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虞我诈

“看来你已经想起了什么，你最好在我耐心消失之前，说实话。”莫亦辰站起来想拿起手帕。

“王上不要，手帕有毒。”秋菀忽然大叫起来。

莫亦辰停下动作，看着她，秋菀像是忽然泄了气，呆坐在地上：“王上既然找到了这块帕子，我也没什么好抵赖，当年就是通过这块帕子，才要了那个女人的命。只是这块从瘟疫的人身上留下来的东西，王上还是不要沾染。”

得知了真相，莫亦辰有些炫目：“为何姑奶奶要这般心狠手辣，为了让母后为她所用，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王上慎言，这件事并不是长公主指使，是我一人所为。”秋菀抬起头，对着莫亦辰认真的说道。

“不可能，你听命于祖母，没有她的指使，你不敢。”

“哈哈，我不敢，我为何不敢，王上果真认为我听命的长公主？”秋菀大笑 。

莫亦辰如五雷轰顶，秋菀知道宫内密道，进出王宫从不受限，即使是怡安长公主也是没有这种待遇的，若她不是听从于姑奶奶：“你是受命监视怡安长公主的。”

秋菀对视着莫亦辰的眼睛：“是，我受命于先王上，明面上侍奉怡安长公主，打理聆曳阁，实际上监视怡安长公主，以防成为第二个娷原公主。”

“此话何意？娷原公主为西羽奉献出生命，先祖赐将军牌嘉奖，有何不妥。”

“这只是聆曳阁流传的说法，而关于真相还有另一种传言，当时娷原公主功高盖主，小王上年纪尚幼，娷原公主自封大将军，欲架空幼弟，取而代之，谁知没过多久便患上重病，小王上才有机会登基为王，所以后世关于娷原公主的功绩流传很少，连册封大将军这件事，也未得记载。”

“那为何会有铁牌传下？”

“许是当时聆曳阁是娷原公主所创，当时的阁主将铁牌密藏在聆曳阁内，才保存下来。”

莫亦辰想着原来同一件事情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结果完全不同，他不知道该相信谁：“以聆曳阁的本事，应该早就看出来要嫁给我是徐家三姑娘，对不对？”

秋菀蹙眉，知道这才是今晚最棘手的事情：“是。”

莫亦辰没有想到竟然这么轻易就承认了：“那她现在到底在哪儿？”

“这个奴婢真的不知，其实对先王上来说，若在大姑娘和三姑娘选一个，他倒宁愿是三姑娘，毕竟是个庶女，以后也不会有多大威胁，这样莫家的江山才更稳固，所以对于这件事我并没有禀告长公主。”

秋菀说的恳切，莫亦辰有些迟疑：“这么说你并未从中作梗，也与她消失没有任何关系？”

“是。”

“可是这活生生的人，从侯府消失，而聆曳阁不可能一丝线索都查不到？寡人可不信。”莫亦辰拿出旁边的利器，抵住秋菀的脖子：“只要你告诉我三姑娘的消息，你之前的种种事情我可以概不追究。”

秋菀面无惧色，看着越来越近的匕首，她无奈的松了口：“是有查到消息，她被南烬歹徒掳走，但也只是凭蛛丝马迹猜测，我们南烬的人也未曾证实，所以一直未曾禀告。”

莫亦辰拿起的匕首更近了些，已然出现血迹：“你可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秋菀多年侍奉君侧，自然知道，不过请王上细想，我效忠于先王上，很多事情与王上自然是同一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