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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窃心(一)

氷晨世界

两人没多作耽搁,见天色已晚,就随便找了当地一处旅店歇脚。

  

  旅店老板虽然对于伍游风给的联合城市通用货币颇有成见,但发现它的实际价值还是有的,也就勉强收下了。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地,当晚两人在旅店的大厅中享用晚餐时,发现那猫耳发型的少年也在这里——由于伍游风出于习惯,选择了较为隐蔽的位置,说是还要再打听些其他的情况。然而许多人在餐桌上讨论的话题也多是与这个旅行剧团有关的……不管怎么说,也不算毫无意义吧。

  

  由于那些内容太多太杂,而且这些人讨论的东西也大多缺乏真实性,所以整体只能归纳出以下几点主要的信息:一、这名团长可能与王国的某贵族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但缺乏事实依据;二、剧团在王国内的知名度还不算很高,大概是近期才为人所知;三、剧团中部分人的形象有些奇怪,但毕竟是演戏的剧团,若是为了演出的需要还是可以理解的。

  

  伍游风眼睛亮些,在痕心想着快些等候到明天演出的时候,他摇了摇痕的肩膀,随后指向了坐在远处桌子边上的猫耳发型少年,示意他朝那边看。

黑衣旅人痕听了伍游风总结出来的信息后说道:

旅人“形象奇怪么,或许他们不是人族呢,随便了,反正这些世界都不符合常理。”

旅人“与王公贵族有关系又咋滴,只要对人民无害就行了。”

伍游风“那倒是……啊不对,你看那边呀!”青衣旅人伍游风回答了一下痕的话,然后才又一次提醒他道,指了指坐在那里的、之前在镇口遇到的少年。

伍游风“我们或许应该去问个明白,他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伍游风建议。

旅人“好吧,随便。”

伍游风“行,那你先在这等着,我过去问问,一会儿告诉你情况。”伍游风见痕似乎不是很感兴趣,便独自往少年所坐的位置走去了。

黑衣旅人看着青衣旅人走开,只是坐在原位耐心等待。

  

  那猫耳少年看上去仍然是一副懒散的样子,黑衣旅人正感到有些无聊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边突然有个人入座了……

  

  这人看起来大约是个二三十多岁的青年,本来应该是生得五官端正,又使人感觉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但是他那对猩红色的眸子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你好啊,外来者。”这人未经痕的同意便擅自入座,上来便直接开门见山道,不知来者何意。

旅人“有事么?”黑衣旅人打量了诡异青年一眼,心中生出一丝警惕。

???“嗯……”

见到痕对自己有所警惕,男子沉吟片刻后,才说道:

???“或许你不需要如此紧张,起码这次我是以我个人的准则出来行动的,这里是‘屠戮’的地盘,不是我的领域,所以我不是来找事的。”

男子说了一堆奇怪的话,但无论是什么意思,起码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原住民就是了。

旅人“你是世界管理者之一?”黑衣旅人立刻会意。

邪灵男子“不错,你很聪明,这样的话,很多话也方便说了。”

男子听后,喜笑颜开,接着他迫切地说道:

观测“我是十二邪灵中负责‘观测’这一领域的,这一百个世界之中,无处不存在着我的耳目,我对跌入这地底世界中的人类的一切了如指掌,而我的职责就是观察他们的行为并不断将情报上交给其他领域的十一位邪灵,然后我会将其中最有趣的人的事迹,放映给我们的王观赏。”

观测“但是,通过对你们这些人的观察,我开始产生了一些新奇的想法。这该怎么说呢?总之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有了这一次谈话——是的,我现在迫切想找个人类聊聊,我屏蔽了地表世界与这里的联系,所以我们的谈话将不会被任何人知晓。”

痕揣摩着邪灵青年脸上深不可测的笑容,心中暗自犯着嘀咕:此人实力必然在我之上,在我的能力未恢复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妙……”

  

  痕思考良久,决定还是不要动手了。

旅人“你想聊什么?”

