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回忆当年的时候,教室的门又被推开,一位看似很不正经的老师拿着教材走了进来。
根据我的推断,这一位应该就是陈上将的那一位刘老师。
他将教材放在讲台上,深吸一口气。
刘徐安上课。
很快就有人喊起立了。
打了招呼鞠了躬,我们纷纷坐下,陈上将从抽屉里掏出一只红笔,在手上转了两圈。
说实话,我很难想象那么一双写题的手,以后拿着枪磨出茧,揣着人民的信仰,在那肮脏不堪的地方挥洒鲜血。
刘徐安讲题幽默风趣,时不时扯两句题外话引导我们的注意,让死板的物理变得轻松有趣起来。
陈上将试卷满分,可手上的动作从没停下,黑红相间的试卷显得有些脏乱。
她笔记做得足,但也笑得最欢,还经常接下刘徐安抛出来的梗。
一节课临近尾声,试卷也在同学们的挑挑拣拣之下讲完,刘徐安喝了口水,打开了多媒体里面的展台。
刘徐安这是去年的咖匹竞赛的大题,给你们五分钟试试。
我印象中的咖匹竞赛,是一场极具国际声望的竞赛。
我瞧见题型有些眼熟,不由得皱起眉头,从包里拿出草稿本开始套公式。
一旁的陈上将一言不发地盯着题目,指尖在桌子上滑动着。
刘徐安坐在教室的角落,抿着水望着边鹤归和陈梓逸的位置,眼底闪出一抹厉色。
我低头算着题,并没有发现刘徐安的不对劲。
直到结果算出来,我才知道为什么这道题目那么眼熟。
边鹤归“怎么回事...”
我不敢相信地在心里低语,猛的抬起头将题目再过一遍。
道枝骏佑听到了我的疑惑,问。
道枝骏佑咋了?
再三确认答案和题目无误之后,我放下笔,擦了擦额前的冷汗。
边鹤归“这个题目是我在47年发布的,刘老师怎么可能...”
陈上将和老爹对刘徐安是敬重的,这点毋庸置疑。
早在我年幼时两人就提出带我去见刘老师的想法,只可惜两人工作都过于繁忙,一拖再拖。
我发布这道题目的时候是在17岁那年,在学术界引起不小的轰动,听陈上将说刘老师对我那道题目赞不绝口。
只可惜刘老师敌不过病魔,在48年离世,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与我见面。
我脑子忽然想过一个荒唐的想法。
咖匹竞赛的题目从不外泄,只能从考生之中套出来...
可陈上将十七岁那年因为一场事故错失考试时间...
就在我思考自己的想法之际,刘徐安站起来了。
刘徐安想出来了吗?
不少人发出了哀嚎声,一脸生无可恋地盯着上面的题目,似乎要把它盯出一个洞。
陈上将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了笔,十分悠闲地转着笔,没把这道题目放在心上。
刘徐安随意在教室里走了两圈,咳了咳,忽然对上了我的目光。
我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刘徐安我讲了一节课了,嗓子有点发痛。
刘徐安听说我们班来了个新同学,物理很好,我想请他来给我们讲讲这一道题目。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