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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音(终)

氷晨世界

却说雾钟灵撇下那令他不可理喻的两人之后,便跟随着狱芒凌一同回到了外殿。

漆黑的火焰四处燃烧着,他看了看在殿堂与巨龙对抗的蝠翼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黑衫人“别愣着了,让你们快走就赶紧走,银树林那个闲人说会接应你们的,我们尽量为你们争取时间,让它冲出宫殿的话,那就全完了。”蝠翼使身旁的一位黑衫灵催促,而另一位黑衫灵正竭力阻挡着邪灵的黑暗吐息。

荆以扬“不好,外面的邪灵开始重新出现了……”荆以扬望向宫殿之外,脸色煞白。

翟星曲“数量相比之前,是以几何倍数来增长的……”翟星曲睁开无神的双眼,眉头紧锁。

组成邪灵世界的魔力,如同玻璃一般开始一片片脱落,线段一般的魔法纹路一根根断裂,袒露出空茧一般的虚无。

那些魔力碎片跌落在地上,全部化成了一个个全副武装的邪灵死士,一时间,黑压压的邪灵军团遍布全城,步调一致地走向黑龙宫殿。

索上空“这样下去,我们肯定全军覆没。”

雾钟灵走向索上空,只见他正看着宫殿外密密麻麻的黑色邪灵。索上空一边说着,一边又再看了看自己烂掉的白银长剑,无奈地摇摇头。

葛子黎“没被邪灵杀掉,也会被卷进虚无之中。”葛子黎摘掉了假面,随手丢在地上。

那东西在刚才的战斗中损坏了,在他的假面之下,是早就留下了大面积烧伤的脸,那是他在43号世界与原住民信徒发生冲突时留下的伤痕。

顾起澜“大家伙犹豫什么呢,难道忘记银戎军的团长说过什么了吗。”顾起澜望了一眼星执隽,后者再也掩饰不住笑容,拔剑回应的他的眼神,但却喊向另一边的翟星曲。

星执隽“喂,瞎子,还记得我们当初是怎么在黑羽军的第四次围剿之中活下来的吗。”星执隽其实很反感对方,而原因居然只是因为对方的名字里有一个字跟自己重了。

翟星曲“你是要我在演奏一遍当时的即兴曲是吧。”金发男会意,闭上眼睛。

星执隽“你明白就好,老翟。”星执隽执剑走出宫殿,望着如蚁群一般涌来的千军万马,闭上双眼。

直到琴声响起的那一瞬间。

浪客只感觉自己得到了精神上的强化,出剑的一刹那,银色的气浪以滔天之势扑向四面八方。他像是名副其实的银戎军团长一马当先,身后留下无数音声所化的银形,斩杀步调一致的黑影。

无论怎样身负重伤,星执隽只管一路披荆斩棘,一往无前。

一众外来者紧随其后突围,硬是在这片黑色的汪洋里拉出一条银色的口子。

黑衫人“驰,你护送他们去城中心,这里交给我和主人。”这位来自暗域冥都的黑衫人,似乎有些不太放心银戎军的那批外来者。

冥都蝠翼使“掣,你也一起去。”

冥驰刚想拒绝,结果蝠翼使又一开口,两人都只好面色古怪地点了点头,停止释放能量屏障,并跟上那批外来者。

巨龙终究只是邪能生命体,它大概是想与所有外来者一同毁灭,却没想到被暗域的冥都继承人阻碍了。

雾钟灵一路思考着,他有些担心那两个旧银鼠的原住民,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还要往宫殿深处跑,那明明是自寻死路的行为。

雾钟灵总觉得他俩不对劲,但仔细一想,他们本就是邪能所化,会有回归本源的想法也在所难免。

反正此时也无法顾及其他,雾钟灵只能跟随宫殿这儿的外来者,一并向外突围。

一路穿越即将破灭的街道,外来者们终于抵达了城中心,看见了一片唐突出现在这儿的银树林。

荆以扬“城市的中央……怎么会突然多了这么多的银树?”荆以扬一脸茫然,他看向周围的友军,跟他也几乎都是一个反应。

银树林的闲人“邪灵王当时居然都不把生域的银树林也复制进来,这可真是不称职啊。”银树林的闲人独自盘坐在结界中心,看见了远处的银色军团。

外来者们“他们来了,尤然先生。”不知姓名,在此等候的众多外来者之中的一位。

星执隽满身伤痕,浪客的头带都被自己的血染红了。

他大步迈进,走到尤然近前,忽而将手中剑插入地面,倒地不起。

尤然起身想去扶,他却忽然竖起了中指,自己爬了起来:

