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的罪者》
年少时初见.
爱与恨.
初篇.
故事里的冬天将至,埋葬在少年少女们心脏深处,悲伤而绝望沉重的爱与恨也会终有一天破土而出。
那轮太阳终究是消失了,而她的诅咒亦是重新流淌了。
黑色的太阳是她,不幸的开始也是她。
————前言。
——只是忽然想起来,那天你说,我们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其实我想说,我也觉得,我也觉得,我们很早就遇到过了。
“纹纹,……你真的没事吗?”
她只瞪着湿润的眸子,不说话。
钢千翅知道,苗纹纹是在口是心非。
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才忽然这样情绪反常。
钢千翅一脸难以掩饰的慌张与深深的担忧。
他对她,一直都是对旁人不一样的,他很在乎她,所以他一直都想拼尽全力的去保护她,想让她注意到自己,但不知何时,保护她早已成了他的下意识了。
他知道她现在的笑容不是真实的,也清楚她内心深处的不安与彷徨,她不想拖累任何人,她想保护于她而言最重要的人……
他一直都知道。
“难道……”钢千翅缓缓抬起双手捧起了她冰凉而略显苍白的脸,他垂着眸,深沉的凝视着她。
他试探性的把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
“难道,你都已经知道了…禁忌之赛,还有,诅咒……”
“钢千翅。”
苗纹纹打断了他的话。
“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沙沙……
钢千翅怔住,一时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但是,毋庸置疑,在他看着她的眼睛的这一刻,他的心脏猛然的,狠狠的漏了一拍。
真安静啊,就连夜晚的风吹树叶的声音都是那样的清晰。
而此刻被无视许久的十肆,早已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
“那个,钢千翅,我觉得我有必要先离开了。”
原来,他们的关系这么复杂啊……
不过,真有意思。
不出所料,那个女孩应该就是他的软肋吧?
十肆转过身,嘴角漫上一丝冷清的笑意,随后,他缓缓的离开了。
苗纹纹把脸埋在钢千翅的胸膛上,于是一种难以描绘的悲伤,瞬间浓重的包裹了她微微隐隐作痛的心脏。
其实,她很早就发现了,好像每当她靠近钢千翅的时候,心绞痛就会消失了那么一点点,时间久了,好像有他在她身边的时候,她的心脏也就真的没有那么的疼了。
纹纹……
随后,钢千翅胸腔里那颗剧烈跳动着的心脏终于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于是,他垂着幽深的眸子,抬着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低沉,语气温柔。
“纹纹,你别怕,有我在……我会用我的方式保护你的。”
即便是你被诅咒了那又如何?
我想保护你和你是不是禁忌之子无关。
我只想保护你,仅此而已。
苗纹纹用力咬着唇,直到嘴里泛起腥甜的血腥味,她才重重的深吸了一口气,她紧紧的拽着钢千翅的衣服,没有说话,也说不出话来。
而他也知道她在隐忍着悲伤。
末了,苗纹纹声音哽咽。
“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大概就是我一厢情愿吧……也因为我喜欢你,胜过一切。”
钢千翅洒脱一笑。
苗纹纹没有说话,她只是慢慢的离开了钢千翅的怀里。
她红着眼睛。
而钢千翅却一脸平静的笑容看了看眼前的她,
他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所以他早已做好了准备。
很快,他扯着嘴角垂下眼眸,低着头,继而,他抬起手揉了揉他脖颈处的头发,于是,他久久的苦笑着。
他知道他对她的喜欢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昏暗朦胧的月光下,他的目光有些难过。
“喜欢上一个不可能喜欢自己的人,是不是很可笑啊……”
最后,钢千翅只是这样淡淡的说道。
言语中,没有多少情绪的波动,但是,苗纹纹看着他,却感到了一种窒息一般的酸楚。
“钢千翅……你真的没必要对我这么好的。”
苗纹纹低下头来,声音很轻。
“可我做不到啊,我做不到停止对你的喜欢。”
钢千翅轻抬眼眸,笑了笑,他静静的凝视着她这一刻垂下眼眸的面庞。
深秋的夜晚,即便她不去看他的眼睛,但是,少年言语里满满的悲伤却在她的沉闷的胸腔里烫出了一个洞,直至贯穿到心脏。
好疼。
心好疼。
“钢千翅……”
“我知道。”
钢千翅朝她迈向一步,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他歪着头,轻轻的笑了笑。
他的语气似乎真的是那样的满不在乎一般。
“我知道,你心有所属,你喜欢的人始终都是赤焰七星。”
说着,钢千翅又忍不住自嘲的说道“不过,还是挺不甘心的,原来我第一次的感情会这么失败,真是难以置信哈哈哈哈……”
他对她的感情终归是无疾而终。
苗纹纹抿着唇,她抬着盈满眼泪而明亮晃动的眼眸,她看向钢千翅。
他那双犹如一片幽深沉静的海水的琥珀色的眼眸,竟然有些泛红湿润。
少年眼里隐忍的悲伤如同一大罐冰冷至极的冰沙,一股脑的全部倾泻在她的心脏之上,久久的,她心疼不已。
“别哭啊,纹纹。你又没做错什么。”
钢千翅抬手拭掉了划过她脸庞的眼泪。
他深深的蹙着眉,心脏颤抖不已。
“你哭了,我会很难过的,如果你觉得愧疚的话,那就不要哭啦……就当为了我,你别哭好不好?”
