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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主(始) 余忘忧

白泽图

  (一)

       桃源乡结界之外,离上草飘然而落,欧阳华则以是在此等待多时,欧阳华见到离上草,随之拱手到,“见过众生长老。”

  离上草回礼,而后将木匣与令牌交了过去,说到,“前辈多礼了,唤我离上草便可。”

  欧阳华轻笑一声,接过木匣,摸了摸胡茬,而后说到,“离先生谦虚了,老朽尚还一事,想请先生一助之。”

  “此便是我离上草所来之目的了,桃源主关系着整个洛河,不可不慎之。”

  “多谢离先生大义。”

  “无妨,同去吧。”

  “好。”

  (二)

  小店之中,老伯坐在门口发呆,众人则是未为见他如此之态,一时间,手中酒都感觉不香了,而后围了过来,白玄泽给众人使了个眼色,同时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式,随后亦是蹲了下来,坐到了老伯旁边说到,“担心就回桃源乡看一眼吧,一直坐在这发呆总不是个事啊。”

  “不需要,桃源是老朽精神的具象化的产物,有什么变化,老朽自是感应的到。”老伯摇了摇头,而后说到,“让你忧心了,我这便回去工作。”

  白玄泽一把按下了老伯,而后说到,“那群酒鬼们一直闹哄哄的,你进去了怕是还要再添烦躁,不如和我讲讲你与叶昔秋之间的事,也作发泄一下,如何?”

  老伯沉默了数十秒,而后终是叹了一口气,言到,“那便,如此吧。”

  (三)

  清风扶面,桃花落,琴声起,如流水,如行云,而于桃瓣落水刹那,曲音转,满花无情,流水有意,相知天涯,何顾回首。

  自她走后,桃源乡便在无人来,今日,余忘忧感觉到了,有一位老妇人,牵着小孩,无视了屏障阵法,直向桃树而来。

  风过,草摇,似绿波微荡,人影,阑珊,一曲悲谣。

  “忧郎,别来无恙?”

  一句别来无恙,一刹失神,琴弦崩,指间血染裳。

  余忘忧抬头,望着那老妇人,望着她那皱眉满布的脸,风微扶,却见花落纷飞如绯雪,青丝刹那覆霜华。

  然余忘忧未管这些,只是呆呆抬头,声音干而涩,嘶哑的重复到,“别来无恙?”

  一刹那,两人皆沉默,而老妇人带着的孩子似是有些害怕,躲去了老妇人身后,她笑着摸了摸那孩子的头,说到,“睡一会儿,好吗?”

  那孩子点了点头,老妇人笑了笑,而后唱起了童谣,声音清脆而空灵,婉如风铃,又似仙音,不一会儿,那孩子便是靠着老妇人睡了过去。

  老妇人缓缓而坐了下来,手托着孩子,让她平躺而下,头枕在了自己大腿之上。

  余忘忧依旧是坐在桃花树下,忘忧河缓缓而流过,水声淅淅索索,余忘忧启口,“你当年去哪……”

  话未完,却是叹气一声苦笑,“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叶昔秋。”老妇人望着那一头白发的余忘忧,眼泪不由自主的缓缓而落。

  “昔秋吗?好名子。”余忘忧望着老妇人,又是良久的沉默。

  又是良久之后,老妇人问到,“你怪我么?”

  “何错之有?”余忘忧摇了摇头,“你欲收养这个孩子,也是怜她一出生变被遗于坟冢,吾不该,为此与你争,使你负气而走,三年遍寻而不得,吾之过。”

  “没有,皆为吾之任性而已。”老妇人笑了笑,“你我初识,我还只是一只无忧无虑的百灵鸟,不过三年,已如暮年,不过我不悔,亦不想让你见我现在的样子,但稚子何其无辜,我放不下。”

  余忘忧望着老妇儿,启口万语,不知如何出口,而后刹那,仅化为一句,“我知道。”

  老妇人微微一笑,恍惚间,余忘忧似乎又见那天真无邪之少女,灿烂一笑,声如银铃,轻声而语到,“此生遇忧郎,我之幸也。”

  余忘忧靠着树杆,闭上了眼睛,他不敢看接下来之事,忽感不远处灵力骤然消失之时,桃源乡,第一次,下雨了。

  电闪雷鸣中,老妇人和小孩以无了踪影,唯有余忘忧还在那桃花树下,靠着树杆,任雨水,湿了衣衫,凉了心扉,丟了魂魄,犹似一醉,不复醒。

  (四)

  “噬眼?”欧阳华望着余忘忧,略有些惊讶,“余兄,你可知噬眼会吞噬生灵生命力的?”