星执隽“走到终点才倒下是真的逊,那样还不如倒在半路上呢。”星执隽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尤然“辛苦了,邪灵世界的勇士们,没有你们一直以来的斗争,世界的崩坏不会这么快到来。”尤然点点头。

星执隽“你是谁?那什么先知吗?好吧,只要知道是援军就可以了吧。”星执隽咬着牙,强撑着说道。

葛子黎“尤然先生,我已经完成了这里的使命,还有哪里需要我们的帮助吗。”葛子黎走向前。

尤然“已经没有了,葛子黎,你们都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子了。联合城市将会举办有史以来最为隆重的一次庆典,以此来宣告外来者……我们的胜利。”尤然背过身去,看着通往联合城市的连接点,一时无话。

葛子黎“就这样?”葛子黎如释重负。

尤然重新望向上千名突围至此的外来者,高声呼喊:

尤然“外来者的邪灵战役结束了!邪灵王和它的爪牙都已经被消灭,我们胜利了!我们凭借着自己的双手,夺回了属于我们的记忆!邪灵世界的我们,已经被解放了!我于此代表联合城市,以及联合席的所有外来者伙伴们,欢迎你们的到来,一同斗争至今的友人们!”

莫自桀“自由了……?”莫自桀恍然若失。

荆以扬“姑且算是吧,可我的斗争还远远没有结束。”荆以扬收刀,心中挂念起至今仍在光域衫林领的血亲们。

俞渐琰“……以后常书信联系啊,虽然我们俩不是一个法术派系的,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俞渐琰和方恒渊互相交谈起来。

方恒渊“嗯?咱俩什么时候变这么熟了?”

索上空“这就是外来者么……请问我们白银国的两位王子呢?”索上空面无表情,目光锁定了尤然。

尤然“邪灵将会回归本源,外来者终究是外来者,而原住民仍然是原住民。”

索上空“既然如此,我是原住民还是外来者?”

尤然“难道你希望自己是原住民么?你此刻会与我们站在一起,不是也已经在心中决定好了自己的阵营。”

索上空“有的时候,我还真的希望自己是邪灵世界的一员。”索上空苦笑。

顾起澜“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回到联合城市?”顾起澜与翟星曲简单处理了一下星执隽的伤势,这才过来询问。

尤然“随时可以,从我的银树林结界出发,可以安全抵达联合城市所在的33号世界。”

尤然指向身后的链接点:

尤然“只要你们准备好,随时都可以进入。”

顾起澜“明白了。”

外来者们陆陆续续地走入链接点,银树林里的人也逐渐越来越少了。

???“雾钟灵,你没事吧?狼狈成这个样子……都叫你不要去管那两个原住民了。”

随着人员一个个地离去,雾钟灵在一众外来者之中,发现了同样在寻找着自己的千弥。

雾钟灵“没事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千弥“不管怎么说,一切都结束了,回家吧。”千弥伸出手。

艾兹米“嗨嗨,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呢!”艾兹米的声音响起,突然出现的裘音露出了滑稽的笑容。

雾钟灵“什么嘛,几年没见到你本人,我还以为你这家伙死了呢。”两人并不掩饰什么,只是雾钟灵露出了并不友善的笑容。

裘音“的确是差点死了,咳咳咳!”裘音本人顿时脸色一阵苍白,连连咳嗽起来。

雾钟灵“请停止你拙劣的演技,小丑,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你来晚了。”雾钟灵说道。

裘音“我想也是这样,路上我已经听竹一风说了。”裘音脸色一正,语气并不轻松。

雾钟灵“那你还来做什么。”雾钟灵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不大对头。

裘音“你别忘了,我虽然只是个执事,但我也具有占星师一脉的力量,我的这双眼睛,在不久前预见到了不好的未来。”裘音停止了说笑。

雾钟灵“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时间可不多了,现在可不是在这里打哑谜的时候……”

尤然“是说邪灵王的遗骸吧,光域的占星师,你不和他们一起离开的话,是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吗。”尤然转身,迎向裘音。

裘音“对,如果我能看到的话,那便说明我一定还有未尽的使命。”

尤然“凭你这副已死之躯,又能做到什么。”

裘音“起码还能去再确认一下,一个与我有关的人的生死。”

