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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 猴狲儿·陈晓晓(中)

白泽图

(一)

一刹那恍惚,猴狲儿眼前所见,便是一片森林,而在其中,有一只山魈,犹似猴形,而自己看来,确是份外熟悉,欲上前,但那山魈仿佛是看不见猴狲儿一般,自顾自的往前而去。

而在此时,猴狲儿才反应过来,这里只是自己被封存的记忆,如此说来,那山魈,可能便是灵智初开的自己。

猴狲儿心中既有了断决,便是同那山魈跟了下去,如同智启鸿蒙的大多数灵兽,精怪一般,在这山魈眼中,或者意识当中,也是只有灵力与食物,仿佛一切行动都是以此为动力。

猴狲儿跟了这山魈数天,皆是如此,他不是很明白,若记忆真的全是这样,那有什么可以封印的,难道是以前的我,觉得这段记忆太丢人了,便请妖帝封印了?

猴狲儿正如此打趣自己的时候,忽然感到西方有一股磅礴之力,正以无匹之速度,飞驰而来。

很明显,此时那山魈亦是感觉到了这股力量,飞快的向远处逃窜而去,但很快,一束幽光砸下,轰然一声,漫尘飞扬,山魈确是停下步伐,回转而来,山魈感应到了灵力,一股磅礴而又纯粹的灵力,就在一颗散着幽光的白玉珠中,静静的躺在地上,躺在那扬尘散落之处。

那山魈又是瞬间止步,折返而回,望着那荧荧白玉珠,不由是打了一颤,那磅礴妖力,又是让山魈不舍而离,但猴狲儿确是看的分明,那白玉珠,是一狐丹,而拥有如此磅礴妖力的狐丹,又自西方而来,恐怕便只有那位了,昆仑五帝末席,陈晓晓了吧。

就在猴狲儿叹气之时,忽感数道气息正往此处奔来,数秒钟后,山魈似是亦感应来了此点,随之望向那狐丹,不断在附近徘徊,但又似有所忌惮,然就在此时,一道天雷忽是劈下,同听一声苍老之音呵斥到,“孽畜,这灵宝岂为你一小小山魈所可窥视,若在不离去,小心爷爷我掌下无情。”

那山魈刹那便是被吓的后退了数步,但望着狐丹,又是不甘,似见一瞬间,只见山魈一爪握住狐丹,转头便是撒腿便跑,但听四方数声怒吼,后风火雷见相继而到,山魈手中狐丹,亦生变化,只见轰然一声,整个森林,瞬间被夷为平地。

刹那无声,在森林消失的瞬间,便可见七位样貌各异,打扮各异者,皆是愣在了空中,哪怕是那以被炸的不成形体的山魈与他一手所握狐丹仅在这些修者数尺之下,也无一人动作。

猴狲儿望着那如雕塑一般的七人,他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七人所放之术本不会造成如此后果,但七人之术同被狐丹所放之妖力而阻,双方对撞之下,才有如此2威力,但此也非他们所惧者,七人所惧者乃是,在边境之处,人族防线之中,造成如此规模且无意义的破坏,足以他们几个死上好几次了,猴狲儿明显看的出来,空中七者的手在发抖,脸色亦是苍白如雪。 因为如是在中原,双道君恐会寻问一二,但在边境,北冥真君只会,一剑北来。

就在此时,只听天空轰隆一声,而后气温转寒,万物覆冰,七人更是直接被冻住,随之摔落而下,嘭的一声,其中两位功力稍差者,更是摔的粉碎。

而山魈比之七人,狐丹不知为何,突然护住了他,使他不至于被寒气所冻,但山魈之伤,也无法在动,仅仅是只有握狐丹之手,稍可动弹,山魈望着天空,云积愈厚,寒气愈重,他虽不知剑锋将至,但也知如此下去,自己必亡。

猴狲儿望着山魈,他已经知道了结果,那狐丹保山魈,又让他半死不活,便是想诱导他将自已吃下去,在望山魈之处,那山魈果如猴狲儿所想,一口吞下了狐丹,而后刹那,身形狐化,一跃无踪。