  “欧阳勿急。”余忘忧摇了摇头,望着欧阳华,而后到,“百灵之托,我自当护她周全。”

  欧阳华沉默片刻,而后到,“抱歉,此事我无法可医,所谓的噬眼,最开始也只是夫子楼提出的一种假设,而案例除了叶昔秋外,也只有一例,相传秋天浩左眼碧绿,右眼幽蓝,而他右眼既是噬眼,不过秋天浩生而为圣,又有另一种异瞳相衡,控制噬眼之力,对他也非什么难事。”

  余忘忧一愣,而后问到,“我若是现在教她,可否……”

  欧阳华一手轻抵余忘忧嘴唇,而后到,“这个念头,你最好烂在肚子里,你知道落叶谷为何百里皆荒芜么?就是秋天浩出生化形之时,刹那运功,噬眼便是夺了方圆百里生机,若非秋叶出手,强行打断,怕是落叶谷就只剩下死气了,就如夫子楼当年得出的结论一样,噬眼未启,噬灵侵命,噬眼若启,森罗威临,而且,秋天浩也只是右眼为噬眼而已。”

  余忘忧一阵沉默,饮了一口茶,而后问到,“你这神医,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束手无策。”欧阳华思索片刻,而后望着余忘忧到,“张嘴。”

  “哈?干什……”

  余忘忧刚开口,欧阳华便是将一药丹丢入了余忘忧口中,而后余忘忧下意识就是咽了下去,“这是个啥?真苦。”

  “保命的。”欧阳华将茶递给了余忘忧到,“我还要在各时空中找我那倒霉催的老爸,我也会帮你找寻,打探方法的,在这之前,你莫是先去了。”

  “欧阳,莫说笑了,我好歹也是桃源乡与忘忧河之主,哪这么容易死。”余忘忧叹了一口气,“但此事不解,叶秋昔也就一日不可出桃源乡,困死于此,一生何意?”

  “哈,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慢慢来。”欧阳华拍了拍余忘忧的肩膀到,“余兄,有一事还需牢记,当年落叶谷血瞳现世,可是搅的人,妖,魔三界混乱,而同时出世的秋天浩若不是被秋叶截住,而后又随众生长老修行百年,洗去了戾气,不然可就是两个魔王了。”

  “谢过欧阳提醒了,我会教她识字,读书,操琴,静坐,而来修养身心的。”

  “嗯。”欧阳华顿了一会儿,一挥手,将一信封交于余忘忧到,“若我在至桃源乡,但忘此时与你之言,将此信交他便好。”

  语落之刻,欧阳华瞬间消失,不知所踪,余忘忧沉默片刻,往回而去,屋中之人,应是该醒了。

       (五)

  “余忘忧,拜见落叶谷秋谷主。”

  落叶谷外,黄土枯树,秋叶挂枝,其中偶然可听到几声嘶吼,余忘忧知,那便是擅入秋叶林者,在往前者,便是死国之域,妖世森罗者,落叶谷。

  片刻,未见回应,但见余忘忧欲一步踏入之时,天色忽暗,漫天黄叶飘落之时,而地上却是青草忽生,余忘忧在抬头之时,见一人,自林中而来,一步起,草盛花开,一步落,草枯花败。

  来人一袭长衫,一头白发,双眼不见曈,一碧绿,一幽蓝,见余忘忧,起手而行礼到,“见过前辈,前辈一声拜见,折煞我也。”

  余忘忧还礼,而后言到,“秋兄生而为圣,又定秋素婉之乱,实仍当世之杰,一句拜见,应当之。”

  “过谬了。”秋天浩在拜,而后到,“落叶谷有别他境,无法请前辈入内奉茶,失礼了,不知前辈此来,所谓何事。”

  “我有一女,生而噬眼,不知如何是好。”余忘忧微顿,而后继续说到,“听闻秋兄亦有噬眼,遂是想问,可有抑制之法。”

  “噬眼?”秋天浩一愣,而后沉思片刻,不由问到,“恕我唐突,她可是,非前辈亲生之女?”