雾钟灵“等等,你们在说什么。”雾钟灵及时插话。

尤然“没事,你可以与这位伙伴一同先行离开,大家也都走得差不多了。”尤然表示。

雾钟灵“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我们会在那边等你,你身边的那位徽晞应该也会在吧,不要勉强啊。”雾钟灵郑重地向裘音道了别,拉着千祢进入了链接点。

……

尤然“你让我想起了一位友人。”尤然平静地说着。

裘音“御祸者盟会成员的友人,想必来头不小。”裘音笑了笑。

尤然“我比较好奇你是如何知道这个名称的。”

裘音“占星师一脉的能力总是会让我梦见许多我本不该知道的事情,如今我也将要死去,说出这些曾获悉过的名字并不难。”

尤然“原来如此,不愧是徽白冀,他的记忆传承至今了吗。”

尤然控制不住地大笑了两声:

尤然“现在的你,究竟是光域占星师一族的执事,还是当年在光域力挽狂澜的幻想种再现体?”

裘音“两者都有吧。我不管你现在是在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我,但你姑且算是在这邪灵世界,作为外来者领袖的一员站在这里,所以我不会计较什么,我们之间也没有我们想象之中的那样,有那么多话要说……我们既然不属于同一个时代,跨时代的对话,也没有任何意义。”

尤然“的确,占星师一族的执事,但你必须知道一点:我会在这里等到59号世界完全毁灭为止,在那之前,我的这片银树林结界,将会作为这片世界最后的庇护所,搭救那些还来不及离开的存在——无论是原住民还是外来者,你自然也在那其中。”

裘音“是吗,那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裘音离开了尤然的银树林,走过空茧一般破碎的街道,一直来到黑羽王的外殿。

之前还在大街上肆虐的邪灵死士,这时都已经从充满裂痕的街道上尽数跌落了下去,堕入虚无的深渊,再也无法醒来。

裘音听见九头龙仍在殿堂中央咆哮与怒吼,裘音发现以它为中心,环绕着一层鲜血结界,使它的邪能无法再进一步破坏宫殿。

裘音“果然还是迟到了啊,战斗结束了呢。”裘音看见银阿肆背负着昏迷的旅人,表情逐渐变得放松下来。

然而,不待银阿肆有所回应,只听轰地一声——整个宫殿就开始坍塌了!

千钧一发之际,裘音急忙撑起法术屏障,拉着银阿肆一起快速冲向宫殿入口,终于是赶在宫殿彻底坍塌之前,有惊无险地冲了出去。

众人还未喘息过来,只见一条条空间裂痕从坍塌的废墟延伸过来,密密麻麻地,包围了裘音等三人……

冥都蝠翼使“走。”

在这混乱之中,一名背展蝠翼,一身黑衣的年轻女性靠近几人,张开了一个鲜血结界,暂停了空间破碎的速度。

冥都蝠翼使“送你们去你们的聚集地吗。”见结界暂时撑住了一时,对方便开口询问道。

裘音“嗯,有劳了。”裘音这时恭敬地说道。

银阿肆“我觉得去哪里都一样——这里还有一个恐怖的存在,我虽然再次封印了他,但是,他会在什么时候苏醒我就不知道了……先生在昏迷之前,是这么跟我说的。”银阿肆表示。

冥都蝠翼使“用不了多久了。”对方意味深长地看了银阿肆一眼,手一挥,结界便消失不见。

原地便只留下了孤零零的九头龙。

和这个分崩离析的59号世界。

……

当旅人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早就已经是夜晚了。

他们这时已然置身于一座白色的城市当中。

旅人只看见街上的少年们一边嬉闹,一边开心地到处乱丢蓝色的信笺,同时也经过了他们身边:

外来者少年们“喂,你丢的太多了啦!”

外来者少年们“有什么关系嘛,反正尤然先生那里还有,全员有份!!!”

一群孩童快乐得普通如一阵飓风席卷而过,无法无天地又往别处去了。

旅人“这里是……”

裘音“联合城市,没想到还有回来这里的一天……而这一天,却是一切终结之时。

裘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过目了一边蓝色信笺上的内容:

裘音“今天晚上,通往尘世界的入口会在议会楼的天台上打开,届时请全城的外来者、英雄与勇士们到场。”

黑衫人“哇~主人~你终于来了~我们等你等得好苦啊~”这时两个黑衫人凑到蝠翼使那边谈话去了,它们一进银树林结界,便直接进入了链接点,尤然当时也没管它们。

冥都蝠翼使“那么,晚些时候我们再见吧。”蝠翼使向两人告辞,便与她的仆从往其他地方去了。

裘音“嗯……”裘音沉吟片刻,才说道:“那么走吧。”

