲再次来的时候，看到了一架钢琴。
叶冲你会弹钢琴？
檀香:“不，不是我的，是辞清的，因为她...”
檀香想到辞清独身一人在日本潜伏。
檀香:“因为她家里没地方放了，所以就放在我这里了，她不但会弹钢琴，还会自己作曲。”
檀香:“我们这个地方的孩子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所以没有钱上学，辞清有时候来会教他们认字、唱歌。”
叶冲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认识认识她了。
叶冲我可以弹弹吗？
檀香:“请。”
叶冲弹着钢琴，听到外面的人在大声地说着“还我河山！还我中华！”
檀香走到叶冲旁边，指着窗外说道:“都听见了吗？这就是民众的呼声，按理说，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应该走出去跟他们站在一起，但凡有志青年，都讨厌庸俗气之人，崇尚革命风暴。”
檀香拍了拍叶冲的肩膀。
檀香:“你现在的状态不太好啊。”
叶冲我跟他们不一样。
檀香:“有什么不一样的？血脉相连，所有的中国人都应该同仇敌忾，北伐之前，我以为我只是一个广大苦难中国人中的一员，但是当我看到全国的共产党人，在北洋政府的高压政策之下，没有放弃、奋力平搏、毫不畏惧，我才明白在这个时候，作为一个中国人，为了整个民族的存亡复兴，没有任何借口可以让我逃避。”
叶冲抬起头看着檀香。
叶冲你是共产党员？
檀香:“是的。”
叶冲那你知不知道我是一个在日本成长起来的中国人。
檀香:“虽然你受的是日本人的教育，虽然你的养父是恶名昭著的战争贩子，虽然你现在还在日本人的内部供职，但是我知道，你骨子里是个中国人。”
叶冲你凭什么这么相信我。
檀香:“凭我这段时间对你的观察和了解，有些事情是骗不了人的，虽然你嘴上不说，但是眼睛也会出卖你，你的内心深处，你的信仰和理想，我能明白。”
叶冲你就不怕我是一个双面间谍，对你另有企图吗？
檀香:“别忘了，是我主动接近你的，你曾经在日本人的手上救过我的命，而且不止一次，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檀香:“更何况你和辞清还没有认识，你对我另有所图也只能是你想认识辞清。”
叶冲笑了笑。
叶冲在这种时候，你还能开玩笑。
檀香也笑了。
叶冲所以你想让我加入共产党？
檀香:“难道你不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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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冲在悲伤的喝酒
檀香:“我听说了，051号同志牺牲了。”
叶冲他也是因为掩护我而死的。
檀香:“重要的是情报传出去了。”
叶冲抬头看着檀香。
檀香:“不要怪我冷血无情，我们的任务永远比生命重要，它代表着更多人能够活着。”
叶冲难道共产党就一定要看得惯生死吗？
檀香:“生死人生之大事，从不关攸，但眼下民族存亡之际，我辈只能以肉身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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