观测“我想了解更多有关人类的东西。”执掌“观测”领域的邪灵男子开口说道。

观测“外来者们都被王蒙蔽了双眼,对一切事物都蒙在鼓里,在一开始甚至都不知晓我们的存在,只是最近才意识到,并开始变得有组织了起来……但那只是少数人,至于更多数的人……他们暴躁、贪婪、傲慢、怠惰,这和我概念中所认知的不一样。”邪灵男子颇为懊恼地摇了摇头。

旅人“人有七情六欲,这些都是正常的,每个人的个性都不一样。”痕对此给出解答。

观测“七情六欲……”邪灵男子喃喃自语道。

这时,另一边的伍游风也和少年聊完了,正准备着要走回来。

  

  邪灵男子回过神来,说道:

观测“我想我需要再观察一下你们,人类。”说着,他从座位上起身,背过身去:“王也开始召唤我了,我不能在此久留。顺带一提,10、23、38、52、66、80、94号世界都是我的部下所掌管的领域,而74号世界则是我的领域,在这些领域内,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期待我们下一次的相遇,人类。”说着,他逐渐隐去身影,离开了。

痕整理了下思绪,恢复心情。

旅人“有什么新情报吗?”

伍游风“嗯……我有种感觉,他可能也是个外来者,但他自己可能还没有意识到。”伍游风低头沉思着,缓缓入座:“刚才那个人是谁啊?怎么一下就没影了?”

旅人“你看错了吧,这里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人啊。”黑衣旅人耸了耸肩。

伍游风“是吗……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吧。”伍游风伸了个懒腰,然后说道:“那今天就先这样了,我先回房间休息了,明早见。”

旅人“嗯……所以还是没什么消息咯?”

伍游风“没有,暂且先看看剧团的演出吧,我还是有些期待的。”伍游风说着,挥了挥手,算是道别了。

接着痕也回旅店房间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很快便来临了,才刚从房里出来没多久的痕,就被伍游风告知剧团将会在下午开始演出,那可还有老长一段时间了,或许他们可以先去街上逛逛,下午再到镇广场汇合。

旅人“那就逛一下吧。”

伍游风“感觉你最近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没事吧?该不是穿越世界连接处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吧?”伍游风不知怎的,突然关心起来,

伍游风“那这样,要不我就一个人出去咯,一会儿广场见?”

旅人“我没事,谢谢关心。”痕恢复常态,率先从旅店二楼下去了。

伍游风“没事吗?那就好。”伍游风看了看痕片刻,然后才说道:“我要去打听关于昨天那巡逻士兵所说的魔怪的事情,得知了确切地点后,明天我们应该就可以即刻动身了。”

接着两人便在旅店随便地吃过早饭,这里大多数人讨论的话题还是剧团的演出,或者是一些生活的日常,期间两人甚至有遇到了那少年,对方简单地道了声早,便又忙活去了。

  

  整整一天,旅人痕在小镇的街道上走走逛逛,很快就过去了大半天。

  

  在这个地方并没有见到那位炼金怪人,痕想起来从他那里以试药为代价而换来的隐身药水,但现在都还没用呢。

  

  最早在荒源的开荒团的聚落时,便是在一次闲逛中遇到了伍游风。

  

  那时的他伫立在荒源团长的石像之下,兴致勃勃地询问自己有关这儿的一切。

  

  嘛,不知道那个叫做封无的斥候怎么样了,当初自己是说自己先跟上伍游风,封无留在暗处观察,看看他是什么来头,结果莫名其妙就跟他一起踏上了寻找那什么联合席的失散成员的旅途。

  

  但可以确认的一点是,这趟旅途并不无聊,虽然也说不上有趣。

伍游风是个有些呆的阳光青年,虽然满口风语的指引之类的话,但他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痕现在多少也明白了一些。

  

  当痕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剧团将要表演的时间了。

  

  也不知这小镇上哪来的这么多人,或许是出于对剧团演出的新鲜感吧,他们都放下了手上的活计,全都聚集到广场上了,就连巡逻的镇民都来这里维持秩序了。

  

  他们的脸上都抱有期待的神情,当剧团的成员一登场时,便立刻安静了下来。

  

