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茶楼出来,沈孟脸色便阴沉的厉害。
其实,仔细一想,景山之上遇险一事很容易就猜到是谁在搞鬼,那场局是何人所布,现下也越发明了。
只是他想不明白,此人若要杀他,为何要费这番功夫?而就风清扬所说,这布阵之人应该与风氏无关,否则,他不会在他面前大谈特谈魇阵一事。
他猜测,这暮山镇与旗山镇之事,定然也跟他脱不了关系,看来,他有必要找时间跟那个老匹夫算算总账。
他想着,径自离开江陵,直奔清河。
一回不净世,聂明玦就着人叫他去书房见他,沈孟自然也知道所为何事。
果然,一进门,聂明玦看他的脸色就极为不悦:“聂明亭,你可真是好本事,身在清河,竟在江陵还有红颜知己。”
听他如此说,沈孟觉得甚是有趣,顺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也不应他。
看他这副不以为意的模样,聂明玦登时一股火起:“你给我站起来!”
沈孟却就不理他,兀自喝了口水。
“你……我以为你不过是图个嘴上痛快,没想到你竟然……竟然当真这般不知所谓,你把曦臣置于何地?你……简直混账透顶!”
沈孟看他如此怒不可遏,心想,这人怎会觉得那阿蓝与他有何关系呢?他向来对女子都是避之不及。再说,若他真对女子感兴趣,还有蓝曦臣什么事?看来,他聂明玦对他还真是不放心啊?
“只是认识而已。你没必要发这么大火吧?”
“认识?只是认识她会带孩子来找你?聂明亭,你说,这是不是你在外面惹的风流债?!”
闻言,沈孟一愣,继而笑起来:“风流债?聂宗主你还真是高看我了。我可没这本事。”
听他如此说,聂明玦稍稍收敛了些:“那你说,他们与你是何关系?”
沈孟道:“没什么关系。”
“没关系她会来找你?”
“孩子生病了,她让我帮她瞧瞧。”
聂明玦道:“你还说没关系?若是没关系,你会帮她?”
的确如此。
聂明玦深知沈孟此人虽然本性不坏,可也绝对不是个对任何人都伸以援手的大善人。他会愿意帮她,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好了,聂宗主。”沈孟站起来,“我说了,跟我无关,你爱信不信。”
“你……”
“对了。你知道金氏与风氏有什么来往吗?”
聂明玦气还没消,但他问起旁的事情,他还是没有拒绝答他:“风氏未曾败落时,与金氏有来往,但都是家族之间寻常往来。不过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如今的金氏岂会自降身份跟风氏来往?”
沈孟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金光善此人眼高于顶,自命不凡,再说如今的金氏如此势壮,又怎会轻而易举与这些小家族交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