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岐山上 一、岐山听训

食用bgm:琵琶语_糯米

　　“我自己来！我金子轩还不用一个女孩子帮我做这些”。

　　——金子轩

　　岐山不夜天

　　看着温若寒控制着那些傀儡，温情彻底害怕，温若寒指责温情道。

温若寒“你竟敢放了魏无羡和蓝忘机，那我便用温宁…”

温情“宗主，不要伤害阿宁，我愿将功赎罪”。

温若寒“哦？”

温情“用……江渺”。

两人说话间，进来一个淡绛纱衫的女郎，手里拿着两只糖葫芦，也是盈盈十六七年纪，似笑非笑，一脸精灵顽皮的神气，这女郎是鹅蛋脸，眼珠灵动，另有一股动人气韵。

温尔尔“阿爹～”

温若寒“尔尔，又去哪里疯了”。

温情“小姐”。

温尔尔

温尔尔“我还能哪里疯，你又不让我出去，我只能在岐山下随便逛逛了”。

魏无羡到了岐山温氏，四下张望，也不见江渺蓝湛与姑苏蓝氏的人，心中隐隐担忧着，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这时温晁前来，甚是嚣张得意。

温晁“带上来！”

蓝湛皎如玉树，神色清冷，步履有些瘸簸。

　　后面的江渺，发丝零乱，脸色苍白得让人心疼，魏无羡冲动地就要走上前。

魏无羡

魏无羡“阿渺！蓝湛！”

蓝湛

江澄拉住魏无羡，劝他不要乱生事端，待找到时机再问发生了什么。

　　温晁坐在广梯上，讲了这次听训的规矩，然后令大家将佩剑都上交。

　　“什么！配剑乃是修士象征，怎能随意上交！”

温晁“哪家的，站出来！”

人群中，寂然一片，无人有声，众人都缴了剑，情愿不情愿已经不再重要，只有金子轩不肯服从。

金子轩“我不交剑”。

金子轩

温晁“什么？！来人，给我把金子轩带下去！”

绵绵“公子”。

绵绵“还请温公子见谅，兰陵金氏素有家训，我们家公子不是有意冒犯你的”。

金子轩“绵绵，不必求他，我们金氏没有软骨头！”

金家女弟子绵绵长得还算机灵，一番话哄得温晁很是高兴。

　　温晁一步一步向那绵绵走去，奸笑地用剑挑起她的下颚，金子轩上前护住。

温晁“小模样儿不错，虽没江三小姐生的灵婥，倒也算俏美”。

魏无羡“这温晁，竟敢惦记着我们阿渺，漂不漂亮用他说！”

江澄“魏无羡，你少说两句”。

绵绵“温公子，金氏素来与温氏交好，临行前，我们宗主特意嘱咐不可忘了礼节”。

温晁“好，今日就听你的，来人缴剑”。

这才没有处罚金子轩，只是硬缴了他的佩剑。

　　温晁还给每人发一本《温门菁华录》，上面记载了温氏先辈历经的光荣事迹，命令大家熟背书中内容，如果背不出来便要家规处置。

　　温情去探望温宁，温宁提起很多世家子弟来到岐山，不知魏无羡江渺是否也在其中，温情猛地回忆起温若寒对自己说的话，警告弟弟不要与他们扯上关系。

　　温宁不满地嘟囔着，“可魏公子，江姑娘都是好人啊”。

　　“阿宁，阿姐再和你说一次，不要与他们结交，特别是…江渺”。

　　温晁开始点名让众人背诵《温门菁华录》。

温晁“蓝忘机，金子轩，魏无羡…还有江渺，你们一个一个上前来背”。

温晁

温晁“蓝忘机，你先背”。

蓝湛“我不会”。

温晁“金子轩”。

金子轩“我也不会”。

温晁“堂堂蓝氏双璧，世家子弟，竟连个书都不会背，真真是个笑话”。

温晁“江渺，你来”。

众人的眼睛都落在了站在蓝忘机和魏无羡中间的女子身上，青衣缱绻，虽有些狼狈憔悴，却顾盼流芳。

江渺“不想背”。

江渺

温晁“你说什么？！”

魏无羡“我背，我来背！”

江渺“师兄”。

魏无羡“没事，阿渺”。

温晁“欧呦，魏无羡，你背不好，我可是会罚你的哦～”