纹纹啊……
你不知道,我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喜欢你。
……
————
与此同时,那个扮演着青飘飘的少女,深夜走近了竹叶青的书房。
然而,她的脚步随意而不顾轻重,但尽管如此,此刻趴在满是公文书信的桌面上的竹叶青却没有因她的到来而惊醒过来。
“睡得真沉啊,父亲。”
青飘飘轻俯身体,看着被她唤为“父亲”的竹叶青,随即,她的笑容越发诡异而灿烂。
事实上,竹叶青的沉睡早已是她的意料之中,也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
二十分钟前,她在他每夜习惯饮用的咖啡里加了一点导致他沉睡的作料。
随后,她轻车熟路的在竹叶青书桌下的倒数第二个抽屉里很快的找到了她想拿到的东西。
青飘飘嘴角上扬,紫色的眸中划过一丝冷厉的寒光。
此时此刻,她手持着的东西不是别的无关紧要东西,而正是甲崇王国的国玺。
于是,她从竹叶青的书架上找出事先准备的一封精致而充满质感的黑色独有的信封。
里面信纸上赫然用乌金色的钢笔写着圣兽队赤焰七星,铠甲神,以及高科技队的铜角王,钢甲炮,这四个人的名字。
而最后的一行格外刺目的纯黑色字体的落款,写着
————[生死格斗,禁忌之赛,选中者无权违抗禁忌之邀]
“我亲爱的父亲,虽然我答应过你不涉足于禁忌之赛,不过,你可没说过,我不能拉别人进去。”
她笑了笑,摸着自己的脸,继续说道
“而且,我也并不是你的女儿青飘飘,不过,倒是多亏这张皮囊,给省了我不少事。”
少女一脸阴冷的笑容冷漠的俯视着放在桌面上的这张“死亡之战的邀约”,于是,她将手里的这枚略显沉重的玉玺赫然的印在了上面。
末了,她将这枚玉玺放回了原位,不过临走前,她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竹叶青凌乱的桌面上的那一张张骑刃王的车手资料,一张张年轻而陌生的面孔,令人看花了眼……
谁知道呢?或许她会在两个月后禁忌之赛上看到那群熟悉而陌生的“怪物”吧?
然而很快,她收回了若有所思的视线。
她意味深长的望向了沉睡的竹叶青,她眉眼之间浮现一抹道不明的动容。
“晚安……我的父亲。”
随即,她带着那封黑色信封悄然无息的离开了。
“哟!这么快就完成任务了啊。”
寒意浓郁的庭院内,紫发紫眸的少女回过了头,冷清的目光戒备的看向深夜之中的那个隐藏在树影之下的人。
待看清眼前人后,她长舒一口气,继而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
“是你啊,克尔斯,你不在自己的地盘好好待着,跑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是你现在应该出现的地方。”
“当然是来帮你忙喽。”
“帮忙?你确定?你有这么好心?”
克尔斯听闻,不怒反笑着并慢慢的走近了她,而下一秒,他不顾她的阻拦便二话不说的抢走了她手里的那封重要的黑色信封。
而他的笑容张扬而傲慢。
“你干什么?克尔斯,快还我,如果没了这封信,可别怪我失手杀了你。”
“喂喂,别这么大火气嘛,上次你在吉普勒家族的宴会上忽然离开,我还没找你算这笔账,如今许久不见,你倒是变脸比翻书快。”
“我一向不想掺和你的那些破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语气冷淡。
“克尔斯,你忽然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我都说了我是来帮忙。”
“最好是这样。”
克尔斯看着她,笑而不语。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戴着这张陌生的易容面具,看得久了,我都快忘了你原本的样子了呢,无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