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到的过去

华烨看着清河郡主的眼泪流下，递过手帕：“郡主，如若你心里还是有他，那为何……”

　　端木毓敏接过手帕，微微颔首：“你是想说我为何和你成亲吧？”

　　华烨点点头，他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自己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叛逃出来竟然被敌国郡主看上了。

　　“也许你不相信其实除了你，我没有其他的选择。”端木毓敏叹了口气：“当初阿大怕我对他还不死心，决然要我嫁给他看中那几个将领好让我断掉这些念想，可是草原的男人可不会管你是不是郡主所以我必须选一个可以听从我意愿的人，你就送上门了。”

　　华烨听了有些不是滋味，感情自己不过是个没办法的选择：“我想郡主还是有其他的考虑吧！比如配合端木泽康扳倒自己的父亲。”

　　端木毓敏全身一震微微颤抖：“我……你知道阿康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我一直以为她被西羽军掳走强迫侮辱，最后带伤被救回没几天就自杀了，其实在我们草原这种事情是常有的，我们看着她冷静自然，以为无事，却忘记了她是西羽人，与我们自是不同的。”

　　“她不是你们的王后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也一直不知道为何那日猎场这么多人，单单就她被掳走，阿康当时像疯了一般，自此以后性情大变，对我也恶言相向。”端木毓敏闭上酸涩的眼睛，泪水倾巢而出：“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父亲安排的，我想阿康也是一早就知道了吧。”

　　华烨有些震惊，为何男人的争斗要把女子扯进来，在西羽这样的事情对一个女人来说是致命打击：“所以你知道你们俩再无可能。”

　　“对，我的阿大害死了他的母亲，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们俩绝无可能了。”端木毓敏擦掉脸上的泪痕：“如今我能做的就是把他应得尽量还给他。”

　　“可是郡主应该知道这样做的后果，端木将军……”

　　“阿烨，你知道吗？有些事情真的没有办法两全的，你我相处的这段日子，我很感激你陪着我演戏，配合着我所有的要求，这一战结束后我会还你自由，毕竟我知道你心里有你的姑娘。”

　　华烨忽然就想起了茵茵的脸，不知道她还好吗？可是眼前的女子这些天的相处，自己也没有办法置身事外了。

　　“郡主，你知道当初我听从你的安排，只是你说会给我想要的军功战绩来扬名立万，但我没想到是这样的方式，不过我依然信你，也希望你相信经过这件事情，你偿还了你该偿还，也请你还自己自由，你若愿意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不再背负这些而活着。”华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些，是自己终究不是做将军的料，看不惯这血腥场面，可是到时自己一无所有，怎么面对茵茵。

　　“不，我是草原的女儿，我会留在这片土地上，永远的守护着它，守护着端木。”端木毓敏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春已至，花已开，愿山河无恙，人间皆安。只要他山河永固，我便可生生世世，不复相见，只盼来世能够生在寻常人家，再没有这么多的权力相争，满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