魏无羡“我要背了，你听好了哦！一曰不可境内杀生，二曰不可私自斗殴，三曰不可淫乱，不可喧哗，不可急行…”

温晁“闭嘴，魏无羡，你敢在岐山背诵蓝氏家规！我看你是活腻了！”

魏无羡“啊？是嘛！看我这脑子…我记岔了，我再给你背一遍吧”。

温晁“闭嘴！来人，把他们几个弄到菜园子去，除草挑粪！”

魏无羡“阿渺……蓝湛……”

菜园子里

　　日头正毒，江渺见蓝湛沉默地把粪水倒在菜上，动作利落，没有一丝不愿，便也在一旁默默地除着草。

　　师兄挑着臭烘烘的粪，从草间而来，鼻间遮着布条。

魏无羡“阿渺，蓝湛，要不要我帮你们”。

江渺“不用了，师兄”。

魏无羡“嗳，蓝湛，你们蓝家不是有禁言术吗？有没有什么禁闻术…嗳，蓝湛！你别走啊！”

魏无羡一心想询问蓝湛有关阴铁的下落，向前追了过去。

魏无羡“阿渺，我们先走了啊”。

魏无羡

菜园子里只剩下了我和金子轩。

　　挑粪除草这样脏累的活儿，世家子弟怎么可能干过，又何况金子轩向来高傲自持，念着阿姐对他的情分，想罢拿起舀子把粪筒里的东西浇在了菜上。

江渺“我帮你吧”。

金子轩“我自己来！我金子轩还不用一个女孩子帮我做这些”。

江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一副傲娇的样子”。

远处，粪桶被扔在地上的声音，是温晁。

魏无羡“温公子，在我这里，可没有再二再三啊”。

两名温氏弟子扔出绳锁，牢牢地缠住了魏无羡，吊至半空中。

　　蓝湛见此上前去护，不料被温晁一鞭子打至腿部伤处，跌落在地。

魏无羡“温晁，是我骂的你，你有什么冲我来”。

温晁“你还害怕轮不到你啊”。

金子轩“温晁，你可别太过分了！”

温晁“我好怕啊！”

兀地，笛声乍起，嵌空窦碧，萧伺而起。

　　金子轩看着身旁的江渺，周遭都泛着蓝光，笛声化作了片片花瓣，无形中，摄人心魄，不觉惊异。

　　缠着魏无羡的温氏弟子捂着耳朵，倒在地上，痛苦打滚。

江渺

江渺“师兄，蓝湛，你们没事吧”。

魏无羡“阿渺……”

温晁“江小姐，你可真有能耐啊”。

温晁“来人，把魏无羡给我带到地牢去”。

蓝湛听此上前阻拦，奈何温狗势力强盛。

温晁“怎么，蓝二公子是想一起吗？我们温家的地牢可大的很”。

魏无羡“阿渺乖，照顾好蓝湛”。

江渺“师兄……”

魏无羡“温公子，听说温家的地牢冬暖夏凉，我求之不得呢”。

温晁“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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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牢

　　潮湿，阴暗。

　　魏无羡十分怕狗，而那温晁特地找了只恶犬与之关在一起。

　　绝望地拍打着门，不知何时，已是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这时，门外突然射进来一只蟾酥针，插在巨犬身上，巨犬马上倒下。

　　原来，是温宁偷偷帮助了他。

温宁“魏公子”。

魏无羡“温宁，原来是你啊”。

魏无羡

温宁“魏公子，这是一些药，给你”。

魏无羡“谢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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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整整担心了一夜，再见到师兄时，他脸色苍白，一身的落魄样，眼睛里也没了往日恣意的光。

江渺“师兄，你怎么样？”

江澄“魏无羡，你怎么样？”

魏无羡“我没事”。

魏无羡故作轻松，没有把昨夜地牢之事告知他们，江澄从怀间掏出一个馒头。

江澄“给，我特地给你留的”。

魏无羡“江澄，你总算有点良心了！”

江澄“吃你的吧！”

广梯上，温晁宣布道——

温晁“云深不知处已经被岐山管辖，清河聂氏因为不服管教遭到镇压，兰陵金氏还算听话，可以保住性命，至于云梦江氏…江枫眠一直躲着不肯出来，哼，他以为这就相安无事了嘛！”

听着他的话，万千愁绪，想着莲花坞的虞姨、江叔叔，希望他们一定要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