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苏未婚妻,听你的声音好像还是上辈子的事。
他的声音并不低落,甚至比平时还要再高昂些,但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他此刻应该是心事重重的。
我你现在还好吗?
查理苏怎么跟我期待的反应不一样。你难道不是几乎一晚上都没能睡着,好不容易听到我的声音,忍不住嚎啕大哭吗?
我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查理苏哪能啊,我从来不跟未婚妻开玩笑,都是真心话,和你昨晚发来的那些一样真心。怎么样,现在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完爆我那些情敌 ?
他的语调很不正经,可我却无端听出了一些压抑和焦虑。
靠着听筒的那只耳朵有些微麻,连忙换了一边。
我我要跟你说件事。
查理苏你说。
我孙泰中死了。你知道现场还有血书和阵法吗,这是怎么回事,应该不是你布置的吧?
他沉默了一会。
查理苏我昨晚去了医院,但实验室现场的人太多,只来得及查看孙泰中的尸体。状况很差,布满血迹,最明显的伤口有两处,处在右手,一处在胸口。致命伤是胸口的那个,但位置和我刺的偏移了几公分。
我努力消化着这些信息。
我那他右手是?
查理苏是医用剪刀刺的。
我心想:我无疑看到了查理苏将医用剪刀刺进孙泰中胸口,难道那时我们仍身处幻境之中,难道查理苏当时刺下的那一刀,可能根本就没有刺到孙泰中的胸口,而是他的右手,只是幻境让我们以为刺到了胸口。因为如果孙泰中在那时就死了,后来的人就没必要再刻意划伤他的手。
我查理苏................我想到一种可能。也许在我们离开后,有别人趁机杀了孙泰中。
查理苏有这个可能。这个人精通医理,虽然远不如我。而且非常愤怒容易感情用事。孙泰中的表情和姿态显示他没有料到自己会被杀也许是他的熟人。总之,这是尸体能够提供给我的信息。
我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孙泰中的死和你无关?
查理苏的回复慢了一些,他的声音沉沉的。
查理苏我还不能这么说。但这些,还有当天我的行动,我已经写成信寄给负责调查的专案组。
我信,什么意思?
查理苏未婚妻,我还想和你多聊一会,可惜时间不允许。
我心想:为什么?
我还想追问,心里却已经漫起浓重的不安。
查理苏我被秘密通缉了。
通缉这个词离我的生活太遥远,一时间我没能反应过来。
查理苏通缉令的范围是光启市内,现在还没发布,但各级机关都已经收到了指示。一般来说,只有对待特殊的在逃犯罪嫌疑人,他们才会采用这种方式。但我电话畅通,也一直待在自己的住所,却从没接到过配合调查的通知,谈不上在逃。也许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因为昨晚我没有遵照他的剧本行动。
脑海中浮现出一双毒蛇般的眼睛,随即我意识到了真正的问题所在。
我那你的信并不一定奏效,我们应该立刻去将凶手找出来,是不是?
查理苏我考虑过。但这样的场景,在以往已经上演了太多次,我只是在解决对方抛出的难题。孙泰中的口袋里有一封协议书,内容是关于第一人民医院引进DEA的。他们排除了所有同类药物,以实现DEA在院内的垄断。作为NOVATEN的董事长,他的目光不可能仅仅落在第一人民医院。利用人对药物的敬畏和需求,控制他们,并借此改变整个社会环境。他应该不仅仅是为了赚钱,我必须弄清这是否是他的目的,同时,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