人群之中和痕在一起的伍游风则不然,他满脑子都是今天打听到杂七杂八的与魔怪有关的信息。

旅人“今天有什么收获?”痕目不转睛盯着台上。

伍游风“没,只是问清了魔怪上一次出现的具体位置,要说再具体点的——比如说长什么样,有什么能力之类的都一无所知。就没一个靠谱点的信息,甚至还有说它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伍游风扶额,颇为无奈。

这时台上演出前的解说也都结束了,正戏开始了。

  

  (旁白,燕梓檬饰。)

  

旅行剧团成员旁白:经过一路跋山涉水,冒险者终于穿过前线,渡过了第一片风灾区,来到了物语森林。

(冒险者入场,易搏业饰。)

旅行剧团成员冒险者(风尘仆仆):终于,我来到了这里。物语森林,童话与现实交际的地方,只有这里,才能让人的心神得到片刻的安宁,看看这儿的居民们,是多么的朴实和友好,再想想这森林外将要发生的一切……我……

旅行剧团成员谜之声:你,你还不能放弃,你必须时刻保持着你的决心。

旅行剧团成员冒险者:是谁?

(独角兽入场,支霎影饰。)

旅行剧团成员独角兽:冒险者先生,我已经在此等候许久了……或许你不知道,但我们,物语森林的伙伴们一直都在关注着你,这一切只能由你来阻止……

这时,原本对演出漠不关心的伍游风,突然对痕说道:

伍游风“等等,这剧本怎么感觉这么熟悉?独角兽接下来会和冒险者扯一堆有的没的,然后接下来还有树精、猫人、仙子和吟游诗人的登场,难道,这是……”伍游风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那是获悉了后续演出剧情的人才有的神情。

旅人“什,什么情况?”痕从没见伍游风高兴成这样过。

伍游风“这是《风与冒险者》当中的桥段啊,风域很有名的故事,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伍游风见夜月痕一脸不解,才兴奋地解释道。

伍游风“你应该还记得吧,初次见面时我跟你说过的。”伍游风怕夜月痕没听明白,于是又补充道。

旅人“……记得啊,然后呢?”

见痕不为所动,伍游风却依然兴趣不减,他说道:

伍游风“你想想看,为什么这出剧会在这里上演呢?他们……这一定是个外来者剧团!我要找机会见见剧团团长,问问这剧本是谁写的,等到那时候,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

伍游风表现出极大的兴致,至于之前他还在苦恼的魔怪……怕是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伍游风一边说着话,台上的演出也在一边继续着,这时再看,那名猫耳发型的少年也入场了,他扮演的角色也正好就是猫人。

登场的角色果然如伍游风所说,看来他对这个故事的确熟悉的不得了。

  痕默默地点了点头,他没有伍游风的那种狂热劲,只是觉得剧团的表演形象做得还蛮不错,其他的一律没什么感觉。

  看着台上,不觉间已经有其他演员登场了。

  

  (树精老人登场,韦成城饰。)

旅行剧团成员树精老人:“清晨,我睁开我早已老迈的双眼,不是因为猫人用它的爪子挠我干枯的老树皮,也不是因为听见了仙子如诗般的歌声……而是你,冒险者的脚步声,风语指引你来到这里,他知道,你是为了弥补他的过失,弥补这个无法挽回的错误。”

旅行剧团成员独角兽:“树精老人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他知道,你的使命一定能够阻止他,同时免除风灾,然后为风域带来希望。”

伍游风“这是《风与冒险者》故事的改编版,而且更加贴近实际情况——它将王室纷争的主线改成了:羽妖在诸神陨落之时开始进行报复的故事背景;这说到羽妖啊,它们曾经因犯下大错而被诸神制裁,从原本外形美丽的翼人,变成了如今丑陋的怪物;这里的剧情大概是风语指引冒险者前去与翼人温和派首领谈判的途中……我觉得这是个大胆的改编,所以印象有些深刻,不过吟游诗人的作用就不那么明显了,他只是个负责歌颂传奇的次要角色罢了。”

伍游风依然在旁边热心地说明着,但痕也只是关注着台前,没再理会伍游风。

  

  这时,先前的那几个演员也都退场了,这大概已经是这一出戏的第二幕了。

旅行剧团成员旁白:三人交谈着,谁也没有注意到,在风语的指引之下,猫人也躲在这里,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猫人入场,琥窃心饰。)