  “是。”余忘忧望着秋天浩,顿了一下到,“她是吾亡妻于一处青冢地寻回的。”

  “青冢地。”秋天浩叹了一口气,拱手而言到,“抱歉,我并没有办法。我之所以能控制噬眼,只因为我左右眼自成一轮回,相互抵消的原因罢了。”

  “这样啊。”余忘忧微有些失落,拱手而还礼到,“那打扰秋兄了。”

  就在余忘忧转身而去之时,秋天浩突然叫住了余忘忧,而后又是沉默片刻,言到,“也许,前辈你将她带往橘华谷,也许欧阳……。”

  “秋兄……”余忘忧回头,而后言到,“我拜托过欧阳华了,可他也无法。”

  “这样啊……”秋天浩愣神片刻,苦笑一声,望着余忘忧远去之背影,微叹一口气,转身而回。  

  (六)

  高峰之上,自古冷冽,缥缈之巅,更是如此。余忘忧缓缓而行,于山泉之处洗手,于解剑岩处卸去武器,而后鞠躬通报之,“桃源主·余忘忧,前来拜见。”

  语落之刻,风雪止,云梯现,直上九天,余忘忧在拱手而谢之,随后步云梯而上。

  但见九天之上,竟还有他境,悬空之岛上,白雪皑皑,上仅一草庐,一仙鹤,一霜发剑者,余忘忧拱手,低头,垂目,而后言到,“余忘忧,见过妖主。”

  剑者默然,片刻之后,轻声而言到,“妖界之事,皆由陆吾而断,桃源主,你寻错人了。”

  “我只是有一私事,欲请妖主解疑。”

  “哦?”剑者转身,望向余忘忧,言到,“我久居缥缈境,能有何事,可让你寻我一问?”

  “恕我冒昧,妖主当年讨伐秋素婉之时,情况如何?”

  “情况如何?余忘忧,吾需向你汇报此事?”

  “妖主暂息雷霆。”余忘忧拱手而在言之,“吾有一女,名叶秋昔,天生双噬眼,至今无法可医,所以想寻妖主一问,当年之事。”

  “天生双噬眼?”妖主沉思片刻,而后缓缓而言道,“当年一对此事者,仅三人,我杜乌木、秋天浩、欧阳复明三人,据我知,桃源主访过橘华谷,见过秋天浩,为何又是来寻吾一问此事呢?”

  “秋天浩乃魔族大祭祀,欧阳复明乃仙界三执之子,此事,能让你们至今闭口不言,必是有难处。他们,恐不会尽言之。”

  “那你为何会信我?会与你言说?”妖主拂袖,做出了一个请离的手势。

  余忘忧在拱手,而后言到,“请问妖主,吾女叶秋昔,是否与秋素婉有关?”

  “无关。”妖主转身,负手而立,冷声而言之,“此事,余不会言之,不过,吾可提醒你一点,邹道楼曾言,万物自木而生,由水而终,而水生木,是谓轮回。言尽于此。”

  “众生长老?”余忘忧一愣,半响之后,突然明了,拱手称谢,随之身而去。

  “桃源主,你可知后果?”妖主转身,再次而问到。

  “当然。”一语落,余忘忧似是想到了什么,无奈一笑,一粒金丹自体内凝聚而出,而后挥手,装入一个玉匣中,笑道,“我一灵体,怎会有入体既化这事。”

  余忘忧将玉匣放在了一块岩石上,言到,“玉匣之中那药,欧阳华说是续命的,我不知,但我留着也无用,赠予妖主了。”

  余忘忧纵身跃下,于解剑岩处,取回七绝琴,下山而去。

  (七)

  余忘立于桃源乡边界,手起间,欲招七绝琴,而后方才忆起,回来之前,琴已交给陶姚了。

  一声轻笑,余忘忧摇了摇头,一招手,以水化弦,洛河为琴,而后凭心而弹,平静如常,又忽生惊喜,而后转绵长,又时而激荡,时而寻常,一曲似百年,绵绵不知尽,毕时人将行,徒留影抚琴。

  余忘忧向前而行,心中所想,自是秋天浩与杜乌木所言之事,余忘忧当然知道,此方若要自成小轮回,必是需大量灵力,恐是此番之后,自己也将在无力守护叶昔秋与这桃源乡了。

  然就在此刻,叶昔秋以是闻声而来,瞬间扑入了余忘忧怀里,而后到,“义父,我隔老远都看见你心事重重,是怎么了?”

