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看着铠肩上那深可见骨的伤,眉头拧的死紧,双眼迸射着寒光,眼神凛冽,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白梨萱不能自已,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出现会不会碍眼,会不会帮倒忙,只是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像个被抛弃的一无是处的傻子。
她想问问大家到底经历了什么,还想问战事摆平了没有,哪里需要她帮忙。
但这些她都说不出口,她真的自己问了都是白问,而且大家的脸色难看,她本就不该问的。
大乔给铠的肩上缝了好几针,铠只是皱着眉头一眼不发,也不低头看伤口,一双眼睛看了看玄策,忽而,就把目光转到了她身上。
铠怔了一下,对着她颔首。
白梨萱被铠的这个举动吓得不轻,但是也莫名心安。
韩信逡巡了一会,看到铠的目光盯着门口,便也看了过去。
一转眼,四目相对,白梨萱却是先低下了头。
韩信朝她走了过来。
那个男人身上的野性被这些天的疲惫减了大半,身上还带着混着泥土的血腥味,尽管那味道有些难闻,白梨萱也知道自己不能无礼。
韩信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你回自己房间去,大家这段时间都不用训练了,你也是。”
她不想走,她总觉得自己被放在日之塔里那么久,队友们却在外面厮杀带了一身伤回来,她良心难安。
她又不知道怎么说,韩信会不会以为她是无理取闹?
踌躇了半晌,她立在原地犹豫不决的开口,“你们……打赢了吗?”
话一开口她就后悔了,这个时候问这些做什么,人都什么样了,她还要关心战事打没打完吗。
“没赢。”韩信回答的很干脆。
白梨萱傻了一样抬起头,看着韩信的脸,韩信沉吟片刻,又道,“也没输。”
那一仗,魔种有三十万人,赵云紧急调动军队也只有二十万,禁卫军不足十人,魔种的新统领又是个毫不逊色的,所以那一仗打的昏天黑地,胶着了半个月,也只是打了个平手。
这只是魔种的一支先锋队,其实很多人都知道魔种的数量数不胜数,百万千万都有,可是每次交战,魔种也是下了死手,但是永远都只有那么一些人,即使韩信曾经身为一支先锋队的统领,也永远猜不透那边人的心思。
既然就是要与长安为敌,为什么不一举进攻拿下长安,反而要一直绕弯子绕了几年。
想到这,韩信的目光变得深不可测起来,他当然不能把这些告诉眼前的人,也不能告诉武则天,因为武则天是不会相信的。
本来长安是一片繁华,曾经也没有什么战争,所以军队的用途都是帮助贫困百姓安居乐业做苦力的。
自从武则天继位之后,有一天突然就出现了一支奇异的队伍来攻打长安,长安那时的军队并没有多少纲纪来维持,所以当时很多人流离失所,长安城也被攻陷。
但是那些魔种很快便退走了,像是一个警告一样。
长安城休养生息,武则天便开始着力与养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