旅人“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旅人见裘音好端端地站在自己身旁,于是漫不经心道。

裘音“既然你也一样没事,那也算我白担心了。至于现在呢,我要去找我家的徽晞,他们比我们先到的话,她现在肯定还在等我的吧~啊,真是太令人开心了~”裘音眯起眼睛,逐渐恢复了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接着便优雅地,自顾自地先走掉了。

这时,旅人背着的银阿肆也动了动,似乎是醒来了。

旅人“阿肆,你还好吧,我先找个地方把你安顿下来,马上就要结束了。”

……

我的故事记述到这里,差不多就可以结束了。

再往下就真的没什么意思了。

裘音攥紧拳掌,在外来者狂欢之夜的城市街道上,独自与未知的东西战斗着。

每走一步都异常艰辛,每一次脚掌确切地得到来自地面的触感,都会再一次巴不得自己赶紧死掉。

到这里,真的就可以停了。

没有继续的意义了。

之前还能随便找个牵强的理由,骗自己还有未完成的使命,但现在,的确是一个都没有了。

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还是说继续前进呢?

……

在想到什么遗愿之前,就先这样走着吧。

杨重“喂。”

裘音感觉自己就要站立不稳,快要昏过去的时候,一个雄浑的声音响起,有力地拍了拍他的肩。

裘音“……杨重叔?”裘音愣了愣,犹豫地问出三个字。

杨重“脸色太差了,你怎么回事。”似乎是先前那外来者聚集地的店主,这名姓杨的中年大叔看着裘音,表情十分严肃。

裘音“没,就是突然有点晕……”裘音如实回答,接着又挠了挠头:“徽晞去哪儿了?你看见她了没。”

杨重“他们应该还在街上,银沁和竹一风他们都在。”杨大叔一直皱着眉头。

裘音“噢,是这样吗……”裘音与杨大叔擦肩而过去,连句告别的话都没说。

杨重“那家伙……不行了。”杨大叔转过身,看着裘音的背影,沉重地叹息。

而另一边,隐匿在白色拱门后的灰色人影,看着与迷叶谈话的莲沐,也下定决心不再出现,只身往联合席楼顶,尤然等人聚集的地方走去。

就在外来者们纷纷聚集在一起欢庆之时,时间也在不知不觉间流逝着。

转眼间,距离邪灵世界毁灭也只剩下不到三个小时了。

这时一个利用魔法扩音的声音响彻云霄,传遍了联合城市的每个角落:

尤然“各位历经万种艰辛,最后终于抵达这里的外来者、抗争者、与回归者们。”

全城的喧闹声逐渐小了下来,直到鸦雀无声,都开始安静地听着举办人的发言。

尤然“我要说的话并不多,光是你们的到来,就已经是我所想要表达的全部。”

尤然“尽管这是暗影世界邪灵王构建的魔力世界,但请你们铭记,你们在这儿经历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因此,回到尘世界的时候,你会发现世间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希望那个时候你们能安然地接受这个事实。”

尤然“好了,我的话就到这里,当天空中开始出现连接尘世界的通道时,便意味着离开的时候到了……愿你们在最后的时间里,能在这即将迎来终焉的世界里,留下一个好的回忆。”

尤然“炎裂,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炎裂“没有……”一个疲惫的声音回答道。

尤然“那行吧,发言结束,宴会继续。”

话语完毕,天空中又放起了更加炫目璀璨的魔法烟火,令人流连忘返,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裘音“洛林王都的烟火,应该比这个更绚烂吧……”裘音抬手,只觉得天昏地暗。

夜空中星光灿烂,这正是占星师祈愿实现的最佳时机。

裘音重新睁开双眼,看见了徽伍与徽晞重聚,街道上欢声笑语不断。

第三个愿望也实现了,这种实现方式,其实也不赖。

三个愿望,其实也就是自己随口胡诌的,那么贵重的东西,一个就已经够奢侈了,家主果然还是厉害呢。

至于那属于自己的三个愿望的内容:

第一个愿望,是自己幼时对艾兹米许下的,摆脱孤独的愿望。

第二个愿望,是希望徽晞能够一直平安无事,不要被异族战乱波及。

第三个愿望,是徽晞能够与徽伍重聚。

现在,这三个普通人的愿望全部实现了。

但真正实现的,只有第二个属于占星师的愿望吧……

算了,那种事情。

现在追究,也无济于事了。

裘音篇(完)

旅人"感觉一下子出现了好多新的线索……"

旅人"不过残页,究竟是关于什么的残页啊……?"

