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大帐内江厌离来回踱步,时不时往帐外看去,脸上的愁容尽显。
好几日了,也不见阿羡的消息。
江澄(字晚吟)阿姐,我回来了。
江厌离神色仓皇,连忙迎上前道。
江厌离找到阿羡了吗?
紫衣少年额头已经满是汗珠,走进来时脸色黑沉如锅底。
江澄一脸不快,端起一碗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后,狠狠地放下瓷碗,不耐道。
江澄(字晚吟)这魏无羡到底跑哪去了,我带领弟子搜寻了方圆五十余里路,都没有找到他。
江厌离他到底去哪了?
江澄(字晚吟)我也不知道啊,就那天跟着一个黑不溜秋的混小子跑了,非说那个黑小子是蓝玉,我看他是发癔症了。
江厌离拿起丝巾为江澄擦了擦汗,叹了一口气道。
江厌离阿玉的死给阿羡带来的痛苦很深。
江厌离算了,阿羡年岁不小了,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力了,随他去吧,找不到,他应该会自个儿回来的。
江澄坐在椅子上咧了咧嘴,对着魏无羡的卧榻就是一个白眼,发现卧榻上有一条细长的抹额。
这抹额好像是蓝玉的,魏无羡特意留下来的。
江澄(字晚吟)不行,我派弟子去姑苏找一找。
江厌离循着江澄的目光,也瞧见那条抹额了,理解了弟弟阿澄的用意,随即点了点头。
外面日头逐渐升高,热意已经吹进了帐中。
今日事情比较少,江厌离照常做好弟子们的饭食,心里还在惦记着魏无羡的安危。
锅里的热气不停地升腾,白烟升起雾气挡住她的身影,清甜的香味从后厨传到了外面,她心神不宁地切着几朵香菇,放置好了香菇进去后。
望向了一旁的盐罐子,舀了两茶匙盐,撒在鸡汤里后,盖上了盐盖子。
厨房里还有一位厨娘在忙活,看到鸡汤好了,她盛了两碗鸡汤后,对着洗菜的厨娘招了招手。
“麻烦大姐帮我把这碗汤端去给阿澄。”
厨娘放下手中的活计,接过汤羹笑眯眯地打趣道:“江姑娘又要去给金公子送汤羹吗?”
江厌离突然想起那日的事情,微微颔首。
目送着厨娘走后,她望向另一碗鸡汤。
今日来到金氏大帐前,却一直等不到阿鸢,想了想,还是自己送去比较好。
当他把汤羹送至营帐时,金子轩看到她手中的汤羹,脸色微沉。
江厌离金公子,你真的误会了,这是我......
金子轩江姑娘,既然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你又何必如此。
金子轩心里虽欣喜江厌离给他送饭,但此法不过是学侍女阿鸢来讨好他罢了。
他的心里略有一丝不快,虽不想伤她,但嘴里吐出的确是伤人的话。
江厌离你以为我是因为婚约?
金子轩我将江姑娘送到清河,江姑娘又何必跟随前来战场,吃这份苦。
江厌离不是,这是......我教给阿鸢的。
她才不是因为这个才追随而来的,她金子轩根本不懂她来这里的意义。
两人的冲突,引起了金氏弟子们的好奇,围观的群众逐渐靠近。
没想到金子轩不给一丝解释的机会,就公然说道。
金子轩我奉劝江姑娘一句,不要以为自己出身世家,就可以随意盗窃和践踏别人的心意。
一直以来,她都是躲于人群唯唯诺诺,遇到误会都是不吭一声。
可这次,不知为何,心里潜藏已久的火焰,让她怒而抬头正视了面前的人。
她突然想起阿玉曾和他说过,遇到误会一定要据理力争,说清真相,千万不能忍住不说。
更不能自己就此哑巴吃黄连咽下去。
江厌离金公子,我不妨告诉你个事实,我没有要效仿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