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张口闭口的骂我畜类不如,你这个女干妇还有点在我家门口提我儿子,你要点脸行
吗?干出与人通女干,谋杀亲夫的勾当,还有脸来我这找茬!”
贺田氏彻底装不下去了,暴露她一贯的蛮横嘴脸,撸起袖子,作势要跟叶婉清打仗。
这时,贺贵拄着拐杖,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走到门口,对众人说道:“这毒妇害我那傻子三
弟也就罢了,竟然连我也要害,你看我这条腿,算是废了,被她毒了将近一个月,她这是要害
死我们一家子才甘心!”
“别给我扯那些没用的,赶紧把我的东西交出来。”
叶婉清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她现在真有杀人的冲动。
贺端受了那么重的伤,就指着这药恢复呢!若只是拿走人参、母鸡那些东西,她也能理
解,可是,他们连药都拿走了,还说那么重的话,真的让她火大。
“你凭空捏造的东西,我能拿什么给你?那可是人参,少说也要一百两,我去哪里弄给
你?你想找事、讹我就直说,搞这么多名堂做什么?”
“最后一遍,把东西交出来,我既往不咎,还会给你们二十两银子,若你们还是不交,别
怪我不客气。”
“你们都瞅瞅,她这是要把我们一家子往死里逼啊!人参少说也要百两起步,她说给我们
二十两,其余的钱我们去哪里弄给她?这摆明了就是讹我,让我拿钱,我拿不出钱,就借着这
个由头要杀我!”
贺田氏一月定坐到了地上,然后要死要活的哭喊着,她的哭声引来了更多的村民驻足看
戏,也把刘承业给引来了。
刘承业扒开人群,看到叶婉清手持菜刀,贺田氏坐在地上叫嚣哭喊,便问道:“怎么回
事?”
“业哥儿你来的正好,你赶紧给我证明一下,我今天早上跟你一起去镇上给贺端抓了药、
又在当铺买了一株人参,还有几只母鸡,我临时有事,托你带回家,可我一回到家,小龙小凤
就说,我买回来的东西都被这刁婆子拿走了,还诅咒贺端赶紧死,我来这跟她讨要,她死不承
认,就是不还。”
叶婉清知道若是刘承业帮她作证,他们肯定会被那些恶人污蔑是有染,但她还是把刘承业
扯进来了。
不为别的,只想待会儿能打的漂亮的反杀仗。
刘承业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正巧去镇上办事,遇到贺家三嫂子去采买东西,她
说是有事要办,便托我把东西带回来,我也确实将东西交给了贺家六妹。”
“那可是人参,那么金贵的东西,就算那毒妇能买得起,你们若是没不正当的关系,她怎
么会放心让你把东西捎回来呢?
反正我话撂这了,要么就是那毒妇没买那些东西,伙同族长之孙来污蔑我,要么就是她买
了那些东西,然后东西被她自己藏着,或是被族长之孙昧了去!”
“好,都记住了你们说的话,若是污蔑我,我定会逐个还回去。”
叶婉清伸手指着那些人,语气冷到让他们有些后怕。
随即,他从衣袖里拿出典当的字据,让他们过目,他们有好多人不识字,但总归有识字的
人,见到字据上清楚的写着,人参确实是她从当铺买的,还盖了当铺专用的印章,就连典当人
都写的很清楚,这个造不了假。
贺田氏没想到叶婉清还留了后手,只能咬紧牙关继续死不承认。
“你说把东西交给秋冬那丫头,你找她出来当面对峙,看到底有没有这档子事!”
“呵呵,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表示贺秋冬一定被你藏起来了,既然见不到她的人,又怎
么对峙?我也懒得跟你废话,今个儿谁挡着我,就别怪我的刀不长眼睛。”
叶婉清懒得同她说太多,道理说了一大堆,她诚心要撒泼耍赖,她只能比她更泼!
贺田氏趁机保住她的腿,然后喊着贺勤、贺富过来帮忙制服叶婉清,贺富身体肥胖,有力
气使不了巧劲,根本就控制不住叶婉清。
贺勤自命不凡,是个读书人,中过秀才,家里全指望着他的名气在村里生存,这种丢脸的
事,他绝对不会出面,只会将脑袋缩进乌龟壳里,权当外面啥事都没发生。
叶婉清一脚踢开了贺田氏,拿起刀就往贺家大门冲。
在院里观望的两房儿媳,刚要出来帮忙,见叶婉清这架势,吓得赶紧退到一旁。
叶婉清先是去前院屋子翻找,一通翻箱倒柜,愣是没瞧见那些东西的影儿,她又提刀往后
院走,被贺田氏给拦住了。
叶婉清抬腿就把她踹倒了,然后往后院狂奔,隐约能听到从地窖里传来一阵阵‘呜呜’的
声音,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贺秋冬,然后她又跑回前院,对刘承业喊道:
“业哥儿,你派个小厮过来。”
“好。”
刘承业心里虽然不想淌这趟回水,但念着她帮他和苏月晴的恩情,便指派贴身的小厮去帮
忙。
那小厮倒是个胆子大的,对叶婉清很佩服,一溜小跑就到了她跟前。
“你去地窖里把人给我带上来。”
“行。”
小厮得令后,便踩着木梯子吓到地窖,不多会儿的功夫,他带着贺秋冬爬上地面。
贺秋冬见到叶婉清便说道:“三嫂,东西都藏在下面,这是人参和药,那几只母鸡等下我
再抓上来。”
“好,你没事就好。”
贺田氏死活不肯出门,冲门外大喊:“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
人命关天的大事,围观的村民赶紧跑进院里,见叶婉清真的将刀架在贺田氏脖子上,便有
人好言相劝道:
“贺家三媳妇,你有啥事不能好好说,非得拿刀相向,你们不管有啥矛盾,也都是一家
人……”
“谁跟她一家人,她连亲儿子都盼着早点死,我这个连血缘都没有的儿媳妇她能当成一家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