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莫要吓奴婢啊,您若出了何事,小七也不活了”
瞧着小丫头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庞,南相思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傻丫头,你放心,我不会寻短见的,我没那么脆弱”
“那小姐便别待在此地了,外面风凉”
“小七,我有些想爹爹了”
“小七便陪您回府可好?”
“好”
…………
四王府,程霖推开书房房门。
“王妃”
白露笙未曾抬头,手中动作未做停顿。
“如何?”
“王妃所料不差,那仵作一家在回乡之路中便已遇害,倒是幼子一息尚存”
白露笙手动毛笔顿住,宣纸上留下一段多余的墨痕,瞧着被一笔毁掉的画像,白露笙冷笑,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不是吗,倒是感慨这孩童竟能生还。
“人在何处?”
“属下将他安置于城外山林木屋之中,差人看管”
“依你所观,他可是知道些什么?”
“回王妃,此子今日初醒,属下便已出言试探,许是受了惊吓,未曾从他口中寻得线索”
白露笙微愣,许是觉着这孩童的遭遇与湘儿有些相似,心中竟泛起一丝怜惜。
“罢了,他毕竟只是孩童,此时,定是问不出什么,过些日子本宫亲自前去询问便是”
“诺……王妃若无他事,属下便退下了”
白露笙点头,程霖这才退出书房。低头便瞧见宣纸上那张让她日夜思念的男人,一丝苦涩涌上心头,已是有几日未曾收到他的回信了,不免有些忧心。
“这半日心血怕是作废了,罢了,重画吧”
…………
数日之后,白露笙收到了一封信,竟是慕容青韵所写,白露笙不解,这些日子忙着收集柳太师的种种罪证,本就疲乏,她可没多余心思和这丫头斗法了。
信上所述,邀她午时驿馆一叙,道是有要是相商。她不知慕容青韵字迹,但此信确为驿官所送,便去瞧瞧吧,这兄俩就跟她杠上似的,隔上几日便要来寻自己的麻烦,当真有毒……
“阿轩也不知是否安好,眼见已过半月有余,他离京之事怕早已外露,柳老狐狸要是从中作妖可如何是好”
…………
午时,白露笙趁着白筠湘午憩之时前往驿馆赴约,安全起见,程霖青衫自然是跟着的,双叶则留在府中照看白筠湘。
马车内,白露笙有些倦,时不时打着小盹儿。恍惚间听着马车外俩人的对话。
“程霖,你瞧瞧,前方那辆马车可是王爷出府所乘?”
程霖一眼望去,瞧了许久,也觉着挺像。
“应当只是有几分相似,王爷若是回京,岂会不提前告知王妃?”
这种马车,非王室专用,大街上比比皆是,定不会是王爷。
白露笙轻掀窗帘,瞧了一眼前方的马车,眼中思绪难解。
“程霖,跟着那辆马车”
“可是王妃,您不是前去驿馆赴约么?”
“不急,尚未到相约之时”
“……诺”
不一会儿,那马车在太傅府邸停下,随后,墨轩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