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忆苦思甜

钟舒璃的思绪不经飘远。

小小的女孩儿，坐在大大的钢琴前面，手指努力的弹奏着乐谱上的曲子，一个神情严肃的一字眉男子拿着教棍站的笔直，这个人就是钟舒璃的爷爷，音乐学院的教授，为人严肃刻板。

钟爷爷这里弹错了一个音符，重新来过。

男子指着乐谱上某处，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到。

女孩看了看爷爷，又弹了一遍，感觉自己的后背都有些发麻，手指热的快烧起来了。

钟爷爷再来一遍，这次注意这两个地方的停顿。

说完，手指在琴键上弹奏了两小节。

女孩看了看爷爷严肃的表情和威严的教棍，努力坐正不偏斜。

更加专注，手指翻飞又弹奏了一遍。

钟爷爷不错，这遍听起来就顺耳些了，再来一遍，带着你的感情，想象自己是一只欢快的小狗，在绿色的草地上快乐的玩耍翻滚。

钟舒璃好的，爷爷。

……

不知道多少遍了，钟舒璃终于离开琴凳，脚都有些失去直觉，走路有些踉跄。

钟爷爷行的正，坐得端，背挺起来。

突如其来的一声喝，让钟舒璃成功的抖了三抖，有一种来自神魂深处的战栗。

钟奶奶阿璃，来奶奶这里，奶奶给揉揉。

钟舒璃奶奶～

欢快的扑进奶奶宽厚的怀抱，每天最幸福的时刻就是这一刻。

躺在奶奶怀里，手指传来轻柔的力道。慢慢恢复直觉，感觉舒服的像在童话王国遨游。

钟奶奶老头子，你也太严苛了，阿璃才多大啊。

钟爷爷你懂什么，惯子如杀子，学习更是一点假也造不得。

钟奶奶你有理，孩子被你教的都累坏了。

钟爷爷学习是很艰苦的事情，哪样要做精不是下苦功得来的。

钟奶奶阿璃还是个孩子呢！

钟爷爷正因为是个孩子才要好好的教导。

而小钟舒璃看着爷爷奶奶的争吵，有些惧怕，躲在沙发角落，抱成小团。

日复一日，日日不辍，钟爷爷拿着教棍站在钟舒璃后面，像一座大山，不敢有片刻喘息。

钟舒璃爷爷，今天我练习结束可以出去玩一小会儿吗？

钟爷爷不能，你还有珠心算的加练，需要巩固，你现在这个时期就是学习的好时期，错过了以后后悔也回不来的。

钟舒璃知道了，爷爷，我去练琴。

沈延跟着妈妈来到钟爷爷，就看见钢琴前端坐的小女孩，无比认真的在练习，弹奏的非常流畅顺滑。

沈妈钟教授，今天我送孩子过来了练习小提琴。

钟爷爷好的，孩子留下，你先回吧，练习结束我会通知你来接孩子。

沈妈好的，麻烦钟教授了。

沈妈延延，好好跟着钟教授练习。

沈延好的，妈妈。

沈延跟着钟爷爷进了一个房间。

钟爷爷拿出你的琴，先拉一段音乐，我先听一听。

沈延好的，钟教授。

小沈延细心的拿出琴，搭在肩膀，摆好姿势，双手放松，按照母亲嘱咐的拉了一段音乐，期间听到钢琴曲还是平顺连贯，有些佩服，几次被打断误导，曲子拉的有些糟糕。

钟爷爷你的注意力不够集中，现在你不要去想钢琴声，只要听你自己琴声，然后融会贯通，重要的是专注，专注。

沈延对不起，钟教授，我再来一遍。

钟爷爷腰背挺直，拿出精气神，手摆正，手指垂直琴弦。

小沈延一一做好，达到钟爷爷的标准。

小沈延第一天就见识了钟爷爷的严苛，有些惧怕，可是看到端坐在钢琴前专注练习的小女孩，又打消了放弃的念头。

小钟舒璃也注意到了沈延的到来，因为他的到来，自己有片刻的放松时间，万分感激他的到来。

钟舒璃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学琴？

沈延我叫沈延，我妈妈说钟教授是顶厉害的老师，可以让我学的特别好。

钟舒璃我爷爷是跟厉害的老师，我叫钟舒璃，很高兴认识你。

沈延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两个人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坐在沙发上聊天。

钟奶奶小家伙们，来吃点饼干，补充点体力。

钟舒璃你尝尝，我奶奶做的饼干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饼干。

沈延谢谢，奶奶。

钟奶奶不客气，快吃吧。

两个人相视一笑，共享了同一盘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