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露回到润玉的北宸宫时,直接就被 小仙侍梵音拉住。
梵音言道:“上元姐姐,不知何故,陛下回来后特别的生气。把整个北宸宫都给砸了。现在好像还没消气呢。”
“陛下刚刚去了何处?”
“陛下似乎是在璇玑宫那边回来吧。”
邝露了然,这肯定是陛下听见了那些仙人的八卦了呗。自己心尖尖的人受到如此编排,陛下必然是要好生难受一番。
那些仙人都是谁来的,自己也得好生仔细些,别让那些人因天帝一怒过的过于凄惨了。
首要的应该就是夜神了,这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就属他说的话最折辱人,别被这天帝陛下寻着由头,又贬回下届去。
此时,自己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呢。
他是因为锦覓而暴躁的。
天界那个又不知道只要是涉及锦覓的话,陛下一向没什么理智可讲。
当年为了救锦覓舍了半身寿元,私用禁术,吞穷奇,发动天魔大战。桩桩件件,历历在目。
她一直是旁观者。如今偌大的北宸宫都砸了。只怕,陛下又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吧。
她当年好些事,都曾试图规劝过。
可往往都只是一句“邝露退下。”
再欲说也只有那句更大声一点的“退下”
小仙侍梵音又道,“上元姐姐,你进去劝劝陛下吧。我们别人也不敢啊。”
“陛下这正在气头,我们还是等候传唤吧。”
“可陛下待你是不同的啊,那般亲厚。”
邝露并未接语,亲厚自然的,她一直是他最好的臣子,马前卒,最得他心的随侍。但只要涉及锦覓的,那就是龙之逆鳞,触之非死,即伤。
她怂,是的她很怂。此时何必去触他霉头。
而且必定一会他也是会传唤她的,毕竟一会他们还要去下界探望。她又何必在此时多此一举。
他果然很快就差人唤了她。
陛下果然是气狠了,连地面都裂了。他可真的好久没发过这样的脾气了。
“上元仙子邝露参见天帝陛下”,她规规矩矩的向他行礼。
“不知这你去哪里取东西,你可知你耽搁了多久。”
“上元仙子邝露一直在殿外等待陛下传召”
“邝露,你可有心怡的仙君,本座定可以为你指婚。”
为什么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她以为,她以为,是的一切都是她以为。
“邝露,未有心怡之人,暂未打算婚配。”
为什么他又突然提起。
“陛下,我们什么时候去下界。”
“这件事,你差个仙使办就好。你办事本座自是放心的。”
“差人把这里收拾了吧,你与我去下盘棋。”
陛下不对劲,十分不对劲。连这光明正大可去探望锦覓的机会都不要了。
只是拉着她下棋,直到该安寝的时候。
她偷偷去看陛下,帝王的心思又启是她能猜铎的,她以为她懂他,但此时的陛下难以让她理解。
他不是生气了吗?
怎么不责罚那些多嘴的仙人?
怎么不去看锦覓?
怎么能淡定的与她对弈?
“专心点,你走这里十步之内必输。”
她的棋还是他教的,她为了能好好的跟他下棋也真真下了一番苦功。十盘也能赢个两三盘了。
今天的陛下很怪异,耐心的提点她走差的步数。一盘棋竟也多了许多趣味,她不再乱想,专注于面前的天元地方间。
对面不相见,用心如用兵。
算人常欲杀,顾己自贪生。
得势侵吞远,乘危打劫赢。
有时逢敌手,当局到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