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边伯贤回过神来,怀里哪还有姜皖的影子。
他失笑,看着远去的身影,眼神复杂。
……
“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红烧肉,多吃点,瞧瞧你都胖成了什么样子了。”李律把几块红烧肉夹给姜皖。
边伯贤的脸又黑下去了。
秉承着礼尚往来的选择,姜皖也给李律夹几筷子辣子鸡丁。
两人这一来一往的动作气的边伯贤直接将筷子重重地压在桌子上。
李律勾唇微笑,像是突然发现这个人似的,面露歉疚之色“抱歉啊,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的,你别介意。”
闻言,边伯贤冷哼一声,再看看某个吃的忘乎所以的人,又不开心了。
还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出去了。
姜皖只当他疯病又上来了,没多管。
李律却是满意了,这一餐吃的极其舒服。
可等他回到房中时,桌子上整齐摆着一排黄金,还有一封推荐信。
边伯贤从里间走出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李律。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边伯贤坐在椅子上,向后一仰,面容冷峻,手指头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李律没说话,视线从黄金移到推荐信上。
他怎么不明白?
边伯贤这是让他从丞相府搬出去。
而黄金就是他的盘缠,这封信足够他直接进入殿试。
但这就意味着,他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看见姜皖。
“怎么,边丞相对自己的魅力这么没有自信吗?”
他站在那,黄金和信一个都没动。
边伯贤挑挑眉“何出此言?”
“你不就是怕我跟皖儿会产生一些情愫吗?”
边伯贤没答话,手指收起,高坐在那。
霸气侧漏。
他是谁?一国丞相,只手遮天。
要不是当今圣上还算贤明,而他又没有谋权的想法。
这天,早就该变了。
“你……”
边伯贤抬抬手,把那黄金和信往前推了推。
“那你应该知道,她是我的妻,就算你们能有点火花,没有能力的你能给他什么样的生活呢?”
边伯贤的话说道了李律的心头上。
他最怕的就是让姜皖受委屈。
更何况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姜皖已经体验过了大富大贵的生活,要是跟着他过着清粥小菜,寒酸的生活。
别说姜皖了,就连李律自己都不愿意。
他很快就做了选择。
说的这么明显了,他再不做选择反而是愚笨了。
李律深深地看了一眼边伯贤,拿着那封信走了。
那黄金摆在那,边伯贤的眼里却很赏识。
他要是真的把黄金拿走了,边伯贤反而不会怎么正眼瞧他了。
……
“夫人,李律走了。”彩荷小步走到姜皖身边,小声在姜皖耳边说着。
姜皖睁开眼,挥散了吹风的侍女。
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刚,奴婢从后院回来,途中正好看见李律背着包袱走了。”
“你去拿些银钱给他,就说是我这个做妹妹的一点心意。”姜皖吩咐着彩荷。
彩荷从匣子里拿出一袋银子,掂量掂量感觉差不多,就赶紧出去找李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