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韵不免有些觉着丢了脸面,心中觉着恼怒,可很快便将怒火压了下去。
“任你如何说,我也定要跟着,这路又不是你的,你倒是可以试着甩掉我,但也要看你能否做得到”
“随你,只是……若有一日你成为本王的累赘,本王便随时可能将你丢弃”
慕容青韵心中闪过一丝绞痛,可她早该知道他本就是无情之人了不是吗?只是独独对那个“她”多情而已,可为什么那个人不是自己呢?难道七年竟还比不过那短短几月时日么?
…………
墨轩在火堆前来回踱步,月影上前询问:“王爷可是在为玄门与佛罗宫之事烦心?”
墨轩扶额,一脸苦恼:“本王只是在想,这公主老是这么跟着,若被阿默发现,定要同本王闹别扭,本王想着该如何解释,真是头疼……”
“呃……”月影无言以对,本以为自家王爷在思虑权阀大事,没曾想素来无情稳重的他竟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还是个疯女人,对,疯女人……
“呃……王爷,属下去收拾一下,一会儿还要继续赶路”
“嗯”
都是因为那疯女人,王爷非把时日掐的那么紧,还要连夜赶路,困死小爷了。
…………
次日清晨,青衫端着水盆敲了敲白露笙的房门。
“王妃,可是起了?”
白露笙轻拢外衣:“进来吧”
双叶将水盆放在木架上,将帕子拧干递给白露笙,白露笙接过,擦了擦脸。
“双叶可是在湘儿那儿?”
“嗯,此时应在伺候四小姐梳洗了”
白露笙擦手的动作顿了顿,随后将帕子递了回去,言语中带着些许试探。
“青衫,你昨儿可是去了何处?”
青衫低着头,将帕子放好。
“昨日……奴婢将王妃的话告知程霖之后,本想跟着,却被阻止,奴婢想着自个手无缚鸡之力,去了反倒是个累赘,便留在了府中”
“若是如此,为何我昨日回府之后未曾见你?”
“奴婢正要与您说起此事……约摸是昨日晌午,一位妇人府门外来张望了许久,门卫上前询问,可她什么也没说,便转身走了”
白露笙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你可看清了那妇人的模样?”
青衫拿起木梳替白露笙梳头:“没有,她戴着面纱,奴婢并未看清;奴婢觉得有些古怪,便偷偷跟了上去……随后她进了醉雅轩,以奴婢的身份自然是进不去的,便只好在门外守着,可直到亥时也不见她出来,奴婢便只好回府了,回府之后奴婢见您已经歇息,便没再打扰”
白露笙神色微顿:“醉雅轩?那儿不是些王孙贵胄、朝廷官员聚集之地么?”如此看来这妇人的身份倒是不一般。
直到青衫给她梳好发髻,白露笙都未曾出声,青衫轻声唤回白露笙的思绪。
“王妃?”
白露笙回过神,缓缓起身:“青衫,去叮嘱护卫看好湘儿……你随我出去一趟”
“可是王妃,程霖不在府上,您……”
“无妨,我让他出府查些事情去了,王府到醉雅轩这段路多数繁华,他们该是没有如此嚣张,人多了反倒招摇”
青衫没再多说,只是遵从白露笙的命令:“诺”
…………
醉雅轩门前,白露笙径直走了过去,其中一个门侍见其面生,便想拦住白露笙,另一个眼尖的瞧见了白露笙腰间的玉佩,忙一把摁住那人的手,做出一个“请进”的动作……待白露笙与青衫进去之后,那人立马表达他的不解。
“这女子瞧着面生,你为何让她进去?”
“方才你可瞧见她腰间的玉佩了?依成色、花纹来看,当是皇亲才能佩戴的”
那人立马一脸恍然大悟,自己险些得罪了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白露笙四处转着,企图发现些可疑之处,可是她几乎转遍了所有的角落也未发现什么,就在她快要放弃之时,她经过的房间传出一句怒吼,白露笙停下脚步。
“你把老夫的话当做耳旁风吗?”
随后“啪”的一声,那女人倒在了地上,轻泣。
“我没有,我只是听说他近日会回京,想看看他”
“妇人之仁,若是让他发现,老夫所策划的一切岂不皆要全功尽弃?”
“不会的,他会站在我们这边的,您就让我见见他好吗?”
那人忽见窗外人影,立马收住了将要说出口的话……白露笙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呆愣着站在房外,丝毫没有察觉屋内的人此时正朝门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