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六十一：暗涌流动

南栀“他们呢？”

南栀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抬头看着黄明昊轻轻的吐出了这三个字

黄明昊“有点事，他们说让我好好照顾你，不然回来把我腿打断，所以啊，你得乖乖的，对你对我都好”

黄明昊的手轻轻穿过她的发丝，话语中带着些许威胁却用着最温柔的语气

南栀“去找新的心脏了吗？还是说已经找到了，只不过还没运过来”

黄明昊微微撇过了头，他很讨厌南栀一点，就是她太过于聪明了，聪明到有些事无论你怎样瞒，都无法瞒住她

南栀“被我猜中啦”

南栀扯了扯黄明昊的袖子，迫使他看向自己，黄明昊低头看着她，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黄明昊“你觉得是前者可能性大些，还是后者可能性大些呢”

南栀“后者，毕竟没有什么是你们办不到了，我想就算现在说我晚上要做手术，你们也能在手术开始之前把心脏送过来”

黄明昊“你太聪明了，会害怕吗？”

南栀突然转过了头，看向了窗外，窗外灯火通明，那一座又一座的大厦，闪烁着不同的光，这一刻，她在想，那里面的人现在都在干什么呢？会不会在某个地方也有像她一样的人，只不过没她这么幸运，她这样延续生命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南栀“你说我这样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每天要不是活在恐惧里，就是活在别人的记忆之中”

南栀“每天还需要担心哪个器官衰竭的太快了，或许哪天醒来就趟在医院了，而且移植没有止尽，这样的手术得重复一次又一次，排异也可能出现许多次，我都能想象到这样活着的痛苦了”

她回过头看着黄明昊，难得说出了她心里所想的话，黄明昊听着沉默了许久，他看着南栀，眼中包含了太多情感，一时之间让南栀难以分别，不知那到底是真的，还是演出来的

黄明昊“你真的这么想吗？”

这句话像是反问却又像是在质问

南栀“你对我究竟是爱，还是只是因为知道真相后的愧疚感罢了”

南栀没有回答，反而问了黄明昊一个问题，疑问的话语却用陈述的语气说了出口

她真的有些看不清了，无论是他还是他们，就像打了一巴掌再给了你一颗糖，你无法分别究竟是巴掌打的太疼了，还是糖太甜了甜到牙疼

黄明昊“南栀，你认为的爱是什么，愧疚又是什么呢？”

黄明昊“就算我再愧疚，我也没必要为了你的命忙前忙后吧，能用钱解决的事我为何要浪费自己的时间呢？”

黄明昊“还是你觉得我上次说的话都是废话呢？”

黄明很手撑着病床，整个人微微向前倾，略微有些严肃的盯着南栀的眼睛，眼神无比认真，似乎想探寻些什么

这一瞬间，南栀有些慌了，她似乎也看见了那双眼眸中的自己，略微的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