旅行剧团成员猫人(习惯性地侧目,挠了挠头,一语不发):……

少年一动也不动了片刻,看起来漫不经心的。而观众们也跟着安静下来,还以为表演出了什么岔子。

旅行剧团成员猫人(看起来像是忘词了,但是表情却煞有其事般):嘘——我正在偷听他们的谈话呢,猫人心里清楚,但是不说。

观众见少年这副模样,倒是有的忍俊不禁了起来,而伍游风却有点坐立不安地样子了。

  

  但是仔细一想的话,少年的话语好像又没什么毛病。

旅人“游风,你怎么了?”

伍游风“他可是这出戏唯一的反派角色担当,猫人对于是否要阻止冒险者的前进抱有极其复杂的内心矛盾,所以这应该是一段很长的独白才对,这样怎么能表现得出来呢?”伍游风颇为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旅行剧团成员猫人(侧目斜视挠头,仿佛听见了什么似的):猫人从来不喜欢一套一套的措辞,该行动的时候就会行动。

旅行剧团成员猫人(准备离场):从不迷惘。

旅行剧团成员旁白:看来猫人心中已经有了他自己的打算,他即将怀揣……

旅行剧团成员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旁白):站住,猫人族的少年,你要去做什么?

伍游风“嗯……”伍游风沉吟片刻,陷入沉思。

痕嗑起了之前在路边摊买的瓜子。

  

  (仙子入场,枫慧芸饰。)

旅行剧团成员猫人(站住了):泉水旁的森林仙子?你似乎走错片场了。

旅行剧团成员猫人(耸耸肩,面向仙子。):没什么,我只想怀揣着倦意,回去好好地睡上一觉,听了你的话之后,我现在只感觉到猫人原来的想法是多么愚蠢——他为什么么要去吃力不讨好地阻止风语引导着的冒险者呢?

旅行剧团成员猫人(面向伍游风):猫人还知道你们,外来的冒险者,不是偶然地来到这里做着毫无意义的事,如果风语要寻找的的确是你们,我会在暗中观察着一切的。

旅行剧团成员仙子:所以你终于回心转意了吗,猫人族的少年?

旅行剧团成员猫人(面向仙子,深深鞠了一躬):是的,但这会是我最后一次登上这个舞台,仙子,森林里的伙伴们,感谢你们一路以来的照顾,请你们一定要将冒险者平安带出物语森林。

旅行剧团成员仙子:窃心!你站住!

旅行剧团成员猫人:我会一切小心的。

(猫人离场。)

  

  (独角兽以及树精老人入场。)

旅行剧团成员独角兽:不用担心……

……

这时,伍游风已经从知悉剧本的喜悦情绪中回过神来,和周围仍然觉得这只是正常演出剧情的观众相比,他更多的是面色凝重:

伍游风“看来这已经和原剧本大有出入了,不过还好,演出事故没有被人发觉……还有就是,月痕,你有没注意到,刚才他那番话,好像是冲着我们说的?”他对旁边的黑衣旅人说道。

旅人“察觉到了……难道这伙人是友军?”

伍游风“但是他们没有联合席的身份标志,而且我也不认识他们,是不是友军还不好说,但能争取的话,一定要争取到。”伍游风握拳,毅然道。

接下来的剧情,由于少了猫人这一重要角色,只是大致说了一些冒险者的经历以及森林中发生的一些事情,最后还算是圆满的结束了,毕竟他们是旅行剧团,下一出戏大概会到下一座城镇继续了。

  

  一众演员鞠躬鸣谢,准备退场时,其中那位“仙子”的扮演者急急忙忙地退了场。

  

  伍游风注意到她离去的方向,便立即起身,头也不回地赶过去,同时对身边的痕说道:

伍游风“走了,去看看。”

黑衣旅人会意,立刻跟上伍游风的脚步。

  广场聚集的人群还未散去,这时镇子的街道上还是空荡荡的。

枫慧芸“真是的,他跑到哪儿去了……”伍游风和夜月痕追上那名扮演者,只听她自言自语道。

伍游风“出什么事情了吗,你是要找刚才的那名少年吗?”伍游风走上去问道。

枫慧芸“……你们是?”对方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演戏时的妆还未卸下,看上去仿佛真的仙子似的,她惊诧地看着追来的两人,面带不解。

