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
淡薄凉意的男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风凉译摇了摇头。
男子微动了一下头,看了一眼风凉译。
“你对那小子的关注已经过了。”
“我知道。”
“不改?”
风凉译再次摇头。
“如果因为外界,就让我改变,那你教的那些,都全然崩塌了啊。”
“呵。”一声短促的轻笑。男子已经知道,风凉译有自己决定不了的一面,他有他的固执,有他的狠厉。
“就算如此,你也不该荒废习武。”
“未荒废。”
“未荒废就好。”
男子欲准备离开时,风凉译淡声道:“舅舅。”原来这人便就是五年前就失踪的侯府大公子。
“你也该放下了。”
声散于空气当中,而该听的人已经在一声舅舅后离开,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呢。
极掠的男人嘴角一勾,似讽刺,似洒脱。说起担心,他更担心这个才六岁的孩子,他教给他的,是生存之道。可他最不想教给他的,也是这些。
看着没有一丝孩童天真的外甥,他是该恨家族,还是该恨那个人呢。
自己也早就放下了啊。
看着舅舅消失的方向,风凉译转身,这里的温度是不属于他的,不过他迟早把其中一份给摘出来,放在他这里。
回到偌大的寝殿,龙的颜色照耀着皇宫每个角落。这里是权利的顶端,是肮脏的开始。
“殿下,娘娘在里面。”宫人小声的道。
风凉译顿了一下脚步,之后才慢慢的走进去,那里坐着身着丽色华服的女人。女人皮肤白嫩胜雪,面貌出色。
“译儿。”沉淀自情感之外的声音。
锦妃,曾经皇城里各大少爷公子心中的美好幻想。倾城之资,一心一意嫁入皇宫。
如今这个女子已经带了些许尖锐。
“母妃不是告诫过你,不要擅自出宫吗。
“太子之位尚不稳定,你敢如此放任自己,母妃是不是对你太过松散了?”
风凉译抬了抬眼皮,淡声道:“母妃,你意志非我意志。”
锦妃怒,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很成功了,却不知何时,好像偏离了,自己的骨肉不信任偏赖自己,自己也与陛下有了隔阂。
锦妃:“放肆!”她怒的站起来,一袖扫过桌上的杯盏,破碎一地。
“你就是这么和母妃说话的,译儿,我是你母妃,今后将助你荣登高位,为你抵挡一切的母妃!”
风凉译平静的看着怒气不已的锦妃,依旧平静的声音道:“母妃今日过了,来人,送母妃回宫。”
声落,就有侍卫进来。
锦妃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可是她也不敢太多动作,陛下眼线遍布,她不能因此再得一个严苛太子之过。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风凉译,转身离去。
若说锦妃,或许她早已淡出风凉译的生命。虎毒尚且不食子,可锦妃之过,无人能替她救赎,当年之事已经不能评说,可留下的人心已经泛了黄。
慧妃,莲妃尚知道护佑自己的孩儿,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