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2、重案六组592

季洁的手抖了一下，问：“三岁？太残忍了。”

“我还没有看到现场，据说报案人吓到了。正在医院急救。”

“正常，换了谁也得吓个半死。”

“头一天回一线就让你接了这么个案子，恨不恨我？”

“恨你干嘛，赶上哪个算哪个，老刑警了，还能挑肥捡瘦的。别对我有特殊的优待，我就是一刑J警，和其他的警员一样。”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还是要考虑到很多方面。杨震也真的忍心，把你往一线上扔，要是我老婆，我就舍不得。”

“可能我们俩都有着同一种情结吧。”

“有可能。”

突然佟林的电话响了，王勇问：“佟组，到哪儿了？”

“还有十分钟，你们呢？”

“比你早五分钟到，我们先查着，等你和季姐到了再说。”

“行，让下面派出所的同志多观察一下周围看热闹的人，看有没有反常的。”

“行，我找他们所长。”

季洁看他挂断了电话，问：“你认为是熟人作案？”

“他们的这个地区要拆迁，邻里关系挺复杂的，最近又因为各家的面积打个不亦乐乎，我只是有这方面的担心。”

“到也是，一般这种案子很少有生人作的。”

“我也只是一种感觉，毕竟没看到现场的情况，也没了解整个经过，但愿咱们能尽快结案，因为这个案子的影响太坏了，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要不然在拆迁地区容易出乱子。要是真的发生了，我想我们会更麻烦。”

当佟林和季洁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里里外外的围了不少人。季洁看着现场的人问：“这么早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佟林：“老百姓的毛病吧，哪儿出了事儿愣可上班迟到，都得看看热闹儿。”

“是少数老百姓好不好？”

“真不在少数儿。”王勇迎着他们出来了，说：“佟组，季姐。季姐，能看见你真高兴。”

“这么希望我归队？”

“当然。”

“说说情况吧。”

“祖孙三代五口人，爷爷奶奶和他们的儿子一家三口，男孩子三岁有点儿可惜了。”

当季洁进入院子后，发现自己已经许久没有经历过这么血腥的时刻了。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这让季洁很不舒服。佟林看了看季洁的脸色，问：“能继续吗？”

季洁：“还好，可能想到有个孩子死了吧。我没事。”首先看见，靠近院子大门的第一个死者，是个稍年轻的男人，正在向院子外面爬，后背中刀，头部明显有被敲打过的痕迹，血流了一地。再往前走进入屋里，看见一对老夫妇和他们的小孙子死在床上，血染红了床单和被子，他们的小孙子临死还还抓着奶奶的衣服。季洁看不下去了，闭上眼睛稳定了一下情绪。接着走进更里面的屋子，一具女尸半裸的躺在床上，其中一条大腿垂到地上。很明显，女死者是被人先奸后杀的。最恐怖的是，女死者临死都闭不上双眼。

佟林看了看女死者，说：“看来这个女死者亲眼见证了全家人的惨死，然后又被歹徒强奸后杀害的。作案人太疯狂也太残忍了。”

季洁走上前看着女人，希望能从她的表情或脸部上看出什么，但死者就这么睁着双眼，让季洁无法静下来，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抚上女人的双眼，想让女死者瞑目。可就在下手再抬起来的瞬间，季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倒退了好几步。佟林和王勇一下子就过来扶住了季洁，问“你怎么了季洁？”

季洁指着女人说：“我帮不了她，你来吧。”

佟林这时才发现女死者的双眼居然闭不上，于是叹了口气，说：“一般遇到这种情况有点儿麻烦，我试试吧。”

佟林上前试了试，也居然不行。于是叫来法医，说：“燕华姐，她交给你了。回去从瞳孔里看能不能看出些什么？”

燕华：“行，我回去看看，试试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

王勇扶着季洁坐在了院子里，佟林过来看着心有余悸的季洁，说：“能坚持吗？”

季洁点了点头，说：“别让我抓住这个孙子，有一天他要是落在我手里，我非得挖出他的心来看看，看看他的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王勇：“季姐，还用看，一定是黑的，不光是心，连血都是黑的。”

技术刘过来说：“佟组，季姐，从现场的脚印看是两个人作案，应该都是男性，其它到是没什么发现。作案的凶器在现场也没有找到。血迹我们都采集了，结果得等回去化验过后才能有，还有，院子的大门是被撬开的，不过看痕迹象是熟手作案。”

佟林：“辛苦了，你们先回去，我们几个再留下来看看。”

王勇这时进来说：“佟组，季姐，我刚才做了个调查，问了一下周围的居民。他们都说这家人平时不招灾不惹祸的，挺本分的一家人。谁也想不到会遭此横祸。”

季洁：“现场有可疑的人吗？”

王勇摇了摇头。佟林：“我也是笨，没见到现场的情况，有谁办了这么大的案子还敢现场停留的，要真有我到还是想会会他。”

季洁：“不是疯子就是神经病，老天保佑我一定要早点儿抓住他。”

这时有派出所的民警进来说：“佟组长，杨局过来了。”

佟林看了一眼季洁，起身迎了出去。看见杨震后问：“你怎么过来了？”

杨震：“不止是我，看看我后头。”佟林回头一看，谢局也到了。

打过招呼之后，佟林问：“出动二位局长，看来挺重视啊？”

杨震：“上面听说了，闹的事儿太大，我们总得过来看看。情况怎么样？”

佟林把现场情况一说，杨震直皱眉头，看见季洁脸色不对，问：“她怎么了？”

佟林：“我这是头一次听见你老婆大叫出声来，很凄厉的那种惨叫。”

杨震的心颤了一下，“什么情况？”

佟林把经过一说，杨震：“太久不干了，第一个案子就赶上这么一个大的。难怪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佟林：“在我看来，她算坚强的。”

“当然，老刑警了。上面的重视程度你是看见了，看来你们的休假要取消了。抓点儿紧，以最短的时间把这个案子拿下来。”

“我尽量。”

“别给我含糊，来点儿具体的。”

“没有具体的，这是破案又不是要上飞机，还有时间限制。再说飞机经常晚点。”

“贫。”

“我说的是事实，这么大的案子，你让三天破，我完的成吗我。”

“赶寸了一天就完，走背字的时候，三个月也完不了。”

“我都说尽量了，你也就别再逼我了。”

“我这不叫逼你，是更好的完成工作。”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