而就在时,一柄玄黑之剑,终于落下,刹那之间,光掩其目,猴狲儿便是望不见了其他。

带其睁眼之对,四周场景异变,高山之上,一小童负剑而立,猴狲儿观其身玄服,便知这是玄天宗之弟子,难道自己还与远古之时,第一大宗的玄天宗有交集?咳,猴狲儿轻咳一声,想到那山魈,不由苦笑,叹到,“怕不是,追杀吧。”

就在猴狲儿语落瞬间,果见高空之上,金光乍开,万剑成道,同时,人未见,诗号先起,

无根树,花王幽,贪恋荣华谁肯休。浮生事,苦海舟,荡来飘去不自由。  

无岸无边难泊系,常在鱼龙险处游。肯回首,是岸头,莫待风波坏了舟。

语落刹那,只见一华发长髯老者,踏步而下,落于那小童身侧,而后问到,“南鹤,你确定你自己,可以?” 

“师父,那山魈毁我家乡,杀我亲人,今查得他在此处,若不能亲自手刃之,愧对亲人,愧对父老!”

那老者闭目,思索数秒,而后说到,“十里之外,那山魈还在往更深处逃蹿,去吧。”

那小童当既拱手,谢过行礼之后,化光而去。

猴狲儿不由叹了一声,“先是吞了妖帝陈晓晓之狐丹,现又是惹上了玄天七圣之中的须臾子,沈南鹤徒,自己真是……厉害啊。”

不由得是苦笑一声,随后便是追了上去。

(二)

北荒城内,白玄泽与涂苏雅行至终途,终见所谓剑谱,及是一面有十米之长,八米之高的石壁,其上所刻,除去陈晓晓之剑法丹青误,更有其他六圣剑招,但见涂苏雅一挥手,便是隐去了其他六圣剑招,只留下了丹青误,白玄泽望了涂苏雅一眼,也未有多说什么,而后便是一起退了出去,站在北荒城残破的城墙之上,白玄泽望着不远处一条不大的裂缝说到,“涂总,分别之时到了。”

“先生这是,欲往魔界么?”涂苏雅亦是望向了那道裂缝,如此说到。

“是啊。”白玄泽挠了挠头,苦笑一声,随后说到,“不知道为啥,我现在是越来越怕昆仑山上的那位了,就想着干脆从魔界绕算了。”

“噗。”涂苏雅轻笑一声,随后打趣到,“先生八成是心中有什么亏心事,陆吾的本体是开明兽,亏心的愈多,见他便是愈害怕。”

“也许是这个理,我这百年之失,也许确实错过了,许多人。”白玄泽轻叹了一声,涂苏雅的眼神也是暗了不少,数秒之后,涂苏雅才是深吸一口气,而后说到,“要不,我陪先生你一行魔界吧,有我在,先生在魔界也方便些,毕竟做生意的,脉络广嘛,而且正好我也有事欲回青丘。”

“这……”白玄泽愣了数秒,而后回到,“如此是否,太麻烦涂总绕远路了?”

“嗯?要是先生觉得如此,那一个金币换之如何?”

“如此,那麻烦涂总了。”

(三)

北荒城外,苏伊,苏子旬两人站在那柄断剑数十米之外,苏伊便感一股无形压力而下,寸步难行,同时,忽听整个北荒城,鹅毛飘雪,梅开风寒,遂后又听诗号忽起。

梅开点点三两枝,客异他乡不归人。

唯此寒风讥傲骨,不知香动勉客魂。

随之刹那,一道虚影忽现,只见他一点断剑,断剑一声嗡鸣,竟是锈落刃显而铸全身,随后刹那,一道无匹剑力,竟是从那长剑之中,自发而出,横扫而去。

苏子旬瞬间招出佩剑,横挡于苏伊之前,纵是如此,两人亦是连退数步,口呕朱红。

苏伊扶着一块巨石,又是呕出了一口鲜血,随后问到,“那是谁啊,怎突然就……”

语未完,便又是一阵咳嗽,弄的她只感体内一阵七荤八素的,直接是瘫坐在了地上,望着那亦是靠着巨石调息中的苏子旬说到,“这任务,你还行么?”

