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尚九熙和何九华跟着周九良他们一起去外头找吃的去了。

尚九熙时不时地瞟了几眼秦霄贤的侧颜，完全没有肉感，像是只留下骨头，只是一层皮包裹在外而已。

他惊艳于秦霄贤早上说的那场相声，断头台觉得第一次自己为别人断了头，第一次葬送了自己的心。

虽说还有几分的怀疑，可是这几分怀疑却在秦霄贤倒下的那一刻灰飞烟灭，被那心头的担心给彻彻底底的顶替了。

秦霄贤在改变，他在真正地去热爱相声。尚九熙盯着秦霄贤的后脑勺发呆，却不知道自己却在为秦霄贤而沦陷。

仅仅因为秦霄贤展露出来的那点人格魅力。

何九华觉得自己的搭档可能变傻了，不然为什么一直盯着秦霄贤的后脑勺看呢？还笑得一脸傻样。

何九华清楚地记得秦霄贤台上的模样，当真是翩翩少年公子哥。

他在台下看的时候，倏而想到那么一句话。

“人间四月仙，先生秦霄贤。”

想过后，又觉得一点儿也不符合眼前人的气质，傻里傻气的，却总会在台上绽放光彩。

这是何九华第一次看见秦霄贤绽放光彩。

他也感觉可能是最后一次。

小孩儿没天赋又不努力的形象当着是入了德云社每个人的心中，就连栾云平都频频叹息，好几次商演都想要将秦霄贤的名字划去，终究是不忍。

何九华不像尚九熙那么天真就被秦霄贤给迷了惑，他承认这场足够漂亮，但绝不承认秦霄贤以后也会这么漂亮，更别说更漂亮了。

他不喜欢的就是不喜欢，没人能阻止他对事物的认可。

何九华讨厌秦霄贤，德云社的每个人都讨厌秦霄贤，因为他不爱他们所爱的，却还来糟践。

秦霄贤，你还愿意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