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一涯小儿的满月宴,王尹涯果然不出所料出现在这里,但王尹涯的反应却是很奇怪,他不仅没有面露害怕之色,连随身携带的银鞭也不知所踪。
以为能找出些线索,却是空欢喜一场。
“这王尹涯突然凭空消失,是不是偷了秘籍已经在偷偷修炼了?”当重雪芝一路跟踪他回到房间时,里面的王尹涯却突然凭空消失了。
“不无可能。”
“符一涯已远离江湖多年,不容易引人怀疑,若说躲在符府修炼确实能够掩人耳目,不过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如此简单。”
符一涯早在多年前就已退出了银鞭门远离江湖,这些年一直专心经营作坊,后娶妻生子,从不过问江湖之事。
若是王尹涯躲藏到已隐退江湖多年师弟符一涯的符府上偷炼莲神九式,自然能够掩人耳目没人能怀疑到不过问江湖之事的符府上。
只是,上官透始终想不明白。
重雪芝的小脸皱成一团,和根苦瓜没什么两样,道:“上官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鲁王回府,百姓避让!”
重雪芝听到动静,转过头看去。
兵丁后面,一台青蓝色马轿正缓缓行来。
一只白皙娇嫩的纤纤玉手从中伸出来,掀起了轿子一侧的帘幕,露出一位美貌的妙龄女子,她正从轿内向外张望。
明眸似星,唇边微噙笑意,眼波柔软似春水,她扭头轻轻扫过上官透所坐之处,恍惚间,她有一瞬间的愣神,轻轻放下了帘幕。
默然片刻,重雪芝道:“上官公子,你是国师之子又是月上谷的谷主,那你这是江湖之人还是朝廷之人呢?”
上官透似是嗤之以鼻,只道:“我既不受朝廷使唤,亦不受江湖支配,只为我愿意为之付出的人费心。”
“早就听说月上谷谷主爱慕着万剑阁的千金,如今一看传闻果然不假。”
上官透淡定自若的摇着折扇,并未反对。
“听说这相州是鲁王的封地,那这鲁王又是何人?”
也不知究竟是不是重雪芝上句话把他说的很高兴,只见上官透的眉眼间都带有笑意,道:“正是当今圣上的二皇子。”
“你姐姐不是王妃吗,那是这个鲁王的…?”
“就是二皇子的王妃。”
“那你不顺道去看看?”
重雪芝忽然好似个十万个为什么,看向他的目光单纯却充满好奇,这是她第一次来到相州,对相州的一切都感到十分的好奇。
“你这小丫头话怎么这么多。”
默然片刻,上官透道:“这皇亲国戚也分很多种,有被托上云端顶礼膜拜,也有被孤立当作玩物戏弄,若仅仅靠着这皇亲国戚的关系,我们上官家当属后者。”
上官透似是嗤之以鼻,这不过是外面风光罢了,说是皇亲国戚,实则,不过是被人玩弄于鼓掌的可怜虫罢了。
“这上官大人是当朝国师,又有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婿,也会被孤立吗?”重雪芝奇怪的很。
上官透道:“圣上子嗣众多,这二皇子并非嫡出又备受皇后排挤,在朝廷之上自然无人为其说话,自身尚不得自主,何谈其他呢。”
重雪芝不明白其中缘由,大大咧咧的拿鲁王比对起自己,虽是一宫之主,但也有长老们管束,护法们约束,没有自由。
“这可不一样,重姑娘你至少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又即将要向何处去。”上官透似有感而发,道:“可是…”
可是他呢,不知来处,不知去处,上官透无奈的苦笑一声。
“公子这话好深奥啊,是什么意思?”
“重姑娘还真是童心未泯呢,就和瑟瑟一样单纯至极。”
上官透轻笑一声,他捻起茶杯轻呷了一口,抬眸看了眼不远处正和小孩童抢一只糖人的赵瑟瑟,不由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