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凤九站在观景台上，激动地说：“这些灵鸟每个月这个时候都会来跳舞吗？”

东华斜靠在石柱子，“你当它们闲得慌？”

凤九听着东华这么说，立刻明白是他的手笔，立刻讨好地跑过去拉着他的胳膊撒娇说道：“那，你让它们飞近点，飞近点给我跳个百鸟朝凤。”

东华：“我可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你拿什么报答我？”

凤九：“真是小气，我都教会你做糖醋鱼了，”忽然眼睛闪亮道“那我也给你跳个舞，你可别小看我，我跳舞也是很好看的，可比你那个义妹知鹤好到哪里去，我只是不好跳给别人看。”凤九继续靠在东华身上撒娇道：“我长这么大从来没看过百鸟朝凤，你让它们跳给我看，我就跳给你看呀~”

东华看着她扑闪的睫毛，想着：小白，你在外人面前一向客客气气，老老实实，假装端庄又老成，但我知道你其实一向很喜欢撒娇，你曾经对我也守着诸多礼制，譬如在梵音谷，譬如在阿兰若之梦，比起那时你对我的克制，我更喜欢你如今这样天真又爱撒娇，这才是你。渺落当时曾说我心底有一片佛零花海，不知花海后藏着是谁，小白，我知道花海后藏着的一直都是只红色的小狐狸，彼时虽未有男女之情，但我待你从来都是不同的。

凤九看自己絮絮叨叨说了半天东华也没有回应，继续努力道：“你别不说话啊，真的好划算的。”

东华：“嗯，的确很划算。那你先跳给我看。”

凤九：“可是不好叫那些灵鸟们等着我啊，你让它们先跳，这么晚了，它们表演完了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东华：“我不过防着有人耍赖，你不是说过要诚心诚意的报答我么，这样与我讨价还价，诚心在哪里？嗯？”

凤九不情不愿的从他身上下来，走到观景台中站好，“因为没有丝竹相伴，我就给你跳一小段啊。”

东华：“既然要跳就要跳一整段。”东华微一扬袖，身前便现出一把竖箜篌来，伸手拨了拨上头的丝弦，似笑非笑继续说道：“我给你伴奏。”