“要是人君真身,我肯定GG了,但这不过是当年战后遗留下的一丝残影,我还是应付的来。”

语落一瞬,苏子旬便是执剑而上,但见那到残影望着苏子旬,似是若有所思,就在苏子旬佩剑将近之时,确是瞬间被那长剑所散剑罡所阻,无法在近那残影一寸,而在此时,那残影仿若恍然,一手握剑,向上一挑,双剑相碰之时,苏子旬顿感有千钧之力,自剑上传来,随后一时身形不稳,连退数步。

那残影未有随之跟上,只是持剑站于原地,如此轻视,苏子旬自是火上三分,随之不在试探,顿时极招上手,“飞花浮影。”

剑招起,剑意生,一招万化剑飞影,虚实相衬人无踪,但见那残影在见此招,仿是忽起战意,随之长剑嗡鸣,步瞬动,亦是直奔苏子旬而来,随之一剑,飞花浮影破,双刃相接一刹,那虚影左手又起剑指,御气为剑,直取苏子旬。

但见苏子荀左手同化剑指,再阻虚影,又见两人周身剑罡爆发,苏子旬瞬间被震退数步,那虚影亦是后退半步,随之对望一眼,剑气横扫而出,大地不承其力,渐显龟裂之状,而就在此时,两人再次纵步而上,风冷天阴,寒光映雪,两人之剑快的不及眨眼,苏伊的目光已经渐渐的跟不上他俩人的动作,只见风云扰动,地裂山崩,也唯有那驻立于远处的北荒城遗址,不为所动,万古不灭。

而也就在此时,两人落下,那虚影黯淡了不少,苏子旬更是血浸袍袖,身无完衣。

苏子旬以剑气封穴止血,同时,苏伊以有所恢复,正欲上前帮忙,但见那虚影望去,苏伊瞬间如遭重击,倒飞出去,苏子旬见此,立刻纵身而上,在与那虚影缠斗。

而就在此时,只见寒风凛凛,天空云聚,气温骤降,同时,那虚影手中在起剑指,一招逼开苏子旬,而后脚尘轻点地点,向后退去,同时以剑指按剑身,言到,“北来一剑。”

苏子旬顿知不妙,回头在见苏伊,以是被冻僵在原地,苏子旬深吸一囗气,一咬牙,便是挡在了苏伊身前,而就在此时,一柄玄黑之剑,自天而落,随之一瞬,剑气爆炸而出,乾坤竟不承其威,天哭地裂,空间倒传,一切景物扭曲变形,随后海水倒灌,轰然一事,世间在无北荒城,虚影,苏子旬,苏伊,亦是无了踪迹。

(四)

猴狲儿紧跟着御空而行的沈南鹤,自以前究竟是干了什么?还毁了沈南鹤的家乡,心思如此,不由是叹了一囗气,而就在此时,沈南鹤忽然停住身形,浮于半空,同时手化剑指,御剑出鞘,刹那间,一剑双生,双生三,三化万剑,随手所指,尽袭而去。

猴狲儿所见此景,不由赞叹,虽然莫夜寒将玄天封魔剑从剑境之招简化为了剑式之招,以供玄天宗弟子修习,但尽管如此,此招所用灵力是磅礴,运行之精妙,非及化神者而不可用之,少年天才,果非我等可度测之辈,但吞了狐丹的山魈,也非化神可及者,此战……

猴狲儿想至此处,不由是望向身后高峰,轻叹一声,“看来,多虑了。”

而在此时,沈南鹤落地,剑雨截路,那山魈回头,冲沈南鹤怒吼一声,随之化为一头近百米高巨兽,直冲沈南鹤而来。

但见沈南鹤脚行罡步,手起印诀,天地唯之一暗,随后在起剑指,只见诸天皆剑,欲一斩妖邪,但无奈两人差距之大,非剑招精奥所能补足,只见山魈一掌,断剑取命,然就在此危难之时,沈南鹤连退数步,手中剑诀在变,竟是忽收玄天剑式,合为一剑,在向山魈而去,借此使山魈身形一顿,随之脱身而出,同时一跃向空,拉开距离,左手一招,长剑转回,而后手中在起剑印,只见长剑化分,如莲绽放,直盖而下。