旅人"魍?"

"当然是与这座魔法塔主人有关的残页喵。"魍没精打采地回答。

旅人"……不过话说回来,我明明只是想找伽岚和殓长生的记录,结果伽岚到最后才作为一个路人出现了一下啊……反倒是了解了一堆不相关的人和事,这不是毫无结果,白费功夫么。"

旅人"希望接下来的灰鸦篇能够找到一些线索吧……"

旅人自言自语着,这本裘音的记录再往后翻,已经是一片空白了……

"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一定微妙的联系,为解读记录所做出的累积,怎么会是白费喵。"

旅人"行吧……"

旅人耸了耸肩,继续机械地把书往后翻的时候,发现了魔法塔主人留下的人物记录:

曾在59号世界之中奋斗的外来者们,段磷、戎役、裘音,自是死于邪灵世界中不提。

  

来自洛林的那一批外来者,占星师一族的回归,对被三异族同盟打得节节败退的洛林王国而言,无疑是奇迹。

  

  荆以扬在回到尘世界的光域之后,发现衫林城易主,一怒之下便杀掉了背叛了原领主的大臣。

  

  随后他立即在衫林领发动起义,失利后连夜逃到与漠国相邻的边境,凭借原领主过去在光域的影响力,集结了一支庞大的佣兵团,蛰伏在衫林领内,等待时机。

  

  当徽伍与洛林王储来临时,便迅速扫平了三异族同盟的势力,他也就此成为了衫林领主,并在接下来收复洛林王国东部区域的战场上活跃着……

  

  简而言之,最后分别用一句话来概括其他外来者后来的结局吧:

  

  回到尘世界的竹一风开起了烤鱼铺,并一直做这个生意直到去世,竹式烤鱼后来也成为了枫林城的著名美食之一。

  

  傅凌浪则回到了尘世界的雷域,度过了平凡的一生。

  

  莫自桀从一开始就选择了跟随荆以扬,成为了一名出色的斥候佣兵。

  

  雾钟灵与千弥结合,后来在衫林领定居下来,和荆以扬等人关系密切。

  

  卫姓青年与银沁结合,后来在洛林王都定居,和当初一同落入邪灵世界的友人们保持着联系。

  

  杨重在洛林王都开了家酒馆,据说洛林占星师家族现任家主徽伍的妹妹徽晞与这里的店主是熟人,生意也因此是好的不行。

 

  方恒渊与俞渐琰,两人日后在尘世界法师协会的四大元素魔法领域之中均占有一席之地。

  

  星执隽这名浪客,依旧是在尘世界逍遥快活,浪迹天涯,他一生中与多位剑豪曾交过手,实力强劲,不输于任何人。

  

  顾起澜跟星执隽一开始差不多,只不过后来也找到了归宿。

  翟星曲回到尘世界之后,继续作为一个吟游诗人在尘世界旅行,留下了不少脍炙人口的诗歌与曲子。

  

  至于暗域的那一批人,蝠翼使冥月当之无愧地成为了暗影世界的新君主,长期各行其是的暗影九都之主,第一次达成了共识。

以至于冥月去世之后,再没有人服从于新的君主,很快暗影世界又变成了各都之主之间彼此独立的状态。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很久之后,第四纪元的灰鸦之乱发生以后,都没有任何改观。

  

  葛子黎、皓星等人也是销声匿迹,索上空后来入赘了风域风云雨雾四大家之一的族人,成为了云上空。

  

  旅人忽然想起了什么。

皓星"是,但也不是——旅人,你听好了,我的名字是皓星,魔械王国,流浪千年的王子。"

……

  

  这或许又是一条新的线索吧,现在有两个人,旅人非常在意,他们分别是:

  

  协助光域洛林王储平定三异族同盟之乱的徽伍。

  

  以及,魔械王国的皓星王子。

  

  但在那之前,还是应该先继续解读灰鸦缪壹帆。

  

  看着那厚厚的一大摞书,旅人感觉有点恐怖。

旅人"魍,我们真的能解读完这么多记录吗?"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喵?"

旅人"好、好吧……"

旅人翻开书,看到了记述的一行内容:

在成为灰鸦统领之前,他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叫做壹帆的名字。

那时候的灰鸦,和同样还是少年的贾粼耳一起行走在暗影狱都的大道上,和无数畏畏缩缩的狱都奴隶一样,都是这里的低等人、拾荒流民、被流放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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