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公子公子，今天天气甚好，我们去扑蝶罢！”

“公子公子，城南新开了一家包子铺，我们去尝尝罢！”

“云裳，你怎么总是跟我唱反调？”绿衣女子叉腰怒嗔。

“凉梦姐姐……”红衣女子瘪嘴，眼泛泪花。

他看着不觉好笑，道：“好啦，今天我们去吃包子。”

公子发话，云裳破涕为笑：“好呀好呀，就知道公子最好了！”

凉梦看着远去的二人，眼底闪过阴狠，随即加快脚步追上去了……

城南。

“掌柜的，这个砒霜，吃几桶可以死人呐？”她勾唇一笑。

“噗……”掌柜的扶着柜子，道，“姑娘，这一指甲的量，便足以取人性命。”

“哦，那我先买个一桶，回去试试量。”

“不好了，公子，府里死了个丫鬟。”小厮急忙来报。

“什么？”公子扔下手中的书，心中有不祥的预感。

今日凉梦说，云裳昨晚感到喉咙肿痛，上吐下泻，身体不适，今日便请了个假，在房内休息。

“是哪个丫头？”他问。

“好像是公子的云丫头……”小厮低头回答，再抬头时，房内已只有他一人了。

“大夫，大夫呢？”他到她的房中，探了探她的呼吸，微弱，却还是令他惊喜。刚才哪个混蛋说她死了？看他等会儿怎么收拾他！

公子看着她脸色苍白，心如刀割。

“公子，看这症状，姑娘怕是误食了砒霜……”老大夫道。

“砒霜？”他无暇顾及其它，只问，“那要怎么做？”

“我知道有一种草，唤作甘草。生于峭壁悬崖。”

“在哪儿可以找到？”他心急如焚。

“想必城郊外的虎山上生有此草，公子如果需要，我的药铺子里有的……”老大夫还没说完，他早已冲到后院，驾马往城外赶。

“云裳，你可一定要等着我啊……”虎山之上，他放眼往下一瞧，云雾之下，便是万丈深渊。

府内，大夫拿来甘草，捣碎了熬了药，给云裳服下，约莫半个时辰，云裳便醒来了。

“姑娘醒了？”大夫再来为她把脉时，她睁开了眼。

“我这是怎么了？”云裳气若游丝。

“姑娘食了砒霜，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砒霜……”云裳呢喃，“对了，凉梦姐姐呢？”她张望四方，却也没见到凉梦的身影。

“云裳！云裳！我回来了！”他拿着一把草冲进了她的房间，“大夫，这儿哪个是甘草啊？”

“哈哈哈……”大夫捋了捋胡须，“公子，云姑娘已经醒了。”

“嗯？”他疑惑，看向床榻，正对上云裳如水的目光，怦然心动。

“云裳你没事了？太好了！”

“嗯。”云裳淡淡一笑。

“凉梦那丫头呢？怎么不见她人影儿。”他不解。

“我也不知……”

“我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他温柔一笑。

此时，凉梦躲在一个胡同里，瑟瑟发抖：“我、我杀人了……”

“啊——”她两眼瞪圆，昏倒在地。

路过的人见一个姑娘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走上前去：“这不是北府的丫头吗？”探了探鼻息，还活着。他想了想，把凉梦送回了北府。

“公子，凉梦回来了。”只见两个小厮把凉梦抬了回来。

他刚从城南回来，有个药铺掌柜说，当时有一个绿衣女子前来买砒霜，由于一次性购买的量特别大，于是记得特别清楚。

凉梦躺在大厅之上，悠悠转醒。

“凉梦，你好生糊涂！”他无奈。

“公子，我、我……”凉梦不知解释什么。

“算了，既然云裳醒了，此事儿就算完了。等会儿管家给你些银两，够你过半辈子的了。”

“不，公子……”

他转身离开。

北府大喜，商贾贵人纷纷前来。

那一日，云裳一袭红衣，明媚耀眼。

她在耳边说：“那日，昏迷之中，我真的好怕，再也醒不来，再也不能陪在你的左右。当看见你走进来，我觉得，好像是一场梦，好不真实。”

“以后，为夫会保护你的。”

湖面之上，随她的意愿，船只也没有过于浮华。

“娘子，你出来游湖带笛子作甚？”

“夫君要不要听一曲儿？”云裳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