猴狲儿望着沈南鹤,不由是啧啧称奇,难怪世人说,除去满身外挂的道墟尘和像天道他老子一样的苏玄天外,正常的人中,沈南鹤才是天下第一天才。

然在过天才,仍是难以憾动实力上的差别,那山魈经过狐丹淬体,如今强横程度以非化神境修士可破,那剑莲虽是盖顶而下,但山魈却是未退半步,同时,双掌向天,竟是仅凭一双肉掌,便是撕剑莲,而后望向空中沈南鹤,一脸不屑。

沈南鹤心中怒气大盛,难在压抑,顿时,灵力催至顶点,一时周身剑意在难制衡,横扫四野而去,但幸有须臾子早于四方设阵,才使剑气未有,一去千里尽摧折,而此时,那山魈也反应过来,四周以有设阵,是无法跑路了,又望了眼山顶,竟是对着沈南鹤,抢攻而来。

但见沈南鹤面对百米巨兽,竟无半分怯意,手握长剑,纵身一跃,直剌山魈眉心而去,然那山魈却是有着与身子不相称的速度,一掌挡住眉心,而后向下盖去。

剑掌相接,沈南鹤瞬间被拍落在地,一阵尘土飞扬之中,但见沈南鹤周身剑罡运转,另手持剑,抵住了山魈下落掌心。

猴狲儿见此,一时松了一口气,他是不担心那山魈的,毕竟自己还是站在此处,他又是望了望那山顶,心中不免狐疑,为何,须臾子至此仍未有动作,沈南鹤可是被压着在打。

沈南鹤一剑而顶那遮天巨掌,双脚更是尽陷地中,但那掌劲不断压下,长剑更是不堪其重,而渐显弯曲。

只见沈南鹤嘴角溢血,周身剑罡混乱,猴狲儿便知沈南鹤已经将自身力量推到了极限,但仍是不敌那山魈,然就在此时,沈南鹤忽然闭眼,双手放开长剑,只见长剑铮然一声,竟是自行抵住那巨掌,在见沈南鹤手中剑诀动,周身剑罡似受指引,绕体而行,随之,一股无匹之剑意,自沈南鹤眉心生出,那山魈见此,一股危机之感忽自心中由然而出,再催掌力,若非剑罡相护,其剑几欲催折。

而一边的猴狲儿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沈南鹤竟然是想借那山魈之力,将自己剑意逼至巅峰,而后欲强行一剑开玄牝,煌而登圣道,但如此反噬,他怎可抵抗的住,上一个如此做者还是琴圣青绾,然青绾若非有其师席不暇与道尊双人相护,亦是生死道消之结局。

就在猴狲儿还在讶异之中,那沈南鹤眉心之剑以是直穿山魈之手掌,冲天而起,那山魈吃痛,随之收手后退,然于此时,天光垂落,道则入身,同时沈南鹤周身之灵力瞬间消失,然就在此时,须臾子终有了动作,只见他手一挥,四方护阵竟化无匹之灵,灌入沈南鹤身形之中,那山魈见护阵消失,瞬间蹿逃而去,但见沈南鹤忽于指间在凝剑意,直射而去,随之气血翻涌,口吐鲜血。

忽听一声胡闹,不知何时,须臾子已经立于其身之后,一股无形之力渡入沈南鹤身中,沈南鹤方感体内息渐有平息之兆,随之,须臾子又助沈南鹤调息数秒,而后一匹无匹之妖力,忽然弥漫而来,须臾子大惊,瞬间挡在沈南鹤身前,同时,剑罡化现,一阻其行。

数时之后,妖力消散,须臾子摸了摸胡须,便是望向妖力所来之处,数秒之后,轻笑一声,手一招,只见一白玉珠自前方林中飞出,落入了须臾子手中,而后望向内息渐显平静的沈南鹤说到,“那山魈命不该绝,借此物逃了,不过其害亦为此物所催,如此,也算绝了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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