  “没事……”余忘忧摸了摸叶昔秋的头,而后到,“我只是想到秋儿病好了就要远离我开始游历世界了难免有些伤感。”

  “诶?”叶昔秋抬头而望余忘忧到,“义父,您找到了治我这怪病的方法了?爱死义父了,我到时候会天天给义父写信的,对了,还会早点回来,毕竟你也会想义父呀!”

  “哈哈哈……”余忘忧摸着叶昔秋的头,笑了起来,而后两人身影瞬逝,刹那便是来到了一棵巨大的桃花树下。

  “时间可能会有些长,睡一觉就好了。”余忘忧微微一笑,一手点在叶昔秋眉心。

  而叶昔秋瞬间只感倦意袭身,轻声嗯了一声,便是倒在了余忘忧的怀中。

  余忘忧深吸一口气,捏诀结印,先以术法暂封叶昔秋双眼,而后,以自身灵力渡入其中,以催化噬眼中的冥水,在以灵力生化之法,以木化火,以火生土,以土衍金,以金出水,在以土位中央,合以木、火、金、水而居四方,以此而闭噬眼与冥界之联系,至此,轮回合,余下,便为以灵力巩固稳定了。

  桃花瓣纷纷而落,一片绯红花雨之中,余忘忧亦是以肉眼可见的意识老去,不知过去了多久,就在将成之时,却见叶昔秋忽然睁眼,噬眼瞬启,顿时,余忘忧之灵力,倾泻而入叶昔秋噬眼之中,平衡顿失,而尽归冥。

  “这!”余忘忧连忙封住自己以尽气空的灵力,而望叶昔秋,难道秋儿体内还有其他意识,打破了吾之封印?

  心思至此,余忘忧强运所剩不多的灵力,欲探之之时,却见叶昔秋瞬间闭目,噬眼在回暂时封印之态。

  同时,余忘忧在噬眼之力消失刹那,自身保护机制瞬启,灵力回拢气海,而后,一股浓浓睡意便是袭上了心头。

  “唉!”余忘忧轻叹一声,在地上留下去橘华谷,寻欧阳……然字尚未写完了,便是直直的倒了下去。

       (八)

  白玄泽叹了一口气,而两人身后的众人亦是跟着叹了一口气,老伯一愣,而来望向身后,“你们……算了……”

  众人也觉理亏,尴尬的笑着,而其中一人,仿佛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叫嚷着挤到了前面来,而后说到,“不对啊!照这么说,老伯你现在才是躺在桃源乡啊!”

  未等老伯开口,他旁边那人便是一巴掌呼到了他的头上,说到,“你不知道炀殇帝和琅诺的双王争么?传那一场战斗之后,炀殇帝就消失了,肯定是炀殇帝将灵力又渡回给老伯了,不过肯定是不足,而且老伯肯定回渡给了炀殇帝一些,而保她不死,不然老伯现在可是匹敌妖界守的存在啊,怎么可能老成这样!”

  “哇……”先前提问的人顿感震惊,而后他又是一顿,又是疑惑到,“说起来,妖界有妖守这个存在么?”

  他旁边那人亦是皱起了眉头,数秒之后,又是望向了默然未语的老伯说到,“妖族有百分之七五的人,怀疑桃源主是妖守。”

  白玄泽顿时就是望了过来,“那还有百分之二十五的人,怀疑谁?”

  “百分之二十三的妖怀疑是陆吾,百分之二的妖怀疑是问浮生。”

  “Waht?陆吾还可以理解,但问浮生是什么鬼?那是道墟尘的化身啊?化身啊?”

  “老板,别激动,问浮生是妖族的至圣师对吧,他和传说中的妖守一样都是木灵气化形对吧,多重合,我们有理由相信他只是在帮完妖界后,借道墟尘名义退隐而以,不过我更倾向于桃源主,余忘忧。”

  “我们也是一样!”

