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清越想越气,见双方处境一致,便开始破口大骂,发泄一下她心里的憋屈。
“怎么?这就装不下去了?之前不是装的挺和善的吗?别人拿把剑横在你脖子上,你就装
不下去了?你这样,如何做大事?”
“做你个大头鬼,我又不是宫斗,谋朝篡位,隐忍你个龟孙啊!我一开始就是抱着真诚和
你合作的机会,没想到你这般戏耍人,算我瞎了眼,横竖都是一死,我自然要骂个够!”
“也是,你就一普通人而已,对你要求那么高作甚?”
正常人被骂之后都会愤怒,或者回怼更难听的话,但言商不同,叶婉清骂的越起劲、越难
听,他便越沉着冷静,跟没事人一样,好似骂的不是他。
“这样吧,我们来一次男人之间的对决,若是你赢了,人你都带走,若是你输了,她留
下,做花魁,从此跟你没关系。”
“我为何要跟你赌?赌不赌,她都是我的发妻,花魁?你让一个成婚妇人做花魁,是饥不
择食,还是……?”
“都不是,是她自己靠着自己的实力做了花魁,并不是我逼得,事先我们都说好了,她靠
着自己的能力赚钱赎采荷,结果不断没赚到钱,还差点搞砸了我的计划,现在厚着脸皮来这跟
我要人,不觉得羞愧吗?”
言商的话确实没毛病,叶婉清无从辩驳,只是心里咽不下这口恶气,便对言商说:“你想
比什么?我奉陪到底。”
“你老实呆着。”
贺端见叶婉清情绪激动,怕她吃亏,赶紧喝住她的行为。
随即,跟言商说道:“比什么?”
“比速度。”
言商话音刚落,贺端便亲到了叶婉清的唇上。
此刻,他们三人之间的站位特别奇怪,贺端拉着言商的脖子,倾斜着身子,从叶婉清身
后,亲到她嘴上,这速度确实快。
不仅速度快,还当着别人的面秀了恩爱。
言商忽然失了兴致,悻悻的说:“算你赢了,人你可以带走,但你必须要帮我做事。”
“恕难从命。”
贺端松了捏住言商脖子的手,以迅雷之势弹开侍卫的剑,抱起叶婉清就往屋外走。
叶婉清呆滞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之前一直以为贺端只是个寻常山里汉,虽然背着她藏点
小秘密,偶尔也出手帮她,显露出真功夫,但今天他才知道,之前的那些只是花架子,他一直
没有显露真功夫。
他一个寻常的山里汉,怎么就习得了一身好武艺?难不成村里藏龙卧虎的住着一个武林高
手?“那个啥,你放我下来,我又没受伤,你这样抱着我,被人看到了不好。”
叶婉清意识到自己还被贺端抱着,怕招来别人的目光,赶紧让她放开自己。
贺端想霸道的喊她闭嘴,但心里着实生气,直接的放开了手,叶婉清应声落地,摔的她屁
gu生疼。
“你这个男人……心咋那么狠呢?好疼……好疼……”
叶婉清故意装出一副疼的起不来身的样子,贺端怕她真摔坏了,赶紧把她扶起来,焦急的
问:“哪里疼?”
“呃……骗你的!臭男人!”
叶婉清不是个矫情的人,觉得那点疼没啥,只是想捉弄一下贺端,随即在他屁gu上狠狠的
捶打了一下,让他也感受一下那痛感。
“哎哟!你,你这是啥做的啊!跟石头一样,疼死我了。”
这不捶不知道,一锤就后悔,没想到贺端的屁gu也跟身上的肌肉一样,硬的向石头,她使
多大力,就反弹的多疼。
贺端瞧着她这俏皮的样子,不忍心继续责备她,抓起她的手,拿到嘴边轻轻的替她呼着
气。
“还疼吗?”
“呃……不,不疼了。”
叶婉清有些不适应他这副温柔样子,赶紧移开脸,避免两人眼神相撞时会尴尬。
“那啥我们还是赶紧带采荷走吧!免得言商这个喜怒无常的狗男人又变卦,到时候不知道
又要想什么诡计刁难咱们。”
“好。”
贺端也觉得他们不宜久留,便带着叶婉清去找采荷。
采荷已经换好了寻常的衣服,就等着他们来接。
“叶姐姐,我真的可以走吗?这不是在做梦吧?”
采荷始终不敢相信,有生之年会有好心人帮她赎身,拉着叶婉清的手,边问,边让她掐自
己一下。
叶婉清肯定不会掐她,只是笑着回答:“不是做梦,咱们赶紧走吧!这是你的身契,你自
己拿好,不要再任何人。”
“嗯,谢谢你,你是我的再造恩人。”
说着,采荷就跪在地上,想给她磕头谢恩。
叶婉清不喜欢他们古代女子的这种卑微之举,赶忙把她拽起来,有些气的说:“以后不准
再这样,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女人更是,除了父母、老天爷以外,不能再跟任何人叩头。”
“……”采荷吓得没敢吱声,只是不住的点头。
叶婉清不想浪费时间,带着她从后院离开。
当采荷跟老豆相见的那一刻,两个人不顾世俗,直接抱在一起,嚎啕痛哭,老豆一直说对
不住她,没本事替她早早的赎身,而采荷一直说都是她家里不好,才落得这般田地,她去了花
楼觉得配不上老豆
贺端去叫马车,回来的时候,见不到叶婉清,便拉过还在叙旧的两人,问:“我娘子
呢?”
“叶姐姐……
“三嫂子……”
他们两个人太过投入,将周边的一切都忘却,自然会忽略叶婉清的存在。
贺端怕叶婉清出事,赶紧奔向花楼。
“你看到我家娘子了吗?”
贺端碰巧遇到花妈妈,赶紧拉着她问。
花妈妈见他行色匆忙,便问:“怎么了?她刚刚不是去柜台把钱领了吗?”
“把钱领了之后呢?”
“那我不知道了,我刚才去……”
没等花妈妈说完,贺端便火急火燎的奔向言商的房间。
“你把她藏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