旅人“外来者。”痕对此直言不违。

枫慧芸“外来者?嗯……外地来的人吗……”对方一脸困惑。

伍游风听后,知晓对方并不知晓外来者的含义,便眼神会意了下夜痕,但正准备要再开口时,又有别的人也追了过来:

支霎影“剧团长……你在这儿啊……”

这是那名独角兽的扮演者,他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女子,同样一脸困惑。

枫慧芸“窃心呢,你们找到他了没?我没想到他居然是认真的……那么突然……”她看起来颇为懊悔。

伍游风看着这两人,一时没再开口询问什么。

旅人“那个窃心是什么身份?”痕追问。

枫慧芸“他……自然是我们剧团的一员啊。”女子不解。

支霎影“那小子最近以来都挺奇怪的,我看,这回多半又是上哪儿偷懒去了,一会儿又会回来的,团长,别在意了。”独角兽的扮演者说道。

枫慧芸“可是……这次……”

女子有些不甘,而这时伍游风开口了:

伍游风“我们很喜欢你们的演出,请问您能否告诉我,您的剧本灵感源自哪里吗?至于那位……窃心,你大可以放心交给我们寻找,我们时间很充裕。”

枫慧芸“……呃,这个……也说不上是灵感,只是一个身份高贵的人拜托我们的,我觉得这故事不错,所以就答应了……”女子见伍游风这么说,也安心下来,如实回答。

伍游风“呃……这怎么说?”伍游风听后,悄声与痕商量。

痕只是心想:难道是他要找的人?也就是先前的途中,在外来者村庄里,青咏和林羽寻提到过的联合席三巨头。

伍游风“那个身份高贵的人……具体是什么身份呢?”伍游风见痕也是一副沉思的样子,便再一次对女子询问。

枫慧芸“具体什么身份就不清楚了,只是她的衣着打扮十分华丽,而且在那里似乎也挺受人尊敬的,所以我觉得她应该是身份高贵的人……不过你这么问的话……难道你们认识吗?”女子皱了皱眉。

伍游风“嗯?此话怎讲?”伍游风用疑惑地眼神注视着女子。

枫慧芸“呃,因为她当时拜托我时也特地说了,如果有人因为这个故事来特地询问的话,一定要让他来找我……这样的,我当时还觉得有些奇怪,不明白她……”

此时伍游风的表情可以说是匪夷所思了,他急忙追问道:

伍游风“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或者,有什么外貌特征吗?”

枫慧芸“名字的话……她只自称是游侠,并未提及真名……不过她的服饰上有白色的羽毛,头上的发饰也是白色的,有人因此称呼她‘羽游侠’……”

伍游风“羽衫!那就只有可能是她了!她现在人在哪?情况怎么样了?现在有多少人在她身边?她还好吗?”

伍游风焦急地连续询问,女子一时间被他搞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痕在一旁耐心等候着。

枫慧芸“……她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不过情况应该不怎么乐观吧,现在可能还在养伤,我问她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的时候,也是拒绝了……她身边似乎也没有别的同伴的样子……”女子片刻后,才组织好语言。

伍游风“那她现在情况一定很不乐观……”伍游风低下头,思索片刻后说道:“非常感谢你,剧团的团长。”

枫慧芸“嗯……没什么,她也帮了我们很多忙,能帮她找到同伴我也很乐意的……剧团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窃心就只能麻烦你们了,他是我们很重要的成员,一定要把他带回来呀。”女子看了看旁边欲言又止的团员,对伍游风委托。

伍游风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接着两人也离去了。

  

  伍游风站在原地,不知是低头自语着,还是对痕说道:

伍游风“一定是羽衫没错了,联合席的重要人物之一,我以前也认识的,不过她一个人出现在这里,真的让我挺意外的……”

伍游风“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晚点再整理整理清楚吧,现在我们先去找那个窃心,我觉得他应该还没走远,我们去附近找找看吧。”伍游风思索片刻后,如此提议。

旅人“明白。”黑衣旅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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