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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山鬼

冷泉物语之阴阳师

在某一篇中,和氏诉说了自己被年少皇后看重的经历。

当时正值初冬,外面雪花飘洒,女侍们把门帘都垂下来,关紧纸窗,唯恐冷风吹进,冻着了贵人。午后,雪花好像停了一会儿,皇后坐于温暖室内,感叹道:

粉樱开烂漫,

绿竹长秀纤,

红枫飘欲燃,

不知山何颜?

女侍们听到后面面相觑,不知道作何反应,皇后叹气,摇摇头笑了。这时候离着皇后较远的和氏回答道:

白雪送流年。

说着,她亲自起身,推开纸门,拉起垂帘,一阵冷风吹进,女子们全都以袖遮面,不过适应了这股气息后,眼前豁然开朗起来,白晃晃的光芒反射开来,照得室内大亮。皇后亲自走到门前,望着远处发呆。郊外岚山上白雪茫茫,一尘不染,山峰的曲线也柔美起来,跟灰白的天空相映成趣,几乎分不清分界线在哪里。

看着这景色,皇后小声慨叹道:

日夜思念不见伊,雪漫大地无痕迹。

开门后一直站在旁边的和氏不小心听到了,补充道:

自古深情多别离,唯有残美得存遗。

皇后听到后对和氏相视而笑,自此对她与众不同。

在另外一个故事中,是说皇后数年未孕,急得太政大臣团团转,这时候北国一国守上贡了一个寓意极佳的礼物,太政大臣大喜,立马带着它送给了女儿。

“它的生命在大山中自然孕育而生,真是天意啊!”大臣说道。

皇后也很喜欢,还给和氏看。原来北国的工人在大山腹地中开采玉石矿藏的时候,突然发现了山石中会动的东西,这可吓坏了他们。因为这些工人们知道,这些矿石都是千万年前自然形成的,在开采到的大山的肚子里怎么会有活的东西呢?可他们借着光线看过去的时候,一块矿石里面确实有东西在动。

他们叫来长官,长官也觉得实属天下罕事,于是叫来工匠切割出来,并仔细打磨,最后雕刻成一拳头大的碧玉茶壶,但它却不能用来喝茶倒水,因为里面密不透风,壶盖不能开,壶嘴没有嘴口,是天然密室。而最惊奇的便是,打磨好后,人们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里面盛着半壶水,一只红色小鲤鱼在水中游来游去,很是畅快。

若它是在玉石形成时被包裹进来的,岂不是说这条小鱼已经有千万年的生命?若不是,它又是如何穿越数里厚的山体,躲进去的呢?因此,它成为当地一奇,长官进献给国守,国守又进献给朝廷,如今流转到了皇后手中。她自然爱不释手,却也叹息金鱼不幸,被禁锢在玉石小屋中不得自由。

一日,她叫来阴阳头伊角圣哲,给他看玉壶,问他可否能在不破坏玉壶的情形下取出金鱼,阴阳头拒绝了,和氏原话记载他道:“若是它由天地灵气所化,那下官取出,岂不是违背天意?若它是被高强法师所束缚,监禁于中,必有缘由,下官也不好贸然行动。”总之,此事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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