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荒芜的冰原被怒火融化,又被春水浇灭。一阵风吹过,酥酥麻麻得。开出了一地的花。
朱正廷“我的头好痛。”
朱正廷抱怨着。
刚才还惴惴不安的苏子温看着面前蹙起的眸子,魂都没有了。原本清冷的嗓子软下来,脱口而出的怨不是怨,而是撩人的芙蓉勾,再配上朱正廷那双仿佛沁了蜜的琥珀珠子一般的眼睛。
一言,一眼。勾着她最后一丝理智丢到脑后。
苏子温醉得双颊通红,头也晕乎乎的,整个人都东倒西歪了起来。
苏子温“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
她再也想不起先前劝告自己的那些话,两手张皇无措地摸者朱正廷的额头:
苏子温“哪里痛啊,你跟我说,我去给你拿芍。”
朱正廷看着她,嘴角忍不住勾起,抬手随便指了一处:
朱正廷“这里痛,你给我吹吹。”
她忙不迭凑上去:
苏子温“呼——呼——还痛吗?”
朱正廷望着她,笑着摇头:
朱正廷“你吹过就不痛了。”
苏子温这会终于回过神了,气呼呼地从朱正廷身上爬了下来,趴在一旁的窗上,鼓着腮帮子:
苏子温“就会演戏骗人!”
她小声嘀咕着:
苏子温“我怎么就上当了呢???那个姓朱的肯定在心里笑我傻!”
朱正廷“我可没有。”
朱正廷不知道什么走了过来,托腮靠在另一侧的窗边,歪着头看着她,让人分不清他答的究竟是前言,还是后语:
朱正廷“谢谢你。”
这三个字,他说得很轻。
苏子温却觉得他说得很重。
可她并不知道该接什么,只能岔开话题问着:
苏子温“什么时候换船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朱正廷“呼呼的小猪,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朱正廷打趣道:
朱正廷“前面就要出国境线了,换个安全系数高一点的船后面的航行也更踏实一点。”
苏子温“也对。”
苏子温想了想:
苏子温“之前那个小游艇,确实也开不到土耳其那么远。”
苏子温“那个就是我们刚才停的港口吗?”
她指着身后渐离渐远的黑色陆地:
苏子温“好像一条鲸鱼哦。”
朱正廷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说话前不自然地向她瞥了一眼:
朱正廷“它的名字叫,永暑礁。”
苏子温"yongshu?哪两个字啊?”
苏子温偏过头,猝不及防地望进朱正廷眼中。
她总觉得大约是从前看朱正廷演的戏多了,念惯了台词的嗓子无论说什么,都那么深情。
朱正廷“永远的永,暑气的暑。”
他这样说着,情意绵绵。
永远的,夏天吗?
苏子温站在一旁听着,分不清是戏里戏外。
“我还在隐瞒我生活里的遗憾
只有蓝色在明天的梦里醒来
我孤单,我懦弱,我不知道该往哪走
春天来得很慢,春天才有浪漫”
(buyaoguanwowoyouzaicouzishuhhhh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