  说完之后,众人皆是齐刷刷的一起望向了老伯,似乎是想从他那里听到答应。

  老伯抚额,而后指向了白玄泽到,“喏,传说中的妖界守。”

  众人皆是嘁了一声,而后便是,一哄而散,白玄泽一拍门栏,喊到,“喂,你们这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这事不可能。”一人坐了下来,又是倒了一盏酒,而后继续说到,“先不说老板只是碰巧和昆仑五帝之一白玄泽同名而以,就算是,白玄泽也是天天腻歪在人界,你说道尊只是个幌子,他才是隐藏人界守,都比这靠谱一点。”

  “我……”白玄泽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老伯随之拍了拍他的肩,笑着摇了摇头,便是往柜台走去。

  然就在此时,老伯忽然一愣,随后只感自身竟是瞬间返老还童,一时大骇,一个纵步便是冲了出去,化光而逝。

  就在老伯走了不过数秒,空间震荡,欧阳华拎着叶昔秋和欧阳复明便是从中跳了出来,白玄泽望了他们三人一眼,而后说到,“白玄泽刚才感到灵力尽数回归已身,甚至还有丰余,怕你出事,便往回赶去了。”

  叶昔秋神色略显黯淡,但随之便是恢复如常,向着白玄泽一行礼,而后说到,“他现在……如何了?”

  “好的不得了,方才灵力回流时,还还没控制住,现在外貌怕是和一个八岁孩子差不多了吧。”

  “噗。”叶昔秋轻笑了一声,正欲继续说点什么时,欧阳华突然说到,“时间到了,你还需要回仙界调理,不然就,白废了。”

  说完之后,也不等叶昔秋回应,也不等欧阳复明开口求他在坚持一会儿,便是拉着两人便是消失于时空之中。

  (九)

  桃源乡中,离上草同老伯并肩而行,余忘忧将七绝琴放在了自己的草庐之中,而后便与离上草同路而行。

  出桃源乡的路途中,离上草与老伯讲明了其中事理,余忘忧点了点头,舒了一口气,叹到“欧阳华与欧阳复明先借我那一点灵气与另一块巨大长生石中的灵气,唤醒了昔秋,而后由长老你为主,欧阳华,欧阳复明两人为辅,直接为昔秋洗髓升仙,利用仙界先天一炁的特性,一是从内封住了噬眼,二是斥出昔秋体中木灵气与长生石的灵气,而后归于吾身,唉,以先天一炁的不稳定性和同五行灵气极度互斥来说,若非是长老你功法特异,我们真是无人敢如此设想,多谢了。”

  离上草摇了摇头,笑到,“桃源主客气了,也是叶昔秋的意志坚定,忍住了木灵气与先天一炁互斥与洗筋伐髓的过程,虽是有我帮忙稳定,但其中坚险,你我共知,叶昔秋不愧为妖族帝君之一啊。”

  “哈,是啊。”老伯叹了一口气,苦笑一声,“这些年,真是苦了她了。”

  离上草望向老伯,而后又是说到,“桃源主,你现在赶回小店,应该还见的到一面。”

  老伯摇了摇头,而后说到,“仙者本不可久留于其它五界,仙人独有之体,琉璃之体更不能沾染一丝浊气,一丝五行灵力,这事欧阳复明知道,欧阳华更是知道,所以,我们说话之间,以至欧阳华可撑持之极限,加上昔秋非在仙界洗髓,自身境界本就不稳,欧阳华定会直接将其带回仙界。”

  “那你?”离上草而望老伯,一脸讶异。

  老伯又是笑着摇了摇头,“人间有个词,叫泥云之别,仙界与其它六界,便是如此。”

  离上草叹了一口气,而后拍了拍桃源主的肩,说到,“也许世上还有五色土,这样她也能与欧阳华,欧阳复明一样,自由在六界行走了。”

  “也许吧。”桃源乡外,两人拱手辞别,各自而去。

  (九)

  白玄泽望着那突然出现在柜台前,一头白发,却是还没有柜台高的少年,哈哈笑到,“老伯,你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有多好笑。”

  众人听见这少年是老伯是,亦是哄堂大笑,老伯抬头白了白玄泽一眼,而后亦是无奈的笑了起来,并说到,“以后还是叫老朽余忘忧吧。”

  “老朽,哟,这声音,奶声奶气的。”

  不知是谁这么起哄了一句,而后又是引得一阵大笑,余忘忧无语,抚头而叹气。

                            桃源主(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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